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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病弱皇兄进补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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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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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谢卿琬都记得公主们对她羡慕嫉妒的眼神,在她背后烫得灼热一片,安阳公主甚至当场酸溜溜地说:“罢了,谁叫人家有个好皇兄呢,太子殿下怕不是我们的亲兄长,而是长乐的同胞哥哥。”

想到此处,纵使时隔几年,谢卿琬也忍不住脸上一烫,她知道,皇兄总是这般偏爱着她,那她多偏爱点皇兄,又有什么呢?

她想起昨夜皇兄方解过毒,还不知今朝醒来是何光景,可有改善,不由得脚步加快了些。

谢卿琬早就对前往东宫的道路谙熟于心,于是很快就到了地方。

东宫各门的守卫已对她十分熟识,未尝问询,便将她放了进去。

只是,在快到皇兄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明德殿前时,她莫名生起了几分迟来的羞怯。

谢卿琬想起了昨夜对上的那双深黑微凉的眼,里面混沌一片,没有了平日里能够穿透人心的光泽,却多了几分……惊天的欲色。

夜里是为了救皇兄的命,她暂时可以抛去所有,丢弃那些羞耻,害怕,但白日里,她只是将他当作兄长,却不得不被迫细思,回味那浓稠夜色里发生过的一切。

作为妹妹时,他看她的眼神永远是温和而又宠溺,他与她在床帏间亲密交缠时,他的眼神却让她感到全然的陌生。

像是某种猛兽,要将她吃拆入腹,又像是可以吞噬一切的漩涡,让她无路可逃。

谢卿琬第一次在皇兄面前,感受到了名为害怕的情绪。

也幸好她是他的妹妹,待解毒完毕,她永远都只是他的妹妹。

作为哥哥,是不会对妹妹流露出那样的眼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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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玦倚在窗棂前,看着今晨刚送上来的奏报,将翻过一页,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通报声:“殿下,长乐公主求见。”

东宫侍卫跪地拱手报道,按照惯例,他们根本就不用问殿下,便可直接让长乐公主进来,只是今晨起来后殿下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顾太医临走前嘱咐他们小心应对,尤其是在长乐公主之事上,他们才多谨慎了一些。

谢玦身子一顿,眉眼轻拢,转身朝着窗外望去,但却被窗前栽着的草木挡住,没能看见预想中的身影。

忆起什么,他的神色忽然暗沉了许多,手中握着奏报置于胸前,半晌没有动作,也没有回话。

侍卫跪于地上,一直未听见动静,试探性地又问了句:“殿下,可否要让公主直接进来?公主……”

“不必。”

谢玦出声打断,他声音清冷,若泠泠之玉,清越透凉。

空气中无端寂静了一刻,直到他再度缓缓出声:“你去回禀公主,说孤辰时出宫,要待戌时才归,叫她不用等待。”

侍卫惊讶睁大了眼,戌时……那岂不是意味着,今日都不见了。

侍卫站起身来退出宫殿,转身的时候,发现素来爱洁的殿下,衣袖上不知何时沾了一滴墨迹,而殿下却恍若未觉。

他本想出声提醒,但想了想,最后还是闭上了口。

昨夜刚下过雨,今日路面尚未干透,空气中遗留着清新的雨汽,谢玦却无端觉得有些沉闷。

侍奉谢玦的内侍周扬瞧见他看了好多次墙上的西洋挂钟,便小心问道:“殿下可有什么要事记挂,奴才能否为您分忧?”

谢玦的面色冷淡下来:“没有。”

周扬于是噤声,不敢再问,只是时隔一段时间,谢玦总是会状若无意地敲敲案面:“去查探一下,公主在做什么?”

谢玦说的是公主,但东宫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公主只会是长乐公主。

很快就有人麻利地上前禀报:“回殿下,公主在太学进学。”

……

“回殿下,公主还在太学进学。”

谢玦轻轻点头,淡声道:“孤知道了。”

直到酉时方至,有一串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自外间向内而入,周扬眉尖一挑正要责问是谁在殿下面前如此失仪,就听见咚的一声覆着甲胄的膝盖落地声。

“殿下——”

来人是东宫卫率,周扬认出他是负责保护谢卿琬的人员之一,皱眉方要问他怎会此时出现在这,便见这人隔着一层帘幕,在殿前的台阶上砰砰磕起了头:“臣护卫公主不利……”

此话一出,未等后话,谢玦已将手中墨笔丢到了案上,撑着檀案站起了身,寒声问:“出了何事?”

卫率伏于地面,不敢抬头:“公主与城阳公主结伴,去了京中游夜市,路过兴化坊金角巷时,城阳公主突然起兴,要去风月楼游玩,便将公主也一同带进去了。臣位卑言微,不敢阻拦,又恐公主出了什么事,更不敢隐瞒于您,特来禀告。”

周扬本想着不过是去了一处酒楼,何须如此惊慌失措,但风月楼这名字越听越耳熟,转念想起——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风月楼,那不是京中有名的烟柳繁华之地么?

而且此处,不同于别处,楼里皆是绝色名倌,个个风姿过人,颇为京中贵女所爱。

“来人,备马。”

话音未落,谢玦已披好披风,抬步踏出案前,他声音冷厉,没有什么温度,“去金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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