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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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阮遂身着分体黑纱睡衣,上身是吊带胸|下开大叉款式,胸口处横向开口,粉色的点外露,开叉的衣摆又大又飘逸,隐约遮住下半部分透明黑纱短睡裤。
阮遂短睡裤里面什么也没有,那团就安静地蛰伏在那里,对陆行发出无声的邀请。
这还不是让陆行最惊讶的,让陆行最惊讶的是阮遂头上带着的火红狐狸耳朵,和他不经意侧身露出的狐狸尾巴。
这尾巴不是睡裤自带的,也不是腰带上的,那是哪里的自然不言而喻,阮遂背对他的风景也就不言而喻了。
简而言之,这套睡衣比阮玉祁给他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睡衣哪里来的?
阮遂满意地看着陆行露出的诧异表情,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联系器,红唇轻启:“教官还无趣吗?还想串通阮玉祁吗?”
“教官……”
陆行嗫喏,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自家教官识破。
阮遂笑了,他走近陆行,一条腿落地,一条腿半跪在陆行身前,抬起陆行的下巴,余光瞥见陆行不争气隆起的位置,语带魅|惑:“这是给你的礼物,记得下次要什么,直接和教官说,明白吗?”
“明、明白。”
阮遂媚|眼如丝:“那还等什么,还不来拆你的礼物?”
陆行怔了一下,随即饿狼扑食,拉着漂亮地让他移不开眼睛的阮遂和自己共沉沦。
很久很久以后,床头柜上陆行的联系器闪了起来,一条来自阮玉祁的消息弹了出来。
【陆行,你得手了吗?你说让阮遂自己发现我送的东西,再把联系器放在床头柜让他看见咱俩的消息,又在地下室演出那么一出,就能让阮遂主动,他主动了吗?如果没主动,你就输了,要无条件的任我摆布。】
【哼哼,以我对阮遂了解,让他知道你算计他,他肯定不会让你得逞,明天等着我来找你。】
【你干嘛呢,还不回我消息。】
良久以后,阮玉祁收到一条图片信息,打开一看,阮玉祁当即发出惊天|怒吼:“陆行,你居然算计我!!!”
陆行发来的消息:凌乱地衣物,阮遂安静的睡颜,以及脖颈处红痕,还有最重要的一句话。
【我赢了,教官最疼我。实验教官不同意,你又输了,所以,不用做了。】
番外集番外:葬礼
巫缙葬礼那天,天气灰蒙蒙的,带着酸性的雨水从天空中落下,被挡在电磁防护罩外,只能往来行色匆匆的人感觉到一丝湿气。
巫缙的葬礼不隆重,可以称得上是简陋,完全匹配不上他身前的身份。但这却是阮清能给巫缙最好的葬礼,也是宣长鸣和黄市长为这个尽心竭力改变世界最后却误入歧途的老领导留下的最后的体面。
葬礼来的人不多,阮遂是最后到的。他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穿着黑色的西装迈进灵堂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阮遂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从容不迫的走了进去,走到巫缙透明的棺椁前,把那束白菊花轻轻放在了巫缙胸前。
“请安息。”
阮遂声音平静,但低头看向巫缙的眼睛里却浸满复杂。
可能人性就是这样的吧。在理解巫缙如此疯狂的原由时,阮遂一边唾弃自己居然能理解巫缙,唾弃自己居然如此黑暗,配不上自己在陆行心目中的形象;一边又忍不住为巫缙惋惜。
惋惜他机关算尽,良心抛入深渊,也没能再见阮清一面。
心里叹了一口气,阮遂收敛眼中的复杂,抬头看向以爱人身份站在巫缙棺椁前,感谢前来吊唁宾客的阮清。
阮清看见这个和自己很像的小曾孙看向自己,嘴角微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里不掺杂任何悲伤意味,看起来阮清似乎已经接受了所有事实,并且已经释怀。
前来吊唁的众人似乎也是这样认为的,见没人再来吊唁,也没留下吃饭,陆续跟阮清告辞,只留下阮遂和一会帮忙要为巫缙尸体做处理工作的工作人员。
阮清也不在意,跟工作人员说,一个小时后请他们过来,让他在和巫缙待一会。工作人员虽然不认识阮清是谁,但也老实退了出去,很快整个灵堂就只剩下阮遂和阮清两个活人了。
灵堂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阮清和阮遂面对面站在巫缙棺椁的两端,两双相似的眼睛,第一次在如此平静的环境里好好打量对方。
阮遂在视频里见过阮清,视频里的阮清漂亮、温柔、灵动得跟个天使一样。现在的阮清却少了那股灵动的气质,他依然温柔,只是这温柔里夹杂着常人看不见的忧愁。
阮清棕色的半长发被一条黑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发尾依然打着微卷,只是仔细看,分明能看见发丝见灰白的头发,那是之前从没存在过的颜色。
“您,您的头发——”
阮遂迟疑出声,却见阮清温柔地笑了笑。
“我已经一百多岁了,有点白头发很正常。”
阮清洒脱地甩了甩低马尾,绕过棺椁走到阮遂面前。
他比阮清要高出半个头,低眉敛目间,独有的温润气质让阮遂因为看不见陆行而有些焦躁的内心奇迹般地平复不少。
“不叫我一声曾祖父吗?”
阮清笑着看他。
阮遂轻轻嗯了一声,道:“曾祖父。”
阮清看起来很高兴,伸手拍了拍阮遂的头,拉着阮清朝一旁的座椅走去。他知道自己这个小曾孙会抛下重伤的陆行前来参加葬礼,多半是为了他。
他有责任安抚这个小家伙。
把人按在椅子上做好,由倒了一杯水,阮清自己也坐在阮遂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阮遂乖乖把水喝了才缓缓开口:“你是想问我以后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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