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那年秋天下雨了书评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6章(第1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杨振轻咳了一声,很淡定地抓起她的手:“她年纪小不懂事,别和她计较。”

孙明月转移话题:“廖伯伯,杨先生是我好朋友,以后有什么劳烦你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帮忙呢。”

他笑了起来:“小月这话说的,你爸那么高的位置,办什么事不方便?你千金小姐一开口,哪用得着我出面?”

孙明月笑了笑,月牙的眼睛柔美的神态。她一直站着,挡得后排的人都看不见舞台,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苏颜从椅子上弹起来,邀请:“孙小姐,要不你坐这里吧。”

于是孙小姐便仪态万千地坐了下去。她很满意,看了看没空座的四周,也仪态万千地说抱歉,要去一趟洗手间。

当她屁颠屁颠蹦到会场门口时,十分顺利地和山猫来了个碰面……她很郁闷,转身又往回走,山猫于心不忍:“要不,你到车里坐会儿吧?”

苏颜两步一回头:“不了,我进去看表演。”

山猫诚挚挽留:“那节目好看你还出来干嘛,在车里不是挺好的,还有冷气吹。”

苏颜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趁他不注意再找机会溜不就好了。于是调转方向,径直上了车,山猫麻利地替她关上车门,激动得抖着手摁了下车钥匙,隔着黑漆漆的车玻璃,想象她在车座里抓狂挣扎的样子,说:“不好意思啊,振哥刚来电话,叫我把你锁在车里,可不是我愿意锁你的啊。”

说完就蹦到五米外的电线杆子底下,心底仍在微微颤抖,幸亏他以憨厚忠实著称于天下,不然这狡猾得像狐狸般的女人肯定是不会轻易上车的。走前康耀明和他打赌,说今晚要是俩人闹矛盾,他如果能截住苏颜,他康耀明就当着几百个兄弟的面叫他三声爷爷,真是越想越激动,他还没见过像自己这么年轻的爷爷呢。苏颜此刻气得要死,这黑社会里就没什么好鸟,连最老实的山猫也学会耍人,肯定是康耀明教的!于是把康耀明连带山猫骂了个遍,后来轮到杨振,最后连孙明月也不放过。可是又没人听,于是她骂着骂着就累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杨振出来的时候,夜已转凉,他喝了些酒,上车之后碰到身边热滚滚的人,伸手一捞,将女人放在自己腿上,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隐隐约约好像有巧克力的味道,越闻越香,头埋在她脖子里,越嗅越深,后来忍不住,就亲了上去,从脖子一路啃到嘴,捧着她的脑袋,对着樱红嫣唇一下下地啄,意犹未尽,含着唇用舌头撬她牙齿,她似在睡梦中感觉到疼,启唇呻吟了一声,大舌头一下冲了进去,在樱桃小谭口里翻来覆去地搅,口水濡泞和沉重的呼吸,吓坏了前排的司机,这些年从没见过老大搞女人,却不知道还能这么激情,但是他有着极高的职业素养,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地只管开车,也不敢开快了,这种时候如果来个急刹车什么的,老大应该会要了他的命。

窗外又开始电闪雷鸣,雨越来越急,清脆地打在玻璃上,远处的海山连成一线,云雾迷蒙,在灯火下看上去真实又遥远。杨振冲了澡出来,苏颜已经由躺的姿势改为趴着,半蜷着腿,睡得特别沉。他铺开毯子给她盖严,摸摸那颗毛茸茸的头,心里无限满足。

没人知道他这七年是怎么过的。g市那夜的暴风雨和今夜一样,狂乱凶猛像猛兽发怒,他当时的心境像暴风里的破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毁灭,却不得不孤军奋战,顶到最后。

因为六指还被关在赌场地下室,六七个人把手,透只苍蝇进去都难。秦二摸了张三条,慢条斯理地甩了张八万出去,看了看杨振:“手气不错,这一晚上就你在胡牌,再打下去,白鹤洞那间酒楼怕是也归你了。”

杨振笑着说:“二爷可愿赌服输啊,我今晚就冲这酒楼来的。”

说完在六角水晶缸里掐了烟。秦二看了一眼烟灰缸:“你这一晚上烟瘾挺大,抽了有一盒了吧?”

他刚好打完一张牌,又摸出一支烟:“闲着没事儿,这瘾就上来了。”

秦二丢了只打火机过去,他捧着火苗子,利索地点燃。

又打了一圈,屋外一个炸雷劈天,轰隆隆的响了很久。秦二推牌,靠在椅子上:“不玩了,叫他们弄点儿吃的来。”

他看着杨振,喝了几口茶,笑眯眯道,“你去办事,人已经找到,在靠山的小炮楼里。亲手解决了她,我收到消息立马放人。”

说完打个手势,“疤头,叫十个兄弟抄上家伙给你振哥带路。”

杨振将烟送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半寸长的烟灰洒在裤子上,他不在意地拍了几下,站起来说:“一言为定。”

先前他已经追杀过,这次半途回来,空手而归,说是跟丢了。秦二自然不信,派十几个人别着枪一路前行,其实是在谨防他一个人,他就是再能打,也敌不过带火药的真枪实弹,一枪毙命不说,两个最重要的人都得玩完。只能追赶,在惊雷炸响的雨夜,小庙山下有条河,他们顺着河流

而上,终于看到暴风雨里颓败不堪的红砖楼。

脚底下是痉根茂密的杂草,坚硬的叶子豁到裤子上,贴到小腿,有些刺疼。他走在最前面,越来越靠近那幢楼时,脚底下不知踩到什么,连绊了好几下。疤头是个烂人,越干伤天害理的事他越高兴,远远看到扶持而上的两女孩儿时,惊诧着把人引了过去。

杨振依然冲在最前,手里的枪早已上膛,他的步子很快,清明的脑子一片茫乱,像那夜的天,迷蒙不清,沉甸甸。楼梯是镂空的铁板,每个阶梯的接缝处都是空白,一行人踏上去,凌乱沉重的声音,似乎要把那东西踩跨。雷鸣暴雨里还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她们没有伞,撑开胳膊支着一张塑料皮,躲闪着往楼上冲,像在猛兽出没的丛林里逃命的兔子。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