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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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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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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语在这幅画中所表现出来的信息,和徐静萍的诊断基本是一致的。”

许月说,“双向患者通常会感觉内向,经常自卑,自我估值低,同时因为疾病而难以被理解认可。”

  他的目光转向另一幅:“但这一副……”

  “忽略掉画上的题字,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画的。”

汪旭插嘴。

  许月抱起胳膊对着两幅画思考许久:“不,恐怕是一个人。这里,还有这里,”

他指着两幅画中小人的眼睛和手脚,“起收,线条,结构,都非常相似。这个应该是可以做鉴定的吧?”

他说着看向叶潮生,对方点点头。

  “这幅画,”

许月点点那副构图用色都非常用心的画,“……这幅画不是出自苗语的本意。”

  ☆、玩偶之家十四

  “这幅画,边界清晰说明画画的人有非常强烈的原则和是非意识;有门有窗的二层小房描绘精细说明绘画者对家庭的认知和感受是细腻美好的,他对自己的家庭有很高的评价和期许;树木投射出稳定的亲子关系,粗壮的树干意味着安全感,支持和保护;小路和溪流通常不是房树人测试中被指定的基本元素,它们的出现往往包含了更多正面的意义,比如绘画者生活丰富,情感细腻,人际关系积极,对未来有相当的期许等等。另外这幅画的用色非常保守。绿树红房青水,都是最普通的上色,绘画者可能是个相对保守的人。”

  许月顿了顿:“整幅画中唯一不和谐的是这四个人物。人物没有动态活动,画面没有故事性。四个小人虽然是笑得表情,但从我的角度看不出欢乐。”

  “表面来看,绘画者应该是一个家庭和睦,亲子关系良好,情感丰富,同时有一定正义感和社会价值的人。不过——”

许月话锋一转,“这一切的猜测都没有考虑绘画者的身份。”

  许月点了点画中的四个小人,“叶队要尽快安排迹鉴定。”

  “如果能确认两幅画都是苗语画的话……”

叶潮生锁着眉头,“苗语怎么会画四个人?”

  ——明明他们家只有三口人。

  叶潮生叫人取下软木板上的两幅画,送去做鉴定。

  许月走到他旁边,压低声音:“如果两幅画都是苗语画的,冰箱上的画恐怕和凶手会有某种联系。”

  叶潮生闻声侧头,看了他几秒,说:“你觉得这幅画是凶手指导苗语画的?”

  “这幅画下线条还算流畅,说明画画的人心情平静。搞不好苗家人和凶手是认识的。”

许月说。

  叶潮生不大认同:“如果凶手认识苗季一家,就该知道苗家是一家三口,他指导苗季画一幅四个人的图用意何在?”

  他自己说罢,又摇摇头:“一切等迹鉴定出来再说吧。”

  许月张口还想说点什么,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

  叶潮生用眼神示意他稍等,接起电话。

  蒋欢的声音几乎要冲出手机听筒了:“叶队!你给我的资料对不上!”

  叶潮生皱眉:“你稍等。”

他打开免提,走到汪旭的工位前,“小汪,把启明福利院的孩子的户籍信息调出——蒋欢,你说吧。”

  “过来的十五个孩子里,其中有四个女孩我在那没见过。”

蒋欢连珠炮似的报了四个名字,又说“还有黄慧这个孩子,我们在那见到了一个同名的孩子,但是长相完全是两样。”

  汪旭单独列出了蒋欢提到的五个女孩,他盯着其中一张照片看了一会,又打开另一份文档。这是市局出的线索征集通告,上面有苗家灭门案中无名小女孩的面部复原照片。

  他把两张照片拉在一起,照片中的两个小女孩有着相似的瓜子脸,相似的尖下巴,鼻骨中段一模一样的一点凸起。

  “叶队……”

汪旭说,“你看这个,好像是同一个孩子……”

  汪旭的一句话把办公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同事凑过来:“别说,是挺像的,可以送去做一下面部特征对比了。”

  叶潮生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又不要命地响了起来。

  洛阳他们在苗季公司长租的酒店套房里没什么现,打扫得太干净了,但在监控里有了意外的现。他们按照雷洪提供的日期和时间调出了监控视频,果然看到了苗季一行三人。不仅如此,还有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女孩在大堂等他们,见到苗季后把女孩交给了苗季,随后自己离开。

  女人自始至终没抬头,但看体型,很像唐兰。

  高清摄像头捕捉到的女孩面貌,和户籍资料上的黄慧非常相似。

  叶潮生嘱咐他们把所有监控资料都带回来,送到技术科做面部识别筛选。他挂了电话,转头让小吴去准备询问通知书,把华仁医院的副院长叫来问话,随后自己匆匆去了廖永信的办公室。

  启明福利院有猫腻要查,但饶城不属于市局下辖单位,跨区域联合执法需要局领导签字点头,这件事绕不开廖永信。

  叶潮生说明来意后,不出所料地,廖永信不悦地问起灭门案的嫌疑人。叶潮生据实已告,廖永信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你们查案不能顾小失大,什么主什么次,要分清楚。”

廖永信把陶瓷茶杯在桌子上磕了磕,出“咚咚”

的闷响。

  路队也有这个习惯。以前训人的时候,老路就把他那褪了瓷的搪瓷杯子当惊堂木使。搪瓷杯子底儿薄声脆,磕在他们市局单薄的三合板桌子面上,压根没有气势可言,每每都听得叶潮生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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