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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衙役問道:「昨天家裡一直都有人在嗎?」
邱鶴年回答:「上午我在鋪子裡,內子出去鎮上買過菜,大概去了不到一個時辰。」
那衙役又看向清言問道:「你回來時,可發現什麼異常,門窗都是鎖好、關好的嗎?」
清言點頭道:「是的,沒發現什麼不對。」
那兩位衙役便商量了一番,說:「這僱工嫌疑極大,我們先把他帶回縣衙,不怕他嘴硬,到時候上了刑具,不出幾個時辰,他必然招供!」
說著,他們就往屋外走去,準備去村長家帶人。
就在這時,走在最前頭那衙役突然「嗯?」了一聲,然後彎下腰去,撿起了大門裡頭地上的一張紙片來。
另一個衙役反應過來,忙開了門往外追去。
拿著紙片的衙役則低聲念出了上面的幾行字:「昨日上午將近巳時,我看見有人從這道門西邊的院牆翻了出去,腰上還別了個布袋子,此人在村里素有惡名,恐被報復,故一直不敢告知於人。但因良心不安,還是留下此信,還請不要追查於我。」
這段之後,最下面一行短短几字則寫道:「我所見之人,便是住在村東的王家老大王合麼。」
邱鶴年和清言就在這衙役旁邊,把這些字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種送信方式讓人感覺熟悉,清言的目光在那些字跡上掃過,前些日子在那人養病時,自己一筆一划教那人寫字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眼皮微微跳動,一下子抬頭看向邱鶴年。
邱鶴年感覺到了他的視線,目光從那封信上收回,也看向他。
須臾之後,他沖清言搖了搖頭。
第43章王合麼被抓
另一個追出去的衙役氣喘吁吁地回來了,說:「外面沒人,應該是瞅著我們進了門,那人就把信塞進來了。」
拿著信的衙役想了想,問邱鶴年道:「你養父姓王,信上提到這人也姓王,你們是什麼關係?」
邱鶴年便把他和王家剩下這兩兄弟的關係講了,也把過去的恩怨說了。
那衙役皺緊了眉頭,說:「看來不管送信人是誰,都得去這個王老大家看看了。」
因為王合麼與邱鶴年過去多有嫌隙,衙役們並沒讓他們領路,而是問了大概方位,一路找了過去。
兩位衙役到了村東,一路上半大的孩子沒見過這架勢,都跟在他們後面跑動嬉戲。
王家老二家裡丟了錢的事,昨晚已經在村里流傳了好幾輪,衙役一路走來不少人伸頭出來看,還有好事的問衙役是不是去王老大家抓人。
那衙役便停下來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去王老大家,又為什麼會認為是去抓他的?」
那人四處看看,壓低了聲音道:「本來聽說王家老二的錢是被僱工給偷了,可你們沒把僱工帶走,反倒往王老大家的方向來了,那十有七八就是去抓他了,他老娘最近餓得臉都青了,也沒擋住他出去吃喝嫖賭,昨天我還聽見他們家老娘在院子裡哭嚎,他那夫郎也在啜泣,不知道是不是把家當都輸得精光了,就狗急跳牆,去王家老二家偷錢去了。」
衙役們互相看了看,目光里的懷疑更甚。
沒走多遠就到了地方,敲了門後,來開門的是個穿著灰色袍子,身材瘦弱的三十多歲樣子的哥兒,一側臉上有清晰的青色的巴掌印。
他一開門見來的是衙役時,神色有些慌張,但也算正常,平民百姓見了吃公家飯的難免拘謹,尤其是在這偏僻的山村里,大多數村民都沒見過什麼世面,更沒和縣衙打過交道。
領頭的衙役問道:「你是王合麼的夫郎申玟?」
申玟低著頭,有些懼怕地點了點頭,「是的,大人。」
衙役又問道:「王合麼在家嗎?」
申玟搖了搖頭,說:「他不在,剛才他出門去……。」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在後面問道:「是誰來了?」
申玟連忙轉身,回應道:「娘,是兩位衙役大人,他們問相公去哪了。」
那婦人走了出來,臉色有些灰敗,臉上皺紋很深,她見了衙役也知道害怕,縮著肩膀道:「我家合麼去縣裡了,有朋友叫他去吃酒。」
這話剛出口時,領頭的衙役就敏銳地注意到,那申玟突然回頭看了眼自己婆婆,又很快垂下了眼睛。
衙役看向申玟,道:「你來說,王合麼到底去了哪,不說實話要去堂上挨板子的!」
申玟一下子抬起頭,臉色發白道:「他……他他去了鎮上的賭場。」
衙役眯著眼問:「我早問過附近鄰居,你們家飯都快吃不上,他哪來的銀錢去賭場?」
申玟正要回答,那縮著脖子的老太太卻突然暴起,衝上來就要打人,罵道:「你個賤人,竟敢亂說,看我打不死你!」眼看著那巴掌就朝他臉上招呼過去了。
兩個衙役豈是吃素的,一抬手就架住了老太太,呵斥道:「再搗亂,就把你抓回縣衙!」
那老太太卻疾言厲色、眼睛通紅道:「你們這是抓不到賊了,來抓我們合麼充數,合麼他是愛賭愛玩,可他這孩子不壞,錢絕對不是他拿的,你們敢抓他,我就去知縣老爺那裡告發你們……,」她琢磨了一下,眼睛一亮,「就告發你們收了邱鶴年的錢,和他聯合起來陷害我們合麼!」
她這誤打誤撞的瞎說,還真撞對了地方,縣衙的衙役里確實出過這樣的事,事發後還影響了當時縣令和縣丞的升遷,所以縣裡對這方面的處罰極其嚴苛,發現的話,不僅會被革職,還要蹲大牢的,那是慘的不能再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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