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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和阮舒扬彻底说清楚(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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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周终于结束了,葛云雀难得地睡了个懒觉,窝在床上看了会儿当热古偶,享受自己的生活。

一通电话打来,她看清来电显示后,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身。

她担心了很久的事情终于东窗事发……

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后,葛云雀接通电话,震耳欲聋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好在她早已经习惯,在接通的那一瞬间就把手机拿远一些。

等到对方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才贴在耳边,“你别着急啊,我这不是一有空就跟你商量这件事嘛。”

“你这是商量的做派?”

教了半辈子书的葛女士没少被学生气到,可还是头一回发这么大的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唯一的女儿做出这么大的决定都不与她和丈夫商量,找工作如此,谈恋爱分手也是如此。

除却愤怒之外,她更多的还是悲痛,这些人生大事,女儿根本就没有想让他们做父母的参与进来。

“你说说,到底在想些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大学毕业生,这么多个城市你就待不住,非得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说起葛云雀大学毕业找工作的事情,葛母的火气更甚,简直要将整个人都燃烧起来,女儿还在大三的时候,她就琢磨着要找一个工资高、工作内容清闲又体面的工作,到时候和阮舒扬工作稳定后结婚,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她动用了很多关系,就是想要让葛云雀留在一线城市,可女儿并不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就这样离开了学校所在城市和家乡。

葛云雀以为自己那颗心早就被工作折磨得麻木了,可当母亲质问时,仍然会泛起酸酸麻麻的感觉,她的眼眶变得酸涩起来,“可我就是不想待在A市了。”

那里工作压力那么大,她就算在那里读了几年书,可丝毫没有归属感,她知道自己留不下来的。

“我只是想要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即便她刻意隐藏,可葛母还是听出了她的哽咽声,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血肉,心一下子变软,放缓了语调,问道:“乖乖,你回来依旧可以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记得你才读小学的时候,妈妈带着你去上班,你还拿着红笔帮妈妈号卷子,那个时候不是还说以后要当老师嘛。”

葛母并不赞同女儿跑到新疆,舍不得她吃这个苦头,原本以为是和阮舒扬一块儿过去的,可谁知葛云雀竟然在不久之前给她发了个邮件,内容大致是自己早在大学毕业时就和男友分手,两人目前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

她看到这封邮件后,震惊,随即愤怒,再然后是为女儿感到不值得,她教龄长,带出过不少名校高才生,她知道在大学里的情侣有不少会在毕业季因为去留问题分手,她一直以为葛云雀和阮舒扬不会有任何矛盾,毕竟两人是同乡,经常是有商有量,可哪里知道还是出了问题。

阮舒扬家境好,是她们家高攀了,可他不该在毕业季的时候才提分手,让葛云雀一个人独自承受毕业寻找工作和分手的双重打击。

“早知道他是个这样的人,我就不打电话给他了,让你丢脸。”

葛母低声咒骂了几句。

葛云雀觉得好笑,“葛女士,你可是人民教师,能不能学点好,少跟我爸学脏话。”

一阵插科打诨之后,气氛倒也没有之间的剑拔弩张,葛母了解女儿性格,明白她要是自己没想明白,其他人就算劝再多话都是无济于事,还是得让时间去消化。

她握紧了手机,仔细询问了女儿在新疆那边的起居住食,等聊到最后,十分挂念地叮嘱葛云雀千万注意安全,要舍得吃喝。

葛云雀想起葛母之前给阮舒扬打电话,就是为了让他们俩过国庆节的时候一块儿回去,家里人都想念她,她到时候还要带着村民一起办活动,实在是不得空。

白袅和阮舒扬到时候要回家一趟。

她还是买点这边的特产,到时候寄回去吧。

虽然阮舒扬说过,可以买些东西给他,他直接带回去就好,可葛云雀并不想继续麻烦他了。

院子里清洗过的床单悬挂在铁丝上,随风而舞动,带来浅淡的柔顺剂的香味,天气没有那么炎热了。

挂断电话,葛云雀起来穿上拖鞋,出房门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眼隔壁的房间,莱勒木回草原了,房门紧锁,只有一扇窗户的帘子没有拉下来,阳光投射进去,在地面形成一道光柱,周围的所有事物都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

除了灰尘粒子在阳光中沉浮,时间仿佛停止了,只有等到原主人归来的那一日,所有的一切才会重新恢复原本的时间流速。

剥了颗糖塞到嘴里,是萝珊之前给的喜糖,味道很独特,甜丝丝的。

葛云雀原本是想在院子里浪费一整天时光,可到底还是闲不住,她换了身衣服,打算去工业园区参观一圈,了解一下那边现在的发展近况。

某个科技公司,阮舒扬推开玻璃门,正准备往外走,迎面而来几个身上沾满了草屑的同事,他忙躲闪开,避免这几个浑蛋往他身上扔草屑。

“怎么回事儿,掉进刚修过的草坪?”

某同事一副说来话长的样子,“可别说了,不是非得让我们去推广导航项圈嘛,我们找了好多牧民去聊,结果一个没站稳,都掉进了饲料地。”

“幸亏你和白袅没去,倒霉死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阮舒扬挥了挥手,“那你们还来公司干嘛,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啊。”

同事贱笑道:“这话说的,我们都受工伤了,不得到老板面前诉诉苦,让他涨个工资或者发个慰问红包什么的。”

要不然从养殖场回来这么远的路,他们早就该清理一番,再不济也把脸上的脏泥擦擦。

几个人都是年轻人,说说笑笑,倒没真受伤。

与阮舒扬关系更好的那个人,一下子想起不久前,阮舒扬也因为导航项圈受伤,其他几个同事都上去了,他留下来问道:“对了,这几天忙,就忘了问你,团建那天来找我们麻烦的两个大叔,那件事你解决好了吗?”

那两个大叔可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随后在给其他牧民推销和安装导航项圈的时候,都刻意检查过牧民们使用的手机,要是手机太破旧了,就没敢推荐。

毕竟手机版本太落后,信号差,导致他们的导航项圈监测不到羊群或者牛群的位置,到时候畜牧在草原上丢了,牧民们要花费很长时间和油费去寻找,他们也得挨一顿骂。运气差点的,像阮舒扬一样还得挨顿打。

提到此事,阮舒扬的头就开始疼起来,“算是解决了吧,大叔说已经找到羊群了,离这里很远,可能要开很久的摩托车才能把羊群撵回来。”

“什么叫做‘算是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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