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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之敌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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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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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饶有兴致地观察谢敏的表情,邮差则左右为难,欲言又止。

谢敏听了半晌,终于听出了门道,他放下腿,手掌交叉垂在腿间,笑眯眯地盯着溪崖。

“原来,你是怀疑我与执政官串通,暗中反水?”

“毕竟你是一个优秀的卧底。”

溪崖道。

这话确实有几分说服力。

银是个优秀的刽子手,也是个优秀的卧底,他为掌权者忌惮,他的存在具有高危险性。

一个人反水一次,就有可能反水无数次。

“既然你对我的能力有清醒认知,你应该明白,如果我有反水的心思,在场诸位一个都跑不掉。”

“口说无凭就想将我钉死在棺材板上还早了一百年,另外,我想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谢敏的目光转向溪崖身后端坐的子爵,他看见了对方左臂上包扎的绷带,血红一片,是他先前开枪造成的伤。

看来他的准头还是不太行,跳蚤依然有力气在他头上蹦€€。

“溪崖,你既然有胆子怀疑我,那改天我的子弹招呼在你脑门上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难道觉得,殉道者是什么讲理的地方吗?”

谢敏露出一排整齐漂亮的小白牙,笑得人畜无害。

他说这话时,锋芒却是对准了子爵。

第84章

“殉道者”

不是讲理的地方,它从成立之初就沾染了无数人的血,领的意志由千万人的亡魂祭奠,这片土地上的争斗贯彻着鲜血的底色,不成文的野兽法则主宰弱肉强食的灰色地带。谢敏是从血路里杀出来的,子爵和邮差也一样。

乱葬岗没有正义,活人的意志为天,死人只是铺路的卵石。

而三众臣之间,尤其是银与子爵之间能在相互试探中维持微妙平衡,主要源于子爵的拥趸众多和银恐怖的暗杀技巧与情报能力。

他们就像两枚一样重的砝码,银刺杀子爵能得手但无法全身而退,子爵更不可能将银赶尽杀绝,而一旦银选择倾向其他势力,砝码加注在外来者身上,天平的平衡被打破,局面便再无法转圜。

子爵怕银,忌惮银,依赖银,提防银,又始终与银结成同盟。

因为十几年来,他现银没有太强烈的领导欲望,他不青眼任何势力,对安斯图尔有着世仇,始终选择留在同盟里不曾改变。如同家里的一枚定时炸弹,感觉随时要爆炸,实际上安稳无恙,不能抛弃,别人会捡去,留在家里震慑别人,内心又时刻惴惴不安。

总之,左右为难。

而最近,子爵的疑心越重,尤其是先前朝他开枪的一闪而过的影子,简直就是银的翻版。

他再也没法笃定银的立场不曾偏转了。

谢敏看向子爵,他试图从对方的神情里琢磨出什么来,双方都在憋,憋了半晌,坐在中间的邮差先开了口。

“关于斥候的死不知溪崖是否了解,在交战中斥候拿出涂有破坏素膏体的匕试图趁乱刺杀银,银不得已将斥候就地处决,如果不是斥候背刺,恐怕当时的结果未可知。”

听到他的话,谢敏和子爵同时像邮差看去。

邮差正襟危坐,话语中一派笃定,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虚得很€€€€因为那是银曾对他说过的一面之词,他不曾见过斥候刺杀银的一幕,谈不上目击证人。

“邮差,你确定?”

子爵眯起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邮差从容道:“驯养员死后,其研究成果有部分通过黑市流落在外,破坏素并不难寻,对银抱有杀心的更不罕见。而我身为邮差、您的眼睛与喉舌,绝不会对您有半分虚言。”

“至于银未得命令擅自暴露卧底身份,当日我亲眼所见,实属情况紧急。银身为三众臣之一,他的裁量权凌驾于一切,任何有对他的决议不满的人,都是在挑战三众臣的权威。”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谁都没想到向来做和事佬的邮差会横插一脚,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直接给溪崖套了个蔑视三众臣的罪名。

在此之前,凡是试图挑战子爵话语权的人,骨头渣子都被碾碎了。

银的手段就算干脆,那也是稍微利索点的酷刑了。

这话一说出来,谁还敢触霉头?

“是吗,既然邮差都这么说了,这场闹剧也该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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