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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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总算是救回来了,不过还是生了场大病。庄稼汉执意要把孩子送上山来学道术,我严词拒绝,还是让他去私塾里读书好。
孩童一听到要读书,连哭带求的要我收他做徒弟,这下倒好,搞得我很为难。不过最终还是让孩子去了镇上一家武馆里,跟着个老师傅学拳法。
“还是学拳好啊,身体健康,气血足也不容易撞邪。”
我在练习着画符,手中攒着水在桌子上很认真的画着,一遍遍的练习下已经能一笔画成功了,只不过还是太慢。
我给那条小蛟取了个名字叫大鲤,因为初见它时,就是一条肉色的大红鲤。缘分二字怎么说来着,妙不可言呗。
许是前世果报,如今大鲤与我极为亲昵,突有所感于是问它,要不要跟我一起修行?
大鲤似能听懂人语,当即摇曳着尾巴,身子在我手指上转了几圈。
后来,我用道门中封正的法子,给大鲤赐名,此后,它便是我栖云宗的正牌灵尊了。
摸着手里师傅遗留下的那截玉印,想到栖云宗门派凋敝,如今我这个不入流的小人物成了当世唯一传人。
手握掌教玉印,最终把那印铅一头盖在了大鲤额上。
修行一途,除去本身功法,也可以由灵兽辅佐。本门功法师傅并没有收藏,而作为平替,我在仓库里找到了一本太上内观经,除时修行找不到窍门,但有次被小蛟胡乱搅和反而感受到掌心额头生出一股暖流。
道家有气升丹田而游走于周身之说,气足血旺之人身上阳气充沛,精气神也比较常人好上太多,我本身气血较差,幸得大鲤之灵气做底。
闲暇之余,我总会去老道人房间里,除了时常帮他打扫房间外,还找到了不少有助修行的东西。
老道人很喜欢写些诗词歌赋,而以我那浅薄的学识只觉得写的是仄韵平平,也看不出有啥好的。
而一边他平时常看的道经典籍里则时不时会有一旁的批注,这爱做笔记的习惯倒是不错。
一边找着,对于没现老道人的日记有些遗憾,其实我还蛮想知道,他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的。
在那些或隐藏于时间,或被落灰书柜封存,那些静静躺在岁月里的古籍中,记载着一个名为栖云宗的道门传说。
其创立于前朝,距今百载辉煌一时。
然而就像昙花一现,栖云宗因开派祖师李天一而闻名天下,一时风头无两,曾与当今天下道宗之称的神皇派齐名。百载历程,顷刻间不过是过眼云烟。
唏嘘之余,我也通过那些书册知晓凡人以外,另一个焕丽多彩的世界。
昌平盛世下,天下芸芸皆醉心问道。仙山洞府,凡人欲有所求,势必要依门派而入。
当今道宗,其名神皇,是以剑道精深,道义抚正,弟子门人多被邀请为四方州城之做客,实为官家之道门,供奉尊上为九天御雷真君。
然而,神皇派这类官家性质为主的道派实为少数,其中,凡间游走最多,弟子门人最广,乃是玄门。
上至羽衣真人,下有游方散仙,其门派不以约束,唯从心二字,是以弟子众多但门客松散,难成气候。其宗门上下,信奉道祖之言,供太上,自称座前生客。
而我栖云宗,鼎盛百年,弟子廖廖,如那藏身云雾中的仙鹤。相传祖师爷李天一乃是吕祖转世,故而大殿内外,只供吕祖一人。
“杂糅百家,独具一格”
我望着栖云宗教义,笑着摇了摇头。也确实,山医命卜相无一不通,各家道门秘法也都能耍个七七八八。真要是对敌,也确实是什么好用使什么。但,祖师爷他老人家,完全就是看别人什么好用就自己拿过来使,忒有些不厚道了吧。
调侃之余,随手开了本有关解梦之法的书籍。书中阐述有梦境之中,是神游物外,常能见所不能见之事。具体怎么个解释也没有,但文中好心提醒了句,要是怕做梦影响第二天干活,那么可以在睡觉前念几遍安魂咒,再点上一支安魂香,保你睡到大天亮。
要是中途还是不甚魂游万里,那么也简单,手上再系个锁魂扣,把屋子里布下符阵,让这生魂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关照,就算梦魔来了估计都得含泪离开。
看至这此处,我是心神激荡,感觉浑身又有了干劲,事不宜迟,我立马就起身按照书上所写,去准备去了。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系着的红绳,门窗处也放了纸人守着。屋子里安魂香的气味隐隐绰绰直钻进我脑门里,闻着这味儿不自觉就有了困意。这下准备充分了,我心里是一阵满意,随即小声念诵起安魂咒,将那黄符往脑门上一拍,开始入睡。
迷迷糊糊间,我又来到了那座古怪石门前,好嘛,我合着忙活了半天全是白瞎。我是气急败坏啊,不禁有些暗恼。在四下打量着,这被我踏了几次的山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我没急着进去,而是抬头去找,看有没有什么文字,这次,看见石门上头有个大洞,外面似乎直通天空。我看见光和日丽下,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正站在那洞上,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我。
见着这乌鸦,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具体是为什么我还没想起来。就见这乌鸦挥挥翅膀飞走了。
我看着它从头顶的洞口飞走一时半会儿也没啥动静,便站在门前伸着脑袋朝里望去,见洞内山峦叠翠,郁郁葱葱。
在里面,有一颗老树,其冠华绝,地上诺大阴影里坐着一个小老头,胡子花白。
老头面前放着个石桌上面摆放有一盒棋盘。老头面容枯槁,双目却精神,两颗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着那面前摆好的棋盘,手中悬臂在半空一动不动。
我抬眼望了下大树正上方的太阳,又转过头看了眼门这边头顶的空洞,啧啧称奇,一步踏入门内。
许是我的出现惊扰了这方世界,树头上的鸟儿三两成群的叽叽喳喳乱叫,山间有风吹动起云雾,那正午阳光柔柔的照在人身上,好似暖冬里的第一口热气,直教人往心里暖和。
沿着石子小径,一路走向那颗老树底下,胡子头皆是花白的老翁打眼一瞧了我一下,笑道“你来了。”
我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他对面,瞧了瞧棋盘上的局势,老人持白,久久未落子,而棋面上黑子已成大势,饶是我这只陪长辈杀过些许盘的新手也能看出来,白子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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