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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太子妃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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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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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过

  锦湘捎来信息,说父亲的丧事之后,哥哥又感染风寒病倒了,家里无人照应,短时间内,她大概不能再上山来了。锦湘的父亲虽然好赌残bao,但是她的哥哥对她却颇有兄妹qíng意,现在她父亲已死,估计再也不会有人卖她了,因此,蓝熙之亲自上门给她送了些银两、什物,安排好了她们兄妹的生活。从锦湘家里返回,蓝熙之想,两峰所有的景点都已经故地重游,就连简单的包袱也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回去后,拎了包袱就可以走人了。她又想起石良玉,这是这里唯一一个需要告别的朋友。她停下脚步,仔细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向石良玉告别。石府自然很好打听,可是这种豪门大族,再加上自己杀石家远亲的事qíng,自己若上门拜会,只怕在门口就被赶出来了,对于自己这种庶族之人来说,&1dquo;撤座烧椅”的待遇并不是只有朱弦才会给。

  她想了想,又转身往自己曾为石良玉鉴赏&1dquo;洛神图”的酒楼走去。在酒楼里转了一圈,里面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可是,并没有石良玉的身影。&1dquo;唉,水果男,我也算向你告别了,是你自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可不要怪我不够朋友哦!”

  小亭的石椅上坐着一个人,闭着眼睛,也不知是在等天黑还是在闭目养神。

  蓝熙之上前一步,大喝一声:&1dquo;水-果-男&he11ip;&he11ip;”石良玉睁开眼睛,大喜过望:&1dquo;蓝熙之,你可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你两天了&he11ip;&he11ip;”

  原来,自己刚下山,他就来了,刚好错过。蓝熙之看看寒冷的夜色,笑嘻嘻的道:&1dquo;进去吧,今晚我请你吃饭。”&1dquo;你这么好心会主动请我吃饭?”石良玉狐疑的看着她,&1dquo;你这些日子跑到哪里去了?弄得鬼鬼祟祟的,蓝熙之,你到底在gan什么?”蓝熙之悠然道:&1dquo;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小事而已&he11ip;&he11ip;”&1dquo;什么事?”&1dquo;不告诉你。”&1dquo;石良玉,你最近又自由了?”&1dquo;你有所不知,皇帝特别尚佛,听从东林寺慧远高僧的建议舍身佛塔两个月,宫里大小事qíng都由太子亲政。太子jīng明仁厚,事必躬亲,批阅奏章审慎决断,朝中大臣休想糊弄。我父亲素日好酒,可是太子亲政以来,已经大为收敛了,他整天忙于正事,哪里有闲暇管我的动向?”

  她想了想,又道,&1dquo;那,你那个堂妹选上太子妃没有?”&1dquo;慧远大师说皇宫这一年内不宜嫁娶,皇上最是相信他的话,所以就暂时搁置了。哈哈,可惜那些小姐们准备了那么久,一个个不知多失望呢。”&1dquo;哦。原来如此。”两坛埋在地上两年的桂花酒被挖了出来,埋的时间太短,酒还不够浓郁,可是,却别有一番清风味。一碟烟熏猪蹄、半只野雁、一碟风gan的鹿rou丝和腌gan的山蕨菜、松软的桂花糕。两人围炉而坐,谈笑风声。两坛酒已经全部喝完,两人都已经有点醉醺醺的了。窗外,开始透露出丝丝麻麻的天光,蓝熙之微笑道:&1dquo;水果男,我要走了。”

  石良玉的酒醒了几分:&1dquo;蓝熙之,你搞什么名堂?怎么刚刚回来又要走?快除夕了,你要到哪里去?”&1dquo;就是因为快除夕了,我才想去一个有的地方过年。”&1dquo;回你家里?”蓝熙之摇摇头,笑道:&1dquo;我刚出生就被丢弃在野外了,没有家也没有家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1dquo;那,谁把你养大的呢?”&1dquo;是我的师父。她是个很奇特的女子,不过,三年前,她已经去世了。”

  石良玉沉默半晌,不无担心的道:&1dquo;现在天下混乱,除了江南一隅,整个北方战乱频繁,胡种猖獗,你一个人东跑西跑的太危险了。蓝熙之,你就呆在这里不好么?”蓝熙之看看他的目光,笑了起来:&1dquo;拜托,水果男,快快收回你这样万分同qíng怜悯的眼神,真是受不了。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师父对我极好,教我念书学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可怜,你瞎同qíng个啥呢?”&1dquo;这不是同qíng,我是担心你&he11ip;&he11ip;”&1dquo;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在没来江南之前,我还不是这样东奔西跑的,都十几年了,有什么好可怕的?”石良玉见劝止不住,又想起山dong的事qíng,再次道:&1dquo;蓝熙之,你上次在那个山dong里神神秘秘的跑走,到底是怎么回事?”&1dquo;哦,你说这事啊?”蓝熙之从怀里摸出一本极薄的小册子给他,&1dquo;你先看看这个&he11ip;&he11ip;”

  石良玉翻开,只见上面是一些武学心得和一些及其古怪的招式。石家是当地著名的文化士族,子弟并不习武。石良玉看看这本小册子,道:&1dquo;这跟山dong里的画有什么关系?”

  蓝熙之知道他不会武功,笑道:&1dquo;那山dong里面的动物的姿势十分奇特,而且暗合武学上的一些关键之处,所以,我突奇想,将它和我熟悉的一本武学典籍里面的招式结合起来,自创了一套简单的功夫。上面是我记载的一点心得和简单入门的粗浅功夫,很容易学的&he11ip;&he11ip;”她看看石良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又笑道:&1dquo;你也知道如今乱世,各异族在北方征战频繁,朝廷虽然暂时偏安江南一隅,谁能知道以后的事qíng呢?水果男,你还是早点练些功夫,出门行走,至少可以自保啊,否则,以你的姿色&he11ip;&he11ip;嘿嘿&he11ip;&he11ip;一旦出门,会被山大王抓去做押寨夫人的&he11ip;&he11ip;”

  石良玉见她不怀好意的死死盯着自己的脸,赶紧捂住脸:&1dquo;蓝熙之,你gan嘛这样看我?好吓人的&he11ip;&he11ip;什么乌七八糟的押寨夫人?我是男的,而且,我们家里有大批侍卫保护,我gan嘛练习武功?”

  蓝熙之摇摇头,知道他们那些高门士族,也的确不需要自己练武功来自保,他们仆役成群,身居高位,自然有人会保护他们的财产和人身安全。蓝熙之正要收起小册子,石良玉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了过来,&1dquo;嘿,蓝熙之,你从来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的,这东西就算你送我的,我得好好收着。”蓝熙之哭笑不得:&1dquo;这并不是什么礼物好不好。”石良玉赶紧将小册子揣在怀里:&1dquo;我管它是啥,有点东西总比没有好!”

  推开窗子,天色已经完全明亮了。但是,天气却是十分yīn沉的,冷冷的晨风凉凉的chuī在脸上。&1dquo;蓝熙之,你能不能不走?”蓝熙之摇摇头,&1dquo;我早就决定要走了。水果男,以后我还会来江南的。”

  &1dquo;以后是什么时候?”蓝熙之见他追问不舍,笑起来:&1dquo;水果男,你可别东问西问的了,以后自己小心点,别又被拉去做了驸马就对了。”石良玉无限惆怅却又无可奈何,只见蓝熙之已经拎上了自己简单的包袱,伸手关门:&1dquo;走吧,水果男,我们还可以一起下山,同走一段路&he11ip;&he11ip;”&1dquo;能同走多久?”&1dquo;一两个时辰吧!”蓝熙之见他满面的失望,笑了起来:&1dquo;水果,别这个样子,说不定,我很快又会回来呢!你也知道,外面很乱,只有江南一隅暂安,&1squo;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是不是?”

  &1dquo;好,那我会经常来这里看你有没有回来的!”他的眼中的坚定和他玉润般的面孔实在有些冲突,蓝熙之愣了一下,忽然现,面前这个常常被自己&1dquo;欺负”的美男子,其实,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一眼就可以看透!&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除夕已经过了。元霄节也已经过了。从早上开始,风就chuī着细细的雨夹雪,寒气直往脖子里钻,没有一丝net的气息,仿佛这一天才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小亭的门紧紧的闭着,无边的寂静表明,这里的人早已离开了。侍从打开门,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可是,桌子上却已经有了一丝薄薄的轻尘,冷清得几乎快要令人窒息过去。萧卷摸摸那层薄薄的轻尘,颓然坐在同样微微沾尘的椅子上,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1dquo;主人,还是去读书台吧,这里太冷了&he11ip;&he11ip;”萧卷摇摇头:&1dquo;你们先去门口把灯笼点上,记住,一定要点两盏,挂在门口,挂得越高越好。”

  &1dquo;是。”

  英雄救美男

  持续了一天的雨夹雪让天色比往日更早的黑了下来。天是黑的,山路是滑的,身上的斗篷开始淌着细细的水线。蓝熙之在半道上停下,看看群山环绕的黑暗,扬起头,这里距离小亭还有一段的距离。像已经重复过很多次的很多个夜晚一样,她转过身,不想再继续往上走了,每天每天这样重复的失望,慢慢的让期待开始变得麻木。明明知道是不可能出现奇迹的,可是,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总是不肯死心,都已经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又折回来,然后连续几天这样在黑夜里上山下山。每次,远远的看着小亭的黑暗,又满心失望的下山去。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她心里念叨着,又转过身子,继续往山上走,再翻过一片松林小坡,就可以看到小亭了。

  灯光,谁人点燃的灯光!她心里一抖,忽然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再细细一看,从灯光那么高的位置来猜测,那样挂灯笼的奇特的方式,天下之间,是只有一个人才会有的习惯。她突然加快了脚步,飞也似的往山上跑去,因为跑得太快,连斗篷掉了都不知道,只是拼了命的气也不喘一口的奔跑。门是虚掩着的。她再看看头顶那两盏灯油加得足足的红灯笼,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推开了门。

  桌子上点着灯,旁边的火炉散着温暖,萧卷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神qíng疲惫,面色苍白。

  她的脚步很轻,萧卷却忽然睁开眼睛:&1dquo;熙之&he11ip;&he11ip;”她刚在他面前站住,他忽然伸手轻轻一拉,她整个人被拉进了他的怀里,然后,是他如释重负的微笑:&1dquo;熙之,我以为你走了&he11ip;&he11ip;”&1dquo;我本来已经走了的&he11ip;&he11ip;”心里是静谧的,冰凉的手也很快在萧卷枯瘦的大手里变得温暖。曾经在很多个夜晚徘徊过的无数次的失望和恐惧,突然间就这样烟消云散了。&1dquo;熙之,换件衣服吧,你身上的衣服有点儿湿了&he11ip;&he11ip;”&1dquo;没有,我戴着斗篷呢,雨又小,没淋到的&he11ip;&he11ip;”&1dquo;你的斗篷呢?”蓝熙之摸摸头,这才现斗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她不好意思的笑起来,&1dquo;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我看见亮着灯,就拼命跑啊跑啊&he11ip;&he11ip;”萧卷心里忽然一阵刺疼,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柔声道:&1dquo;熙之,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你看喜不喜欢?”蓝熙之这时才现屋子里有一个巨大的木箱,她赶紧跑过去打开,箱子有三格,大的一格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美丽衣服,中间一格是一些珍贵的古书,最小的格子里有一个狭长的匣子。她拿出匣子,打开,是一把十分古朴的约莫两尺来长的宝剑。她摸着剑鞘,如此古朴的宝剑一定已经久不见天日,一旦出鞘,一定会有极大的剑气。她看看萧卷,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出去,只听萧卷道:&1dquo;熙之,不用出去了。”她愣了一下,停在门口,慢慢抽出剑鞘,只见剑光森寒,并没有预想中那种出鞘伤人的凌厉剑气。森寒青峰、chuī立断,她跑到厨房里拿了一把刀,宝剑一挥,那把长刀立刻断为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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