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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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哥,你以后离张丽云远些,你俩现在没什么关系,和她走在一起万一她胡乱说你耍流氓给你乱扣帽子,你有嘴也说不清。”
李月秋把手里的棉被递给他,顺道把厉害关系给大有哥说清楚,在张家只呆了一小会,她现在浑身都难受。
李大有把棉被栓在自行车后面的板车上,这话让月秋对着他说出来,他有些不自在,“嗐,想,想啥呢,你哥我不是那种人,咋会干耍流氓的事情。”
他和丽云处对象的时候不该做的什么都没做,现在两人没关系了,他更不可能对人做什么。
李月秋是给李大有提个醒,打预防针,“没说你,我说张丽云,这耍流氓不是男人才会耍,女人耍起了才让人防不胜防。”
她可不想上辈子的事情再来一次,上辈子张丽云就是用耍流氓的由头把李大有送去坐牢的,她对大有哥没有感情,没有感情才会狠心。
大有哥不是糊涂的人,对张丽云有感情是一回事,但也不是全糊了脑袋,有些事情他拎的清楚,李月秋把话说这么直白了,再耿直的人都能明白意思,她已经把张丽云这个女人往最蔫坏的地方形容了。
但千防万防,有些上辈子发生过的是事情还是没防住。
这天李月秋把上次借陈立根的衣裳洗干净送回去,这衣裳既然是董慧的,而且又是新的,八成是陈立根专门给人专门做的,她一直占着不是个事,得把衣裳还回去。
衣裳她没送到陈家的老屋,送到的是陈立根一个人歇脚的竹院,去的时候她算好了能和陈立根碰面。
结果去了,陈立根根本没影,早去县城里挑粪干活去了,比以往的时间都早,院子里只剩一个在打扫洒水的陈山水。
“他怎么走这么早,一直干活,都不用睡觉的吗?真把自个当牛使了。”
李月秋把放衣服的篮子递给陈山水,扬起嘴角的笑容一下敛起了很多,她知道陈立根要干活还欠下的饥荒,但也不能以为年轻就糟践自个的身子,没日没夜的这么干,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这样。
而且李月秋为了来和陈立根见一面,天没亮就起来了收拾打扮,出门的时候鸡刚打鸣天微微亮,不说摸黑但已经很早了,过来这边是费了点时间,但这会的时间按理说人应该在的。
都起这么早了也没堵到人,真没奔头。
自从上次去陈家说亲后,她就再没见过陈立根,两人没住在一个村,除了必要的事情,碰面的机会压根就不多。
好几次李月秋主动去找人,她也不敢去陈家老屋找,只敢偷摸着来这里找陈立根,不过一次都没碰到过人。
陈立根躲她躲的那叫一个神出鬼没不留痕迹,真没看出来他还有这能耐。
不是敢说污糟的脏话,很凶的吗?倒是别躲着呀!她那时吓傻了,等回过味来,陈立根有什么可怕的,还能吃了她不成。
“我哥说是今儿活多,急着做,走的早了些。”
陈山水笑着接过篮子给他哥打掩护,他哥走的可快了,几乎在月秋前脚来的时候,立马就从后门走了。
“进来坐。”
陈山水请她进来,说完之后反应过来屋里头这会只有他一个男的,其他人都不在,虽然和月秋的关系还算熟悉,但她是一个女人,而他一个汉子请一个女的进来,不合适。
李月秋看出了陈山水的不自在,主动拒绝道:“不坐了,他不在就算了,我篮子里放了新做的两罐果酱,你拿着分分赶紧吃了,果酱不能放长,放长会坏,我先走了。”
李月秋笑着招招手。
她过来一趟不容易,爷爷要是晓得她这么缠着陈立根,肯定会好好管教她,而且这竹院离她家挺远的,但陈立根不在,她也不好多呆,呆了陈山水肯定会不自在,让人知道也不好,况且篮子里有果酱,这东西是她自己做的,怕陈山水不收,所以赶紧放下篮子离开。
来得时候李月秋雀跃得步子都是欢快的,回去的时候步子明显慢多了,后来也是到了家才知道张家的人过来了。
毛豆在院子里对着张家的人一直在吠,对着外来的人极尽表达它的不欢迎,叫得特别的吵,吵得左邻右舍都冒头看李家这是咋的了,李老头丢了两个番薯给它也没让它停下来,最后把它栓到了门外的木桩子上。
李月秋回来之后,解了木桩上的绳子,牵着乱吠的毛豆进院子。
二叔拿着挑水的扁担往李大有身上招呼,李月秋进门正好看到长扁担打在了李大有的背上,声音像是甩鞭子响得她脚下一顿,吓了一大跳。
在边上的张丽云气色很不好,脸色蜡黄又泛白,仅仅是没见了几天,但整个人瘦了一圈,像是受了磋磨一样,站在张母的身后哭哭啼啼,脸都哭花了,而张父铁青着脸在和李老头说话。
“李家的,你把人打死事情还是得解决,你们之前把说好的亲事断了,我还想不通咋回事,这是占了丽云便宜不想负责,我话撂这了,这事你们理亏没脸,告派出所李大有得坐牢吃枪子。”
张母不管在和李老头说话的张父,直接开口说话,话说得咄咄逼人,好像有了依仗,身板都挺直了不少。
李大有梗着脖子,脖子窜得通红火辣,他眼睛盯着张母身后的张丽云,那双眼睛是不可置信后的愤怒,“胡说,我没有,我没做那事!我没碰过她。”
他咋可能会干出那档子事来!
“你还狡辩,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我们报派出所是不是?亏得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可靠的汉子。”
张母直接走过去,拿出了受害人的架子,像是别人都欠了她的一样,抬手对着李大有的脑袋戳戳点点,大有瞪了过去,身上的气势像是要跳起来打人。
男人头摸不得,更遑论戳戳点点,外人没资格,张母被李大有一瞪,心里犯怵后退了开,但随即哭喊了起来。
张丽云怯怯的拉了下张母,张母的声量放小了些,这种事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不能闹得左邻右舍都知道。
李月秋手中的毛豆开始对着院子吠,院子里的人注意到李月秋回来了,她今天是要准备去见陈立根的,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是藕粉色的裙子和漂亮的小皮鞋,鲜妍明媚得仿佛不该出现在这个院子里。
张丽云瞥了一眼李月秋,同样是农村乡下人出身,李月秋比她过的顺遂多了,从小如珠如宝,她身上那一整套的衣裳是张丽云根本买不起。
李老头拧着眉道:“秋丫,把狗给俺牵出去,你进屋里头呆着。”
这事不用秋丫一个没出嫁的女娃来掺和。
李月秋没听爷爷的话,也没上屋里头去呆着,她一边把毛豆栓到院子的海棠树下,一边朝二叔道:“二叔,你打大有哥做什么。”
她看向张丽云,有些好笑的问:“她说大有哥对她耍流氓?她说的话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个毛丫头插什么嘴。”
张母擦了擦眼泪,在她看来李家一家都是老实本分人,除了这个作精的李月秋,总是处处找丽云的晦气和麻烦,真是啥样的种发啥样的芽,不是个安分于室的。
李老头对面的张父不像张母一样啰嗦,他是一个汉子,不会大吵大嚷,朝李老头道:“你是长辈,你说这事该咋办?丽云不能白让人欺负,该怎么办你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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