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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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就突然不成了,啥时候不成了?难不成大有一直在瞒着她?这得多委屈,一直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是她这做妈的粗心。
不过,那一瞬不容王贵芬多想,因为大有这不成了,反倒是因祸得福洗脱了流氓罪的帽子,大有有隐疾,那玩意不中,都不中了还咋可能弄女人,张丽云那肚皮里的孩子就不是他的,没有啥比这个更能证明大有的清白了。
王贵芬心绪复杂得都不晓得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消息不说王贵芬这个做娘的惊着了,李跃进和李老头也是,大有长到这年岁,咋会出了这个问题,他们不相信,不过是医院的专家检查的结果,而且把大有从派出所接出来,看大有那副天塌了的样子,十成十是真的。
然而,谁都不敢说也不敢问啊。
怕戳到了大有的痛处。
车上气氛不对劲的厉害,明明几人都很累,但小憩一会都做不到,心里都装着事,沉甸甸的。拖拉机响得突突突的,赵永平时不时的转头看后面几个人的情况,进村的路不好走,颠簸的厉害,怕砖头翻了砸到人。李大有腿根玩意不成的事他也知道了,镇上虽然大,但他认识几个派出所的人,而且李大有耍流氓被抓走的事在村子里不是小事,现在人被安全的放回来了,是什么缘由,不少人也知道了。
李家也不晓得是不是犯太岁,倒霉透顶,惹上张丽云这歹毒娘们,真是最毒妇人心,这和戏本里的武大郎潘金莲没啥区别。
“那个,二婶,大有哥那个没事,身体没问题。”
李月秋打破了寂静,觉得可以说出事情真相,让他们宽心,“回头找阿祖抓两副药吃吃就好了。”
阿祖说了,最多三服药吃下去,坏不了根岔不了气。
第44章她会直接跺了你!
她话一落地,车上几人的视线一咕噜全都移到了她的身上,三双视线,那叫一个犀利刺目,要是能化为实质,怕是能把人戳成好几个窟窿。
特别是呆愣萎靡不振的李大有,自从上了拖拉机之后,他神情静默的厉害,只是在被释放的时候,红着眼眶跟李月秋几个人说了对不住三个字。
本来他是弯腰驼背埋头的姿势,几乎快把自己缩成一团,在听到月秋说的,一下抬头,那眼神惊愕得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诡异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他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他听到了啥,月秋说找阿祖抓药?阿祖是懂药草,村里头疼感冒的病尽量不去卫生所就都去找阿祖看,但从没听说过阿祖懂这方面的?
咋可能吃几副药就治了他的“病”
他在医院做了检查,晓得自己“病”
的多厉害。
在此之前,要是有人告诉李大有他不中了,他一定把人揍得哭爹喊娘,咋能说他一个汉子不中呢,是个汉子都不能听着话。
他一个汉子,身强力壮,又不是外强中干,没病没灾一直都是好好的,咋会不中了,他还要掏婆娘生崽哩。
但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他没反应,软塌塌的,巍然不动,人大夫最后都上手了,他脸红脖子粗涨的像是要喷火,但也改变不了下面那不争气的玩意。
他……真的不中的,因为这不中,他洗刷了自己的耍流氓的帽子。
李老头攒着眉,沉了声,压低了声调质问:“秋丫,你啥意思?”
声音是罕见的严厉,就差要把坐在对面的人拽过来问清楚,阿祖懂些药草,村里没钱上卫生所看病的,就找阿祖抓点草药对付,草药都是山上挖的,也不用花钱,只要给阿祖点粮食就成。
不过那都是小病小灾哩,大有这病不是小病,是很难治哩。
难治的病秋丫咋这么笃定吃几副药就能好哩,不是他不敬重阿祖,阿祖啥子时候这么厉害?
“没,没啥意思,我看张丽云是个坏心的,怕她干坏事害大有哥。”
李月秋看着爷爷的神色,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几个字几乎都听不见,自从大有哥进派出所后,爷爷没找到机会和她算总账,但这不代表不会清算,她怕爷爷一个激动,上来就给她一个榔头。
她小心的开口,娇声娇气,“那个,我找阿祖抓了点药,熬了骗大有哥是红糖水,大有哥喝,……喝了,那就不成了,但那只是暂时的,我保证!我绝对保证!大有哥还是个身板健康的汉子,能娶媳妇让爷爷你抱曾孙子!”
反正这会也没外人,她索性一股脑把事情全说了,免得二叔二婶愁眉苦脸,以为大有哥真真得了隐疾。
她赌不起,也不想赌,她珍惜能重生的机会,她想让她在乎的人全都好好的。张丽云在其他人眼中并不是“坏人”
,反而风评不错,村里人提起她,大多会夸一句,她若是之前和二叔二婶说张丽云是坏东西,她们估计会半信半疑。
她最怕的是张丽云像上辈子一样用流氓罪害了大有哥,,那还不如她这边就把张丽云给彻底防死了,最保险的做法是给大有哥喂点药,让大有哥直接不成了,这样看张丽云还能找什么由头。
真论起来,张丽云的名声可比自己好多了,村里人背地里怎么讲自己的,李月秋不是聋子,该知道的都知道,讲她是狐狸精,喜欢和男人勾勾搭搭。
她承认她是勾搭了,但她就只勾搭了陈立根一个,手段使了不少,作来作去结果没勾搭成功。别的男同志她可没主动勾搭过。她这狐狸精做的有名无实。
本来她没想把这给大有哥吃药的事翻出来,不到最后一步她才不坏大有哥的“名声”
,但她实在没法子了,张丽云把自己的肚子摔没了,堵了去省城医院检查的路。
“啥?!你!”
李老头拿着水烟袋就差戳到李月秋的眼珠子上了。
这时拖拉机开到了坡上的路,颠簸了下,李老头的水烟袋偏了位置,戳了个空,他粗喘着气,声气都不稳了,“你给大有下腌脏药?你!你一个女娃子,才几岁,上哪晓得这些东西哩?是不是哪个教你哩?你挨俺说清楚!”
李老头从小把秋丫护的严实,该有的教养没少教她,她上哪晓得这些污糟东西哩,是在县城,还是肉联厂哩的时候?她一个女娃娃,哪来的胆子干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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