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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张着嘴巴,看向木兰,卫青的视线也落在木兰身上,木兰脑瓜子嗡嗡的,觉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她半晌憋出一句:“我也不能居功……这不是我明的。”
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干巴巴地解释道:“是我看来的,我看到有人这么止血……”
公孙敖其实也没在意这小玩意儿是谁明出来的,有用就行,他记住了缝合的位置和装填草木灰的流程,准备回去让亲兵做,他可以在布条里装填止血药,那样效果应该更好。
霍去病可不是为了让本来就有药可以止血的将军备几条急用的,他很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等大战结束,一定会多出一些伤兵来,如今深秋,烧些草木灰也不靡费,舅舅,我想让全军都学习一下这样的手艺,这样伤兵能够止血,就会活下来很多人。”
他言辞认真,卫青起初觉得胡闹,但想了想,还是接过了霍去病举着的月事带,试着绑了一下,确实要比直接撒草木灰,绑布条要好上许多,这、这个东西沿用时间很长了,只是之前谁也没想过可以用在伤兵身上。
李敢直到开完会回去躺在营帐里,都还张着嘴巴。
他确信卫将军是认识那东西的,卫将军大概也知道当时整个营帐里就他和花将军认识那是月事带,但还是下令明日全军学习这种止血布条的手艺,这……认识的人应该不多吧?
自然是不多的,且不说月事带是女子不外传之秘,就是偶尔被家中男子现了,也会立刻收起,一说是怕让男子染上污秽,二说是经血不可见人,反正次日李敢看到全军自百夫长以下都在认真学习月事带缝合手艺,而且基本上没人提出异议,也不由得叹口气。
也是有人认识的,并且拒绝学习这东西,还得意洋洋,准备大肆宣扬这止血布条的真相,很快就被卫青提前嘱咐过的军官严厉喝止,这是救命之物,并不污秽。
大军原地休整等待两日,终于等到几路斥候来报,匈奴大军近在眼前几十里处了,卫青不准备在峡谷迎战敌人,他命令军队主动出击。作为合兵人数最多的先锋联军,木兰将千名弓弩手压在先锋营稍后一些的位置,她是用不惯重骑兵的,机动性太差,指挥起来不方便,所以仍旧是李广带轻骑冲杀在前,弓弩压阵在后。
匈奴人最开始毫无防备,被射杀了一轮之后很快也组织起了弓手,匈奴人的箭矢没有汉军精良,但近距离被射中也是会死人的,木兰不等对面弓手聚齐,立刻下令冲阵,周武手持双刀杀进敌营,他带着的士卒都是刀手,混战之下还记得优先砍杀匈奴弓手。
两军打上遭遇战,基本上是人数定输赢,混战一起,原先和木兰并马而行的霍去病就冲出去了,他全副盔甲在身,只要不被砍下马,是不大需要担心安危的,木兰拉下铁遮面,深吸一口气,也冲进了战圈。
骑兵混战是真的混乱,战马嘶鸣,尖叫声,哀嚎声,求饶声,仿佛全都萦绕在耳边,木兰身边有亲兵护从,一般不会被敌人近身,她连续射杀了几个弓手之后,开始游走在混战圈中,时不时出一箭,主要还是观察战场局势,避免被反扑。
就在这时,前方一片喧哗之声,有匈奴语的尖叫,也有汉家的方言和官话混杂其中,木兰遣两名亲兵去探看,亲兵回来脸色涨红,兴奋而急切地道:“将军,李敢少将军夺匈奴王旗一杆!”
木兰震惊,斩将夺旗,历来都是猛士所为,上次霍去病提点她给韩说一个夺旗之功,就是因为他觉得一般没人能做到这事,李敢居然真的去夺旗了!
李敢夺取的是匈奴一名万骑长的王旗,这名万骑长也正是这次带兵的主将之,匈奴王爵混乱,万骑长不一定是王爵,但王爵一定是万骑长,匈奴人也不傻,主将身边有重重护卫,竟然会被汉将冲杀进来,夺走王旗?
其实李敢想的是斩主将级,可他冲进来时一眼看去,没见到主将,只能愤愤一刀斩下王旗夺走,浑然不觉匈奴主将其实就在王旗不远处……谁让他冲进来的时候,那王爵就很机警地扯掉了身上的华贵装饰,一头缩进人群里了呢?
接下来的混战里,李敢扛着王旗到处游走,他所到之处,汉军的士气都是大振,两军厮杀正酣,忽听战鼓阵阵,战场两侧都有喊杀声传来。
卫青带人从后方包抄,两翼汉军合拢成圆,将战场团团包围,木兰呼出一口气,拉下铁遮面,命传令兵打出旗语,全军突进,将本就一团慌乱的匈奴军队分割开几块,使其无法聚拢起来抵抗围剿。
秋季的荒原尘土飞扬,喊杀声渐渐停止,除了一些丢弃了兵刃跪在地上的匈奴俘虏,战场上只剩下了汉军一方,木兰下了战马,感觉兜鍪沉重,腹下冰寒,几乎站立不稳。
她扶着战马,解下水囊喝了几口,不远处李敢顺手把王旗插在地上,掀开衣裳嘶了一声,他身上伤处不多,但腰上被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染红了两层衣裳还在往外渗。
公孙敖离得近,他前日让亲兵缝制了很多止血带,这会儿抓起两条向着李敢走来。
李敢一眼就看到公孙敖手里的止血带,公孙敖朝他走一步,他往后退一步,阵前夺旗的猛将此时此刻看起来是那么柔弱无助。
很快,李敢的后背就被一只手按住了,霍去病对公孙敖招手,“公孙叔叔,快来帮李校尉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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