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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玉不仅不讨厌漏雨的草房子,还特别喜欢听雨滴打在铜盆里清脆的声音,他喜欢倚在延年身上,听延年给他讲诗,讲人间的奇闻轶事,在如乐的雨声作陪下,虚度一天的时光。
执玉站在屋子中间,许多记忆历历在目,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浮现出延年的身影,做饭时的,打扫时的,特别是他朝他笑时,那束温柔又缱绻的目光。
思念这两个字,执玉早就知道,延年也教他写过,可直到现在才有所体会,原来想一个人,眼睛会涨,鼻子会酸,一颗心落了又落,落到深渊里去。
相公到底去了哪里?
他怎么会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呢?
他一口气跑到县衙,门口站着的黑黝黝的衙内将他拦住。
执玉急切地问:“衙内大哥,延年在吗?”
衙内道:“不在,听说是称病辞官,别往里望了,他已经有小半月没来了。”
无果,执玉又回到村子里,敲开隔壁大娘的门,“张大娘,您看见延年了吗?”
大娘走出来,冲他摇了摇头,“没,好久都没看到了,我还以为你们兄弟俩出远门了,怎么?找不他了?”
执玉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延年对他说过,在外他们得以兄弟相称,不然会惹出麻烦。
“这半个月,您一次都没有见过他?”
“没啊,前天南村的媒婆来找他,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媒婆来找他做什么?”
“当然是为他做媒啊,虽说你哥哥无父无母的,但人品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好,有多少姑娘都偷偷喜欢他呢!”
“姑娘喜欢他,关媒婆什么事?”
“这话说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哥哥也到了讨媳妇的年纪,自然要媒婆上门帮他说亲啊。”
执玉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乱麻般的心被这一番话说的更慌了,他也不管延年教育他的礼义廉耻,直接大声地反驳道:“他才不要讨媳妇。”
张大娘不和她见识,“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我就是他媳妇!”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
张大娘吓了一跳,等回过味来,看执玉的眼神立马变得嫌恶起来。
执玉懒得跟她理论,气鼓鼓地转身跑了,跑到半路停下来,看到路边的野花开得正盛,他泄愤似的把那簇花拔得一干二净,“什么姑娘,媳妇,一派胡言。”
拔了还不尽兴,他叉着腰,又狠狠踩了两脚。
他继续去找他的相公,去了邻村,找到与延年熟识的几户菜农,他们都说没看见延年,又去了清塘,也不见他相公的踪影。
最后,执玉也没有法子了,栎水就这么大的地方,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延年还能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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