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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的城堡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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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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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到了誰的庇護?澤尼婭悄悄起身,她推開小廳的窗。

窗外停著一抹淡白的月痕,最亮的那顆星子仍在灰藍色的天空中閃爍。籠罩在迷濛晨霧下的玫瑰花田像一處遙遠的海面,波紋里沉浮著一顆顆白色的星子。

澤尼婭閉上眼睛,聽見朦朧的樂聲。她漂入那片迷霧籠罩的大海,在星光里沉沒入海底。

「這就是你那天早上聽見的音樂嗎?」莉婭不知何時已經起來了,她站在澤尼婭身後,在澤尼婭轉頭時對她微笑。

莉婭看向窗外的玫瑰花田:「真美啊。」她緩緩閉上了眼睛,「真輕鬆啊……」

等到那音樂消失,月痕已經消散,迷濛的晨霧正在散去,門外送來了她們的早餐。

澤尼婭慢慢咽下一口鮮香的火腿蔬菜湯,洛倫·佛里思特先生在昨天早上醉酒的時候,能夠注意到她對火腿的偏愛,又為什麼會忘記,那塊銀牌是莉婭推給他的,而將之還到自己手中呢?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第21章

「我們今天去做什麼?」莉婭問道一半就停住了,她在餐巾下發現了一張字條。

那是張觸感柔滑紙質挺括的米色便簽,上面純黑的墨跡隱隱泛著鴉羽上的那種藍紫色光彩。

「是洛倫·弗羅斯特先生的字條。」莉婭說道,「他說,今天下午黑曜石會帶著馬群們去一片花田,假如我們已經可以坐在小跑的馬背上,可以一同去看看。」

「那上午我們去藏書室?」

澤尼婭沒有繼續去查找關於符文的資料。她想要知道的都已經大概知曉了,也許那裡還隱藏著別的什麼秘密,但澤尼婭暫時不想再去翻閱那本讓她失神的筆記了。

她和莉婭一起去弗羅斯特先生推薦的那堆書籍資料中繼續尋找關於刺鐵邊境的記錄,但兩人並沒有仔細閱讀,只是將可能有用的東西先大致記載到筆記上。

這些古老珍貴的資料不應被帶離藏書室,但她們的筆記可以。

等到下午的時候,兩人帶著筆記來到馬群散步的草地,讓它們將自己帶到那片開滿鮮花的山坡。

這片山坡並未像弗羅斯特先生城堡附近的草地那樣經過精心照料,它生長得肆意野蠻,扁平貼地的寬葉草與細長高挑的細莖草競相生長,指甲蓋大的紫色野花與茶杯大的黃玫瑰夾雜盛放。

沒有做過什麼協調優美的安排,也沒有經過什麼規整舒適的修剪,一切就那麼隨性野蠻的生長著。也許它不夠精緻可愛,部分裸露的褐色地面顯出粗蠻,但那旺盛的生命力活跳跳的讓人心喜。

那匹活潑的小馬駒湊過來翻走了兩人口袋裡的糖塊,又對閃爍著翅膀的蝴蝶產生了興。

「如果我能夠擁有一個院子,」莉婭注視著被花粉嗆得打了個噴嚏的小馬駒,「我就養一條大狗。」

「它會待人很溫柔,但假如有敵人,它也可以兇猛地呲出利齒。」她摩挲著胸口繡著聖紋的小袋子,「它會在院子裡撲蝴蝶,偶爾也會犯傻追逐自己的尾巴轉圈。晚上它會睡在我的床邊,於是再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那我就養一隻貓咪。」澤尼婭眯著眼睛說道,「會在冬天趴在你腿上,懶洋洋地打著小呼嚕。」

兩個姑娘在陽光明媚的花田裡笑得像那美好的未來已經實現,她們愉快地犯了一會兒傻。尋了個有樹蔭的地方掏出筆記對比起互相摘抄的資料里的時間線。

「羅伊斯大公在1211年失守邊境,死於戰場,也因此獲罪於國王。」

「最早有關刺鐵邊境之稱的記載是在1213年,並一直持續到十餘年後。」

所以傳聞中守衛刺鐵邊境的公爵並非羅伊斯大公,他那時早已身死削爵。

澤尼婭打開一頁簡易勾畫出輪廓的地圖,那些線條並不準確,但足以看出各個領地之間的關係。

邊境處的羅伊斯領的面積是最大的,呈現出一條包圍了王國西側近二分之一邊沿的「」形。在其內部隔了三個不同的領地後,才是佛里思特領。

莉婭看著那三個不同領地上標註的姓氏,皺著眉思索起來:「我好像在哪份資料里看見過這些姓氏……」

她翻找著自己的筆記,最後在一頁潦草簡寫的記錄中找到了被她用自創的簡記符號標註的三個姓氏:

1212年,國王在王都金泉廳設下無憂之宴,邀請各個有名姓的貴族與領主前來參加宴會。

各地領主大多只是讓自己非繼承人的子嗣或兄弟前去,幾乎沒有哪個領主真的離開自己的領地。

但這三個領主都是親自前去的,他們的名字之前都綴著爵位,突兀地從一連串名字中凸顯出來,這才讓莉婭留下印象。

莉婭和澤尼婭驚訝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幾分不敢置信。

1211年邊境失守,大片土地落入敵人之手,與之相鄰的三片領地不但沒有建立起的防線,它們的領主反而離開領地前去參加國王的宴會。

沒有領主會輕易離開自己的領地,那裡是他們最熟悉、打造得最安全的地方。離開領地前往王都意味著將身家性命交到國王手中。這三個領主……是去逃難的嗎?

可那才是羅伊斯領被攻破的第二年,他們真的有做出過抵抗嗎?國王也就這樣接受了嗎?

「所以後來佛里思特領才成為了刺鐵邊境嗎?」澤尼婭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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