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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的城堡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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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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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堡最初建立於第九世紀,屬於最早有記錄的城堡之一,只不過那時候的城堡只是用木板與泥土建立起來的粗糙居所與籬牆,不過它的選址不錯,雖然被推翻重建過幾次,但地方一直沒有變,並在幾經易主之後,由佛里思特家族傳承了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據記載,這座城堡在四百年前毀於一場大地震,鑑於那個紛亂的時代中歷史記載同樣散亂不堪,人們只能推斷佛里思特這一姓氏同樣隨著地震被掩埋。

畢竟在之後的幾百年裡,可半點也找不到有關這個曾盛極一時家族記載。然而直到近代,人們才發現這座古老的城堡仍然完好無損,並一直擁有主人。

那麼在記載丟失的這幾百年裡,這個古老姓氏的傳承者究竟在幹什麼呢?

尤其是,今日見到的這位埃弗里·弗羅斯特還擁有那樣奇異的能力……

偵探閉上眼睛,他再次往嘴裡丟了一塊糖,但這一次沒有像往常一樣嚼碎,只是慢慢地含著。

他在腦海里播放著與埃弗里接觸每一秒的所見所感,那一個眼神、一句話,又或是一個動作就能將人催眠的能力的確令人驚異,但薩利回想的卻是他閉上眼睛時所感受到的一切。

人們習慣於以眼睛判斷世界,以至於常常忽視了其他感官對信息的收集。但薩利不是這樣,他做私家偵探良久,特殊的聲音、微妙的氣味、不同的觸感……這些都是他發覺線索的指引。

在閉上眼睛後,他的其他感官反而更加敏銳。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聽到埃弗里的腳步聲,還有那張他突然跌坐進的椅子,又是什麼時候移動到那裡的?

太多的事情無法解釋。這次他所捲入的事情,恐怕比他想像的還要了不得……

……

一雙柔軟的手臂搭上埃弗里的肩膀,纏綿地繞過他修長的頸,在他耳邊溫暖鮮活的吐息:「你今天心情很好?」

「蒂娜。」埃弗里抬手覆上一隻搭在他身前的柔軟手掌,聲音裡帶著柔和的笑意。「遇到個有的人,於是送出一張請柬。」

「我以為我會是你唯一邀請的那個。」

「那是個男人。」埃弗里懶懶地倚著沙發靠背,安撫似的摩挲著蒂娜的手背。

「除了他呢?還會有別的人嗎?」蒂娜繞到他身側坐下。

她是個相貌美艷的漂亮姑娘,鼻樑高挺紅唇飽滿,嫵媚的眼型在看人時總是含著情。

埃弗里抬起手摩挲著蒂娜的面頰,他修長的手指蒼白冰冷,嬌紅的面頰溫暖柔軟。

蒂娜痴痴地看著他,埃弗里笑起來:「我向你保證,在你還沒有厭倦的時間裡,我所邀請的姑娘就只有你。」

蒂娜卻悲傷起來,她仍注視著那雙華美的眼睛:「你對之前的姑娘們也是這樣的麼?」

「我對每一個姑娘如此,」埃弗里溫柔地說道,深邃的眼恍若深情又似無情,「當你愛我,仍然想要維持這一段關係,我就不會離棄你。」

「我會成為最後一個的。」蒂娜認真地說道,她這樣充滿愛戀地發出宣誓,確信自己所說的必將實現。沒有誰不會被她打動。

然而埃弗里仍只是慵懶的笑著,藍綠色的眼如一汪溫柔又清冷深潭,讓人分不清他幾分認真。

姑娘們總是這樣,充滿勇氣與真摯的愛戀走到他身邊,那姿態實在可愛,於是他也回以同樣的溫情,帶領她們走進自己的世界。

但她們總會厭倦的,那些愛意總會褪色,像保存不當的彩畫失去它們鮮妍的色彩,雖然仍能看出形貌,卻只余令人悵惘的黑白之影。

也許幾十年,又或上百年,她們會選擇離開他,於是他便放手。

或許是因為他雖回以溫情與體貼,卻永遠缺失了同樣的愛。

姑娘們總是那樣的敏銳。

他在蒂娜湊過來時溫柔地微笑,垂下眼睫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

澤尼婭側身蜷在沙發里,兩條腿縮上去,腰身斜切著伏在扶手上寫日記。

這個姿勢自然是寫不好字的,可她執筆良久,也未在紙面上落下一字。

該怎麼寫呢?

「今天,我發現自己前世可能住在這座古堡里」?

澤尼婭不信神,但她卻相信這世界上有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存在。她和莉婭一起旅行的這段時間裡,多多少少也是遇到過一些的無法解釋的事情的。

可過去遇到的那些就像隔著一層濃霧瞥見點兒模糊的輪廓,除了在視覺記憶中留下點痕跡外,對她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

但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她不是要警醒地避開無法理解的危險,而是要尋找被遺忘了的自己。

弗羅斯特先生說如果她想要追尋前世,先要確保自己有盛裝它的能力。

澤尼婭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哪怕前世的那個她仍然是她自己,但卻擁有著與現在的澤尼婭截然不同的人生與情感。

她早已體味過被那些豐沛而真實的情感衝擊的滋味,她需要確保自己能夠接受它們,而不是被它們將現在的自己衝擊得七零八落。

澤尼婭按了按心口,被遺忘的記憶就像釀過頭了的酒,一面生著酸苦,一面勾著人醉進去。

慢慢來吧,她想,她總是能慢慢消化另一段過於飽滿豐沛的人生與感情的。

澤尼婭終於在日記本上落下今天的第一筆,她記錄著今日的所行還有與弗羅斯特先生的對話,寫到一半時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下,接著就懊惱地敲了敲筆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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