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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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谢心洲这个嘴已经含蓄很多了,他原本想说的并不是这句“你好像喜欢我”
,谢心洲不喜欢搞铺垫或是循序渐进。
他甚至不明白人与人交流为什么要走一段流程。
所以他那句“你好像喜欢我”
,原本想说的是,“我们可能过不久就会上床”
。
同样,谢心洲并不是感觉到的,而是通过逻辑分析的。喻雾对他的各种行为和动机已经不能单单用“砸坏了琴而愧疚”
和“有欠债而卑微”
来解释,谢心洲不会羞赧地逃避“他可能喜欢我”
这个选项,他只是说出这个可能性。
“上床”
这个可能性也是谢心洲推导的结果,八角笼里充满力量的喻雾,真实且直面地让他感知到了“力量”
。这是相互的,他愿意感知、他感知到了。
接下来谢心洲可能会从接受变为索取,这说不准。
他终究没有真的遁入空门无欲无求,他想要那个独奏的位置。
诚然,如果分析错误,喻雾对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那么他不会尴尬。他只会平静地点头,表示自己误会了。
网约车来的时候,雪在路面已经积了起来。
司机师傅把空调摁高了些,返回市区的路开得很慢,平均40、50的车速。车厢里很安静,后排坐着的两个人都不出声,也不玩手机。
谢心洲本来就是个不爱出声的人,喻雾则是万念俱灰,他还揣摩着谢心洲的心思呢,设想着老喻的继承事宜告一段落后,挑个风朗气清的日子告白。
结果好么,人家站在雪里抽着烟就把他还处于摆盘阶段的一桌子菜给掀了。
同时他也更清晰地认识到谢心洲的确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不对,应该是,太不一样。
想到这里,他扭头去看谢心洲的侧脸。小时候喻雾跟着他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母亲四处奔波,那些日子里他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人。
很多奇怪的、癫狂的、匪夷所思的人。他见过八角笼里最不要命的斗士,也见过名利场里最风情的美人。
男男女女形形色色,他们之中不乏有人幽默风趣,有人一掷千金,但没一个能入喻雾的眼。
但那个荒诞离谱,让喻雾觉得恶心至极的晚宴,谢心洲出现了。
他出现在喻雾最反胃的环境,喻家的半山庄园。那些精致的食物像是虫尸,踩在昂贵的地毯如同踩到血污和油污的混合物。
但他看见谢心洲的瞬间,就那一眼,他脑袋里出现了画面:血海尸山、腐骨污泥,在那之上开出最完美的玫瑰。
他那天明白了“惊艳”
这个词并非杜撰。
现在他要和玫瑰一起回家了。
谢心洲回来后一头钻进琴房,好像要赶在这个Buff消失前赶紧拉一首感受一下变化。他脱掉外套去洗手,然后开琴。
呼吸,谢心洲坐下后,缓慢地呼吸了一下。想想八角笼里半裸的喻雾,腰腹发力时绷紧腹肌,腹部的孟极纹身简直像要一跃而出。
谢心洲架好手机开始录像,肖斯塔科维奇?_[,第一个乐句出来,就能感受到这位前苏联作曲家的风格有多么明显。
充沛的力量,昂扬的力度,需要演奏者在重音上强调坚毅的力量。作曲家受环境影响,战争年代的曲目是抗争的,演奏家要演绎曲目的灵魂,真的化身成那个年代的战士。
所以战争年代留下来的多是音乐,一本回忆录里写道:音乐能不提任何事情,却道出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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