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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丹一开始还未曾察觉,等到第七个人倒下,距离与前面的一个死者一般无二,间隔都是十步左右的时候,才意识到了情形的危急。
夏泠还坐在一块石头上,抚着剑出言挑衅:“难得今日月色清明,我先修剪修剪你们。等关九郎来了,顺便将你们都剿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轮到十七出手。
对方都在注意他那一边呢,十七从岩石上无声地滑下来,刀已凉入了一个喽罗的后心。大家只觉得身后似有什么轻动,回头一看,又损失了一个人。
十七清楚一致的手法和距离可以起到震慑作用,此人的致命处和先前一个人一样,也是后心入刀,斜挑三寸。
迟丹无法再继续带人前进了,在沙匪的内部,兄弟们都比较讲究义气。
匪自己对手下予打予杀那不在话下,但任由其他人宰割小沙匪的性命是容易丧失威信的。
迟丹说:“孟昭旬、杨晔、哥舒剑,你们几个跟我来,其他人先回去。”
“好。”
哥舒剑第一个响应,“大哥,我跟着你。”
杨晔也是南煦人,身为土匪,能趁乱混杀南煦守将是一件可以今后夸耀的事情,弯刀一顿:“大哥,今日不剁了那对狗男女,小的也不必在此处混了。”
孟昭旬身上命案上百条,参与的劫掠不在五十以下,早已是亡命之徒,杀人放火之事没有朝后退的道理。
他们四个少了那些武功平平的喽罗们分心,真要专心对付起夏泠,局面顿时有些吃力。
纵然如此,十七他们也挑掉了杨晔和孟昭旬。
十七一刀割断孟昭旬的喉咙之时,觉得心中有些苦。她在大漠里混了两年,很多掌故隐秘也都略知一二了,对于两位爷爷楚云深、葛蔽一生所作之事并非一无所知。
他们劫过南煦皇帝的生辰纲,杀了御前侍卫十三人;他们联手攻过庆云十二堡,动过牵连数千贫民的战祸;他们当年麾下数千沙匪,劫掠旅人,使得很多人家破人亡……真要算起来,杨晔和孟昭旬还是小字辈。
她累了,脚下略慢了一些,被哥舒剑一把弯刀对准了咽喉。
哥舒剑终于控制住了十七,心痒难耐,他也看出赵十七武功实在不如他,正可以肆意亵玩。他用弯刀逼住她的喉咙,迫她将脖子抬高,伸手摸上了她的胸口:“把你的刀给我扔远些。”
十七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将刀扔开。
哥舒剑手下玩过她这种练过武功的女人无数。他照准十七的身体以膝盖用力一撞,感觉到她浑身晕软,才一把撕开她的衣领,舌头咸湿地探入先尝个鲜。
十七闭紧眼睛,忍痛装出昏倒无力的模样,亦忍着恶心任他搓揉,控制着自己莫要胡乱挣扎,若被他现她尚有气力,只怕还要挨一下。
她只安静地等着夏泠过来帮助。
夏泠自然也看在了眼中,他的剑正将迟丹逼到要紧处,想着哥舒剑也不能一下子将十七给吃了,又补上两剑将迟丹的膝骨砍伤,这才转过来,几个剑花将哥舒剑迫开。
十七在他的剑光遮挡下,自己将身上粘腻的口水擦一下,衣服的破洞处打个结,蹲□将短刀拾回来。
夏泠过来,拉起她迅离开此处。
十七以自己的脏手背用力擦干悄悄挂在脸上的眼泪。
两年前,十七刚从岂兰崖的石洞中逃出来,也遇上这等事,那时候她头脑简单,直接选择了死。如果不是苍木恰巧出现,她也许永远终结在那个夜晚了。
赵十七吃过了一次亏,自然在这些事情上特别谨慎。
她见人藏起三分话,见鬼也能笑三分。她懂得了藏匿身形,也知道如何与那些沙匪有分寸地保持距离。
所以,这两年虽然依然混迹在这片男盗女娼的大漠,她没有再吃过那样的亏,不仅让自己过得很舒服,还能有余力去保护照顾自己在乎的人。
可是这一切,都在这短短半个月之内被夏泠打了个粉碎。
她不敢说自己和爷爷们很无辜,只觉得,实在很倒霉。
如果没有夏泠,她也许正在大漠上打到开春的第一小财,她也许正去瓜洲给石头和豆豆扯布做春装,她也许正去爷爷们隐居之处,看葛爷爷种的绿蔬一点点长芽……
这世上,未必个个有罪之人都会被绳之以法吧?为何他们偏偏逃不脱呢?
夏泠驻足,转身向她。
十七几乎撞上他,嘎然止步,警惕地瞪着他:“怎么?”
她的手脏,脸却曾在湖边洗得很干净。泪水一抹,眼珠子一瞪,成了一只花脸猫。
夏泠低头扫一下她的脸,又看看她打过结的破衣裳。
十七被他扫得不自在:“你做什么?”
他没说话,加快脚步向前走,直到寻到了他认为比较有利的地势,也是他们如今不得不站住脚的地方——悬崖。
十七顺理成章地与他并肩而站,准备应敌。夏泠用肩膀将她往身后一挡,把豆豆往十七手中一送:“你去照管豆豆。”
他站在她们两个的面前,手中古初剑旋出一片宝光。
被迟丹和哥舒剑盯上,最怕的就是腹背受敌,立在悬崖边,以夏泠的定力,应该还能多撑一会儿时间。
依然是游走搏斗。
夏泠沉住气,将宝剑的锋利与韧性挥得淋漓尽致,把两个人牢牢挡在他的防线之外,又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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