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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头熊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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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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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沉稳、温柔的关怀、赤裸裸的情意,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眼睛,也从未像此时此刻这样觉得满足,我第一次有了嫁作人妻的自觉,从此后岁月跌宕,他就是我栖息的港。

多么圆满。

面对这些互相之间像仇敌般的亲人,我放下了满腹心事,似真正的小妻子,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轻柔微笑。

我眼角的余光里,于小凡对我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突然,一滴泪落入杯中,他垂下眼帘,仰头喝了下去。

无意果真去做了武术教练,在各个单位轮流教学,有时候他也会带我去,我说的有时候,是我死缠烂打得到的恩赐。当然,我去观摩也是他最头疼的时候,因为他平时都板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一百万,卯起来就把人狠揍一顿,倒也不是真正的打,是在练习的时候对学员下手毫不留情。

只要有我在,他的脸板得再酷都没用,因为他的脸一板我就想笑,憋又憋不住,我一笑他好不容易制造的严肃气氛全没了,那些学员难得放肆,一个个笑得像不倒翁,无意老公生气了,后果很严重,那天晚上我被他弄得全身红一块紫一块,楞是在家里龟缩了三天。

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在我眼里游手好闲的于小凡原来是大学讲师,教的竟然还是唐诗宋词,目前是学校放暑假的时候,所以他才整天跟他们混到一起。

当知道他是大学讲师的时候,我在他面前呈呆滞状态,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时间足足持续了几分钟,直到……他再次把不明物体塞进我嘴里。

他对我写的东西极度鄙视,说我是摧残祖国幼苗,教坏小孩子,天下哪有这么多帅而多金的男人,即使帅而多金,哪有那鬼时间天天跟女人要死要活地闹腾。

所以,当他把我的书当笑话研究批判时,我郁闷到了极点,坚决拒绝和他讨论此类严肃问题。

我们结婚后,于小凡变得神出鬼没,老是一身酒气回来,无意去接了他好几次,回来时总是满脸凝重,似乎有什么心事。最让我不爽的是两人没事总把头凑到一块嘀嘀咕咕,好得像同性恋,要不是无意对我有性趣,我还真准备拿把刀找于小凡决斗去。

结婚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吃完饭趴在沙发上晾那越来越肥的肚子,近来吃得太好,肚子上的肉有往外冒的趋势,我一抓就是一把,还是软绵绵的肥肉,回想自己的纤腰,我真是痛不欲生!无意和于小凡一人拿了瓶啤酒在窃窃私语,我左看右看,眯起眼睛再看,才惊恐地发现,在催命魔王的逼迫下,这些天看耽美小说有中毒的趋向,你看,无意,高大威猛,肌肉发达,标准的攻,于小凡,高而精瘦,全身没有一点赘肉,腰肢纤细,皮肤滑嫩雪白,标准的受。

我吃吃笑起来,无意回头看了我一眼,满脸的阴郁都不见了,微笑道:“又在傻笑什么?”

我把手伸向他,他无奈地起身把我抱起,我嘿嘿直笑,“我近来在研究耽美……是小编要我写,现在流行……就是男人爱男人的同性恋爱小说……”

惨叫声响起,没地位的我被两个男人提着耳朵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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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所谓衣锦还乡

我的人品再次爆发,结婚前后这段日子出奇地平静,要不是往事历历在目,我还会以为杀手已完全把我忘记。我麻着胆子偷偷溜出来几次,即使在大街上横着走,即使在朝阳小区门口晃荡了n个来回,即使在交警队前幽魂般游荡,就是没有人跳出来对付我。

我该感谢杀手的忘性,还是该感谢我的人品坚强,我哭笑不得,心中的某个疑问渐渐生成,终于鸣金收兵,既然以自己为饵都引不出他们,何必浪费时间。

过了许多天安生日子,我回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很久没回去,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结蜘蛛网,还有刚栽下的发财树有没有干死。不过于荣华要走了家里的钥匙,应该会好好照顾的吧。

拿定主意,我连忙去撺掇大熊老公,他只怕是最倒霉的新郎官,新婚第一天就被外公拉到训练基地,美其名曰观摩,实际上还不是外公为了满足自己重返战场的那点小心思,野战训练一天下来,外公笑得合不拢嘴,我可怜的老公不敢动真格的,落个浑身挂彩,回来的时候还被意气风发的外公好好教训一顿,训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回到房间就将我捞进怀里,简直把我当面团揉。

一听说要回去,他立刻像变了个人,大笑着将我高高抛起。这个大小孩!我又好气又好笑,发出两声恐慌的尖叫后,突然爱上了这种游戏,他的笑声如此爽朗,臂膀如此有力,我有什么好计较好怕的呢。

而且,从被追杀到现在,他每天都是心事重重,即使睡下也辗转不宁。我感动莫名,他自己的安危他从未放在心上,关系到我的时候,却如此紧张,我何德何能,得到这样全心的对待。

我明白,在他眼中,男人就该照顾妻子,不诉苦,不说悲伤,凡事一力承担。他努力地学习,努力地成长,努力地把自己站成一棵大树,想让我攀附依靠,我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天知道我有多么怀念那无辜眼神,还有阳光般的笑脸,如果说他是大树,我不愿做攀缘的藤蔓,就是不能和他达到同样的高度,我也会生出深深的根,扎在他身边的土壤,与他共同享受阳光,经受雨雪风霜。

玩闹一阵,他终于收手,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俯身轻轻吻上我的唇,一种从未有过的酸胀感从我心底蔓延,一直延伸到全身每个毛孔,我全身发麻发软,连手指头都无力弯起,一直压抑的哀伤苦闷似决堤一般奔涌,却因为习惯了不低头的姿态,始终无法冲破最后的障碍,只得化作热泪汩汩流出,如两汪无望的泉。

他身体一震,慌忙捧着我的脸,把所有泪水捂进粗糙的手心,吻连绵而来,落得更加惶急,我含泪微笑,紧紧闭上眼睛,享受这久违的安心感觉。他吻去最后的泪水,双臂一紧,将我捞入怀里,他如此用力,似乎要将我的身体嵌入他的胸膛。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当爱着那人时,一定先想和他拥抱。

在这个卸下伪装,十分脆弱的时刻,我只想与他如此紧密相拥,让我的爱得到回应,因此更加坚定,同时也回应他的辛劳和坚忍,让他可以微笑着与我同行,直到生命中最后的时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小凡的聒噪声打破了宁静,我们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同时微笑,我摸摸他嘴角迷人的小钩子,心中似放下一块大石,有些话,一句都嫌多,那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我们手拉着手慢悠悠走出房间,于小凡一个乌云罩顶扑过来,哇啦啦大叫:“你们去野战竟然不叫我,简直丧尽天良,灭绝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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