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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玲珑走过去问:“怎么了?”
她转过苍白的脸,认真地问:“我怎会在这里?”
他看她面相不似假装,心里一动,不答反问:“你不记得了么?”
冷双成细细回想,头脑里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似乎罩在一片烟雾中,显得不很分明。她记得她从东海而来,落进世子的庄院里,通过多番生死考验,被世子一手提进了都城的叶府里。她记得她唤世子为“公子”
,小心翼翼在他身边应差事,还曾被派遣出去执行刺探鱼家小姐的任务……一直到最后,她为了躲避世子府的追杀,抱着萧玲珑跳进了延泽河中。
随后她就没了印象。尽管费心去推断,她也想不出因为何种缘故得罪了世子,遭他不遗余力地追杀。她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身为奴仆私自外逃”
的说法比较合理。
她问萧玲珑,是不是这个原因。
萧玲珑默然看着她一刻,突又笑了,低低说道:“真是天意——忘了更好。”
萧玲珑收拾好行装,带着冷双成特意避开了叶府鹰隼的眼目,从山道上翻越过去,花了一些钱银租下一户民宅,安顿了几日。
外面已经撤销了追杀,山里藏得深,一时半刻也不会寻访过来,萧玲珑抓紧时机给冷双成调养身体,顺带恢复自己的武力。
冷双成醒来后极安静,坐在树下不说话,表情木讷,鲜少有笑的时候。
萧玲珑不需再试探,也能断定她已遗忘了私情——她记得所有,唯独忘记了她的心意,只记得她的主人是如何冷冰冰对待她的事实。秋叶之于她,只剩下了一个世子的身份,连公子的称呼都被她疏淡地隐没了。
萧玲珑倒不是宵小之辈,也曾想过提醒她一二往事,交谈之前,他先问了问她毒的遗症,亲耳听她缓慢地说:“若是不能抵御毒性,就会损蚀自身筋骨,迫使大脑遗忘诸多事情,再深究下去,必定色凋敝,咳血而死……”
他听得骇然,就此灭了提点她忆旧情的善心。
十日里,冷双成遭受两次寒毒噬骨的痛苦,清醒过后,功力已大幅度提升。她倾听山鸟鸣唱,数着草虫窸窣声响,无欲无求地过了一段时日。当她觉得全身血脉已经全部通顺后,就向萧玲珑告辞。
萧玲珑问:“去哪里?”
“瀛云镇。”
他笑道:“你先前不是打算,帮我去儒州铁剑山采药的么?”
她平静点头:“我没忘,去之前,先做一件事。”
他有些担忧,想与她同去。
她慢慢道:“依照时日来推算,辽使应该抵达了瀛云镇,我去探探动静,若方便,就取回一杆旗子。”
“旗子?”
她转身走向院外:“内中藏有隐秘,只有我知。”
第39章迁怒
两百年前,铸剑师卫夫子选取上古巨阙乌金,淬以千年寒冰,制成四把利器,分别是蚀阳、尚缺、玄武胎弓及神兵逆天。喜欢就上如果说蚀阳是万剑之,那么逆天可以称得上为枪中之王。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逆天的名字取自“刑天之逆”
的古意,还带有击节爆增利刃的寒气,端的是锋锐无比。
稍后,大师又提炼所余寒冰精铁,锻造出韧性极强的地坤衣,用以抵挡神兵利器的攻击。
冷双成在前世曾亲眼目睹了诸多战乱仇杀,包括幽州将领手握逆天所动的杀戮。她从战场上走过,为士兵们收拾骸骨,将逆天封存进旗杆里,托运还给了军营。两百年过后,军营改建成瀛云镇驿馆,每逢遇见使者进驻,驿丞必定会扛出一柄锈迹斑斑的帅旗,将它立在戟架前,用以昭警当世各国的使臣,不可忘记贸然侵袭中原的后果,这柄浸染了两朝将士鲜血的旗帜,就是铁血历史的见证。
辽使耶律乐夏带着一支鲜衣怒马的队伍停驻在驿馆里,驿丞立起帅旗,行完仪式,将众人安置进明珠院歇息。辽使借口宴乐无,驿丞只好唤来歌伎舞姬作陪。
尚在准备间,飞马传报,世子秋叶赶至瀛云镇督促军务。
驿丞不敢怠慢,将最为僻静清幽的榆林院扫洒一,等着贵客莅临。
小半时辰之后,从官府回转的世子府人马鱼贯入驻驿馆,军威齐整,谨言慎行。二十骑悉数除甲解马,不需兵卒服侍,自行安置好了行装。过后,他们便留在穿堂前听候差遣。
银光趁着骅龙马车还未抵达时,急匆匆走进驿馆,顾不得与驿丞打声招呼,就径直对骑兵警告道:“十天前,雪影营与哨羽,共计两百人马,执行错了公子的谕令,被羁押在瀛云镇兵营里,等待公子前来处置。你们不比他们,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千万不能犯错,否则我们都难逃一死。”
骑兵们齐声应道:“绝不辜负公子所托!”
银光唤他们退下,走去榆林院查看情况,走不了两三步,牵了后背的棍疮,偷偷地龇了龇牙。辖下管制的哨羽出了纰漏,公子毫不心软,下令打他三十军棍,打得他两天起不了床。随后他听见参与追捕的两百号人马悉数被关押,隐隐觉得情势不对,连忙忍痛爬了起来,亦步亦趋跟在公子身后,只想着瞅准机会就劝谏一次。
公子坐在儒州军衙里,连连写了几封密信,命令暗夜星夜回传,不出几天,就绑来了老将军。
银光受到震慑,替关押人马求情的话就不敢贸然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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