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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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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岳嗤之以鼻,“怎麽可能?”

“其实后来我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

安岳很讨厌蒋森,扭头望着窗外不说话。

“你看我们几个,现在混的最差的就是他,人嘛,最怕跟人比,越比越不甘心,本来我拿了笔钱给他,结果刚要上楼就……”

安岳担心地问,“你不会被人看到了吧?”

“看到也不怕,又不是我干的,怕什麽?”

二更

尹从辉送安岳回家,前后十几分钟,安岳躺下的时候保姆还在睡。

她仰面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思索了好几个钟头。

几次有人敲门,她一概不理。

他们也没有非要进来。

她想找人说说话,找别人都说不透——

安岳翻身下床,跪在地板上,伸手去摸床板的底面。

她的小手机用透明胶带固定在背板上。

“你跟我老公是什麽关系?”

这条短信静静躺在收件箱里快十天了。

安岳回複,“你想报仇吗?”

“我替你做。”

她两手交握着把手机扣在心口,嘭,嘭——

心跳好有力。

对方反问,“你知道是谁?”

这把安岳难住了。

这件事很难说清楚,涉及到的人有点多,彼此的关系有点複杂,别说对局外人,就连对认识他们所有人的昔日同学,都无从说起。

但她很有交流的诚意,深吸一口气,打算从高考讲起。

没想到对方反而抢先了。

“我知道。”

对方又说,“我有证据。”

安岳握着手机蹭地坐起来,电话响了,对方拨过来了。

6月5日周三,下午两点,人民医院。

高温肆虐,马路上行人稀少。

尤其人民医院这边,四根车道的马路拓展成六根,绿化尚未完成,刚运来的三米标準乔木,带着稻草绳和泥土躺在豔阳下,根须树叶晒得发白。

没人乐意走这边,又晒又髒,好半天,才出现一个人影。

他身量修长,走路飞快,上下两截纯黑,手套也是黑的,鸭舌帽底下露出尖下巴,埋着头仿佛不用看路,一鼓作气沖进医院南门,气喘吁吁停在岗亭底下抹汗,手里握着半瓶矿泉水,可是又热又躁,他却没开来喝。

掏出手机,指示很简单:6号楼住院部,东边侧观光电梯上四楼。

人民医院九十年代建设,住院部犹如两支对开的天使翅膀,呈现拱卫包围的造型,东西两侧各有一部观光电梯,东侧日照太强,厚玻璃挡板反射白光,徐徐升高时,明亮的犹如火炬。

他看路牌,默念,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等电梯花了很久,观光梯速度本来就慢,加上一部梯塞不进多少人,他足足等走三拨人,才终于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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