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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不是來這裡幹活的。」老闆三十多歲的年紀,面容英俊,眼角微不可見的細紋沉澱著歲月賦予的包容力:「你們不用在意他,好好相處。」
這句話暗示著鶴連祠領班的位置有名無實,不在他們競爭的範圍之內,互相沒有利益衝突。
一開始老員工們疑心這是老闆放出來的煙霧彈,讓他們放鬆戒備的。直到有一天兩個員工晚間結伴下班,看見先他們一步的鶴連祠騎上摩託疾馳而去,胯下的機車發出類同野獸的低沉嘶吼,筋肉起伏的黑色車身跑在無人的柏油馬路上像肆意在城市撒野的健壯雄獅。
義大利老牌車商杜卡迪生產的diave1Titanium,外號大魔鬼。全網限量5oo台,報價4o萬。其中一個員工是車迷,一眼認了出來,第二天這個領班騎四十萬的摩托上班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餐廳,沒人再懷疑鶴連祠是來和他們搶飯碗的。
但不是來搶飯碗的,那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鶴連祠走進餐廳,現在是下午3點,午餐時間已經結束,晚餐還未開始。餐廳里只了了坐了幾個人,值班的服務員都很空閒。
他和看過來的員工點頭打了招呼,沒去後邊換衣服,直接拐彎沿著樓梯上了二樓,推開了經理室的門。
門內,這家西餐廳的老闆窩在寬大的辦公椅里,深藍色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上面兩顆,單手支著太陽穴,懶洋洋地抬眼看過來。
對上視線,鄭青笑了一下,說:「好準時。」
鶴連祠沒回話,沉默著走近了,隔著一張辦公桌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鄭青抬著頭,喉結緩慢地上下滑動。用手撫了一把空無一物的桌面,又說:「我把桌子整理的很乾淨。」
這回鶴連祠動了動唇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想在桌子上?」
等鄭青點頭,他就後退一步,用冷淡的嗓音說:「爬過來。」
鄭青的指尖顫了顫,他的手掌撐在桌面上,接著抬腿,膝蓋也壓了上來。桌面還不夠寬,鄭青伏在桌上,在鶴連祠的眼皮子底下小心而緩慢地把自己的姿勢調整成坐姿。
略微凌亂的短髮滑落到耳邊,他無聲對鶴連祠投去渴求的視線。
鶴連祠從喉嚨里發出很低的一聲笑,他伸手扣上鄭青的腳踝,手掌攥住西褲和黑色棉襪之間的那段白,不留力地往自己的方向一拉——鄭青霎時仰倒在桌面上,手肘倉惶地試圖支撐自己。他的後脖頸在桌沿不輕不重地磕了一下,腦袋懸空,變換後的視野里見到鶴連祠脫去了灰色的皮衣。
……
秋初,窗戶沒打開。密閉的房間空氣混濁,兩人潮熱的呼吸混雜其中,讓經理室升了溫。
鶴連祠脊背精實的肌肉貼著骨骼起伏,覆了一層薄汗。他壓在鄭青身上,微微蹙著眉頭平復呼吸,鄭青的手臂牢牢攬著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親他的耳朵。
片刻,鶴連祠準備起身,鄭青卻不放。很纏人的樣子,鶴連祠垂眼,睫毛的陰影落在漆黑的眼睛裡,他和鄭青對視,挑起一邊嘴角在人耳邊低罵了一句髒話。
鄭青的顴骨驟然升起兩團紅,抿緊嘴巴把腦袋貼到鶴連祠的胸膛上。
就在鶴連祠要繼續的時候,經理室的門響了。樓下一個服務生上來敲門,問鶴領班在不在,有客人找。
鶴連祠和鄭青有了一次後發展成了長期的關係,互相解決需求。來這裡工作是鄭青要求的,說這樣比較名正言順,還省了兩個男的一起進酒店的尷尬。
鶴連祠隨他。
不過雖然目的不太見得了人,但鶴連祠掛了領班的名頭,來的時候該他幹的事情他都會幹。一個星期他來兩三次,每次待一天或半天。他長得過分好看,身姿板正,穿上制服站在餐廳里會吸引很多有閒錢的人不自覺往裡走。除開陪鄭青的時間,鶴連祠處理了不少業務,很多客人是衝著他來的,所以訂餐和招待方面的事必須要他親自出面。
鄭青知道這個情況後就按標準時薪給他發錢。
鶴連祠都會收,他不差這個錢,只是你情我願的炮友關係,不收錢顯得太過親昵。
敲門聲響了一會兒,鶴連祠應聲後就停了,能聽到門口的人往樓下走。
鄭青嘆了口氣,鬆開緊摟的胳膊,鶴連祠直起身,他就從桌子上下來,進了經理室內帶的衛生間。
再出來的時候他手裡拿著一條乾淨的濕毛巾,手指有點發紅。鶴連祠領班的制服一向是放在他這裡,已經被鶴連祠從柜子里拿出來扔到了沙發上。
鄭青走過去,濕潤的毛巾貼上鶴連祠的肩頸——是熱的,甚至有些燙。鶴連祠的身體緊繃一瞬,隨即便放鬆下來,任由鄭青替他擦去上身的薄汗。熱毛巾自腰部向下,其餘地方也清理得乾乾淨淨。
弄完之後毛巾就是溫的了,鄭青抬頭親了親鶴連祠的下巴,然後退開一步,看著鶴連祠換上衣服。
黑色的領結紮緊襯衫領口,單手調整的時候展現出男人利落的頸部線條。裁剪流暢的燕尾服套上襯衫,層層衣料將隱晦未退的男性麝香裹藏其中。鶴連祠的手指穿進髮絲將落在額前的頭髮上攏,抬臉時寬闊的額頭和挺拔的鼻樑勾連出一種頑固而堅硬的禁慾意味。
鄭青眼裡含著很淺的笑,熟練地為他噴上香水。幽而涼的薄荷香氣掩去了似有若無的淺淡腥味,中和成了一種別樣性感的氣息,像蛇尾蜿蜒過雨後濕潤的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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