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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以往,她说话虽然不多,但每次说的话都带有指使意味。
周年年记得,薛婕妤曾怀疑有人在她怀丛拓的时候暗害她,甚至她早产也不是意外。
她暗中查了很久,只隐约觉和温贵嫔有关,却没有确凿证据。
而这次,丛拓出事,又有她。
周年年直觉此事与温贵嫔有关,可她拿不出直接证据,而温贵嫔又有孕在身。
那就在等等吧。
“既然如此,其他人就起来吧,你们两个,”
周年年指了绿枝小鱼,“跪两个时辰。”
“温贵嫔、如嫔罚俸三月。”
祁风瑶气极,却不敢反抗,她知道自己理亏,毕竟是她嘲讽薛婕妤在先,若是此事言,周年年指不定又要怎么罚她。
可是,这口气她咽不下!
许是怒火攻心,她只觉得腹痛难耐。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她拉住了身边宫女的袖子。
准备走人的周年年听见这声音一愣,祁风瑶这是要生了?
如嫔的羊水破了,被抬回了肃德宫,她的生产日期本就临近了,肃德宫里一应准备都有。
周年年身为贵妃,嫔妃生产时理应在场,无奈也跟着去了。
但她可不想管事,就坐在正殿里喝茶,任由肃德宫的人忙忙碌碌。然后,就等到了6令羽。
如今祁风瑶也算是受宠的妃子,她生产,自然有人会报到紫极殿。6令羽想了下,祁洛河用着还是很不错的,就决定来看看。
他一来,便瞧见了端坐着的周年年。
周年年起身行了礼,然后两人各自坐着,也不说话。
气氛有些微妙。
两人快大半年没见了,6令羽一直不到长乐宫去,甚至故意做出冷落她的姿态,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不时看一眼周年年,却见她低眉顺眼坐在那放空,人还是那么好看,只是浑身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
他顿时心一痛。
这大半年来,他虽不见她,却一直让素心禀告着她的日常的。但素心禀告的内容几乎一成不变。
“娘娘今日睡了许久,绣了会花,只吃了半碗饭。”
说是绣的并蒂莲。
“娘娘今日在书房赏画了许久,绣了会花,只吃了半碗饭。”
赏的画正是他画的那一幅。
“今日大皇子来了,娘娘心情好些了,多用了半碗饭。”
她喜欢丛拓,所以今日丛拓受伤,她要请吴太医,素心一禀报,他就同意了。
“娘娘今日哭了,将绣面拆了。”
因为他去了其他嫔妃宫里。
她每日的生活几乎一成不变,做的事也都是与他有关。素心每禀告一次,他的愧疚就多一分。
此时看见她懂事地不与自己说话,更加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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