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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蕉会被拘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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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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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认识贺作舟没多久,怎么能死呢?!

房门吱嘎一声轻响,打乱了方伊池的思绪。

贺作舟从外头走进来,唤了声:“小凤凰?”

方伊池胡乱擦掉眼里的泪,将药方藏在枕头下,仓皇回应:“先生。”

他生着病,嗓音嘶哑,贺作舟没发现异常,只道:“我让厨子熬了清粥,有没有胃口?”

都得了绝症,还有什么胃口?

方伊池不确定自己的病六爷知不知情,也不想表现得太伤感,硬着头皮说:“有呢。”

“睡一天是该饿了。”

贺作舟端着碗从屏风后绕过来,瞧着坐在床上的小凤凰,神情迅速柔和下来,连语气都不由自主带上了哄,“我给你弄了只海东青,你吃完,我带你去看。”

海东青是什么鸟,方伊池晓得,也知道是宝贝,可他没心思去。

方伊池接过贺作舟递来的粥,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刚刚……严医生来过?”

“来过。”

贺作舟也在喝粥,“你说说你,明明刚刚还当着医生的面抱我,现在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嗯……嗯。”

他胡乱应着,垂下眼帘,寻思着贺作舟是知道自己得了病的。

既然知道,为何不说?

方伊池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酸涩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他觉得自个儿命苦,刚认清了对六爷的感情,命就要没了。

他们俩偷偷领了证,连婚礼都没有办呢!

听旁人说,得白喉的病人有的死得快,有的死得慢,说是吃什么药,能挺个三五年。

漫漫人生,三五年弹指一挥间,哪里够!

方伊池越想越慌,喝粥没注意,呛着了。

贺作舟赶忙放下手里的碗,好笑地替他拍背:“急什么?粥锅里有的是,想喝多少喝多少。”

方伊池咳出满眼泪花,心有戚戚:“严医生……咳咳……严医生跟您说我的病了?”

“这不废话呢吗?”

贺作舟拿了床头柜上的帕子给他擦嘴,“我是你爷们儿,他不告诉我,还能告诉谁?”

嗬,那便是知道了。

方伊池登时委屈不已,绷不住了,鼻子狠狠一酸,泪珠子噼里啪啦地掉。

多难过啊,刚决定和六爷过一辈子,人就要没了,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嘛呀,这是干吗呀!”

贺作舟被他的眼泪吓得把帕子撂在一旁,将小凤凰抱到了腿上,“方伊池,吃得好好的,你哭什么?”

他哭得直抽抽,心道,您怎么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嘴里却说不出半句话,甚至还打了个哭嗝。

贺作舟哭笑不得,想起以前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说法——生病的人心理上比旁人脆弱,不能受刺激。

六爷以为方伊池是伤风伤糊涂了,或是做噩梦吓着了。

“小祖宗欸,甭哭了,我陪着你呢。”

贺作舟蹬掉皮鞋,搂着方伊池躺在床上,“咱不去看海东青,那鸟没你这只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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