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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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封武的背影闪出门外,谢谦闭上眼,双肘撑在案桌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揉着太阳穴,今日若不是庄子里的车夫生了急症,恰好由他来赶马车,那位大小姐恐怕真的凶多吉少,别说报官,就算立刻有人回庄子里报信,他也没办法及时把她救出来。
想到此,他不禁有些恼怒,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做这等买凶杀人之事!
究竟是谁,会对这样一个身世单纯的小姑娘下毒手,不惜会买通京都附近最大的江湖势力,大费周章地去杀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会不会与自己有关系?
废太子之事已经在扫尾阶段,他的身份究竟有没有暴露,恐怕也是说不准的,倘若这件事真正的目标是他,那他必须另行筹谋。
谢谦此时不好随意揣测,所以,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幕后黑手。
他约莫算了算封文和封武来回白虎寨和审问、签字画押的时间,最快也要一个时辰,于是,他看了一眼胸口的血迹,决定先去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裳。
庄子里准备了两个湢室给小厮下人们用,平日里,这位谢首辅都是等半夜三更无人时,稍微冲洗冲洗。
此刻已经丑时了,月色微晕,只投下淡淡的带着雾气般的光亮,他如往常一般打了一桶凉水,去往湢室,没有点灯,而是借着窗棂中投下的细微月光,沐浴洗漱。
他脱下衣裳,仔细查看了胸前的伤口,因及时上了金疮药,小姑娘的簪子也不可能有毒,早已止住了血,此刻只留有一个鲜红的印记,待会洗过澡后,再上些药,明日必然无碍了。
前几日他挨的板子,也只留下几块青紫,再养两日就没事了。
深夜的庄子里一片寂静,今日下了些雨,蝉鸣声少了许多,只有偶尔的几声蛙叫,伴着这间湢室里的哗啦啦的水声。
谢谦冲洗干净后,正准备套上外衫,却突然听见窗棂外有声异响,然后是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阿嚏!”
一声响起。
有人,还是个女子?
他立刻穿上里衣,随意绑了腰上的系带,抓上衣裳出了门,在拐到窗口那面墙时,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捂着嘴巴向他看过来,
“大小姐?!”
觊觎
温晚今日虽去那土匪窝走了一遭,却没有太大的恐惧和后怕,或许是因为有个人一直陪着她,让她安心的缘故。
想到那谢书生被自己不小心刺伤了,温晚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毕竟他是来救自己的,这样做似乎有些恩将仇报,不是她的作风。
躺在床上的人儿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温晚起身,翻出了平日里用的小药箱,从里面找出了金疮药,握在手中犹豫许久,还是决定穿上外衫,悄声出了门。
她看了看头顶云层里透出来的微微月光,暗自思索着,自己三更半夜地给书生送药,是不是有些不妥。
但转念一想,若是那书生因为没有及时用药,而伤重不治,因此落下病根,甚至出血而死,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不行,她不能见死不救,忘恩负义!
况且,如今夜已深,没人会看见她,就算看见了,自己只是去送个药而已,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此,她捏紧了小药瓶,提着裙摆悄声向书生的小院走去,她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在庄子里巡逻的小厮,直到看见那人提着灯笼消失在拐角处,才放下心继续往前走。
行至书生的房门前,温晚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的敲响了门,谁料却没有回应。
他不在房中么?还是睡着了没听见?不会是出血过多,伤重不治,晕过去了吧?
温晚见门栓松动并未上锁,便着急地推开了门,咦,人不在?这么晚了,他会去哪?
难道是发现自己伤重,去求救了?求救途中又在哪儿晕了过去?
这样可不行!
温晚握紧了手中的小药瓶,她必须尽快找到书生!
突然蛙声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她听到了一阵流水声,似乎就在不远处,温晚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待她找到水声的来源,不禁愣住了,透过开着一半的窗户,她看见一个人影,似乎是在沐浴。
此时月亮刚好钻出了云层,温晚站在一棵树下,清晰地看着那人转过头,露出一张完美的侧颜,正是谢书生!
他宽厚的肩胛呈现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氤氲的水汽中若隐若现,每一道沟壑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雾气的缭绕中原本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柔和,而紧实的线条透着刚毅和强劲,刚柔并济的魅惑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温晚不禁呆住了,这个书生怎么哪哪都生得好看?真是处处给人惊喜!
她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对了,他被自己扎伤了,不知伤口如何?还有没有出血?
温晚靠近窗口,想看仔细些,一阵夜风吹来,身上的轻纱飘动,她突然觉得鼻子一痒,不禁捂着口鼻打了喷嚏,随即踢到一颗小石块,再抬起头时,那人已经穿上了衣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大小姐?!”
书生瞪大的黑眸中满是诧异和不可置信,这小姑娘半夜跑来这里做什么?偷看他洗澡?
温晚愣了愣,视线刚好跟面前这个书生的胸口平齐,他敞开的衣领口露出的两大块紧实的凹陷处,被她尽收眼底,她强行忍住想伸手戳一戳的冲动,嗯,不知道摸起来是软软的还是硬硬的呢?
看着眼神拉丝,唇角勾起,若有所思的小姑娘,书生后退了两步,飞快地拉紧了衣裳,温热瞬间爬上耳垂,他深吸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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