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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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知意无端想起在庆州军营那天早上,兰烽看福嘉的眼神。在她看来,两人无疑是两情相悦的,嘴上说了要分开,也不可能真的分开,无非是拌嘴说气话。
白禾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闹清楚事情的严重:“殿下其实早就想分开了,只是一直没忍心,现在正好顺水推舟,是真的打算和离了,今天都去同曹暄鹤一起出门散心了。”
田知意这才色变:“那兰驸马能同意?”
白禾对兰烽现在是没什么好脸色,她讥讽道:“公主休夫,轮不到他不同意。况且我当时求他说几句软话哄哄殿下,他连动都不动,人走了,一整夜都没见影子,殿下就这么睁着眼到了天亮。难不成他提的和离,还指着我们殿下死缠烂打?”
田知意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张嘴,内殿李墨砚忽然跳出来:“你说什么?兰烽说要同阿姐和离??”
白禾低下头不再说话,田知意知道他性子躁动,赶紧劝道:“殿下念着他的前程,才想和离吧。驸马用情极深,偶然得知殿下这打算,一时转不过弯,说了气话。墨砚,你先不要插手,看殿下如何决断。”
李墨砚皱眉,还是气得发抖:“就是有万般理由,也不行,那他和曹暄鹤又有何区别?”
田知意听到这里,知道李墨砚话听了半截子,没听到前面关于表妹的部分。她有点怕李墨砚一气之下把表妹弄死了,反倒便宜了对方。
于是她捋了捋前因后果,从福嘉的角度想:“殿下自小娇贵,却同我一起跋涉千里,给兰驸马送剑。若说有什么区别,我觉得殿下是喜欢驸马的。若她今后不喜欢了,你再替她出这口气也不迟。”
田知意那头安抚了李墨砚,开始同表妹玩儿起来。
福嘉从瓦子里出来,同兰烽分别之后,感到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她昨晚几乎一夜未睡,憋着一口气,气恼交加,今早见了兰烽憋屈的模样,又总算将那些在肚子里藏了许久的话说出来,立即卸掉了心头的一桩大事。
她回到公主府,躺在榻上,很快便陷入沉睡。
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白禾煮了粥,用水温着,等她醒了喝。
福嘉躺在榻上,就着白禾的手喝完,白禾顺带把李墨砚知道的事告诉她。
福嘉没睡醒,懵懂地问:“墨砚怎么说?”
白禾道:“陛下说,他都由着你。你若不要兰烽了,他就去落井下石。看上什么别的郎君,他就替你安排。但是……”
福嘉:“嗯?”
白禾低声道:“陛下说,不必为了政事,勉强同曹暄鹤见面,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好无能,还需要出卖姐姐的色相……”
福嘉忍不住笑了。白禾为难道:“哎呀,陛下怎么让婢子传这样的话呢。”
福嘉道:“不挺好的,我知道他的苦心了。曹暄鹤和我只是相互利用,他是个功利的人,谈情说爱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白禾不在多问。福嘉吃饱了,又觉得有些困,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天色彻底黑了。
她起来之后,白禾道:“那个,曹运使在外面求见,说是想带殿下逛逛夜市。”
嫉妒
福嘉看着外面清冷夜色:“这么晚了还有得逛吗?”
白禾给她系好衣带:“赶上年关了,老百姓都在采买,街上人多的不得了,热闹着呢。不过殿下若是不想同曹暄鹤一起,婢子这就去回了他。”
福嘉睡了一下午,想着晚上应当是没有觉可以睡了,索性出去走走也好。
她抱着膝盖在榻边坐了一会儿,想起来小时候,年关的时候,母后也会带着她和墨砚一起,在金明池上看烟花和百戏,忽然怀念起来。
她让白禾去看看,金明池上还有没有船,又换了一身不引人注目的衣裳:“你让人同曹暄鹤说,我一会儿出来。”
白禾听说她要在这寒冬腊月里乘夜船,生怕她冻坏了,赶紧收拾了几件厚披风。
曹暄鹤抱胸站在公主府门内,等着福嘉。他想着来时在路边看到的兰烽,皱了皱眉。
看着情形,两人那场谈话应该是不欢而散了。福嘉若是与谁生出了嫌隙,那副冷心冷情的面孔,他是见过的。
这个人倒有几分执着,这么快又跟来了,一点没脾气的吗?
福嘉穿了一身月白色软袄,领口和袖口各镶了一圈雪白的绒毛,盘着两个娇俏可爱的双环髻,明面上只带了两三个人,随行人中没带着白禾。
曹暄鹤看直了眼,福嘉垂眸跨出来,他一时忘了说话。
福嘉这娇憨模样,与他在宫中陪读时很像,他心头咚咚跳着,却想到在庆州最后一次看见兰烽送她走时,强势又贪恋的眼神。
门外无处可去的少年,显得格外碍眼。
福嘉奇怪地看着他:“你发什么呆?”
曹暄鹤收敛戾色,朗声笑了笑,才不好意思道:“殿下好看,臣丢了魂,教您看笑话了。”
福嘉无端觉得这句话说来很油腻,但毕竟是被夸了,她也只好应和道:“暄鹤也是好看的,当年你在宣德门唱名,多少京都少女,都被你这双桃花眼迷了。”
两人一道往外走,曹暄鹤瞟着兰烽藏身的巷尾,提高了些声音:“殿下方才说的,可是真心?”
福嘉没明白,夸两句还问她是不是真心什么意思,她随意答道:“自然是真心实意的。”
这对话说的暧昧,听在藏身暗处的人耳中,自然别有深意。
不过福嘉一无所知,她是真的想逛逛西京的夜市,免得万般心思压着她,垮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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