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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刘子昭番外(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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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再没有主动去过兰房殿,也没有去见那些女眷,

直至八月,这场婚事落定,他也被封了益北王,有了自己在宫外的国邸。

婚宴当日他和许家女迎过众多前来祝贺的宗亲勋贵,等所有人拜见过后,他推辞去了净房,只为短暂脱离开这种场合。

从净房出来后,也没急着回去,就随意走到了一处池边出神。

然后他再次遇见了申氏。

这一回,她面上的怒意显而易见——可又清楚地在强压着情绪。

她说,“有自我的人,在这座皇城之中活不下去。”

何其好笑的一句话,他跟着就反驳了回去,“为何要在皇城中活下去?离了这,就活不下去了吗?”

“可是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池边混着鱼腥味的风将他的思绪吹乱,一时间,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回这话,直至申氏离去,都不禁还在原地站了许久。

是啊,是不能尽如人意,连他这个为万人所称颂的大将军,都还需要按着帝后的安排来,更何况她们这些身不由己的女眷了。

然而如今的他,虽不至于全然虚伪,却也谈不上有什么自我。

他的人生,早已被仇恨占满。

*

婚后的日子,他并不经常待在国邸,也着实不想在益北势力还没拔起的时候,就给自己在长安城里留下种。

平日多数时候,不是去往京郊大营,就是在南宫和兄弟们上夜。

有了益北王这层身份,后来朝会日他也需要去参与——由此和毕貹的来往愈加紧密。毕貹私底下带他见过几个支持改立他做储君的大臣,都是朝廷中央的人,他和他们假意交际,其实心里也没多当真。

他备下的势力,在益北。

毕貹和他说:朝中党派的纷争波涛汹涌,除了相互对峙的太子党和二皇子党,还暗藏着前朝乱党,但他并不打算动这一支乱党,他要利用其击倒太子手下的势力。

“陛下之后定然会将此事交给太子来办,届时他若办不好,便会失了公信,往后支持大王您的人就会更多了。”

他由此听从了毕貹的建议——与其说听从,其实更多还是放任他去处理。本来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他就不想多干涉,只是乐得看他们互相斗起来罢了,这局面最好是被搅得越来越乱,乱得人心涣散。

最后国朝政坛成一盘散沙……

太康七年的年边,皇室宗亲内部生了一件大事,襄国的那位徐太后殡天,皇帝定了国丧,为此还拉上他同太子以及几个皇子一起去为老人家守丧。

他听话地去了,也全程跟着奉常的礼仪走的。

刘郢面上还是那副和善的态度,哪怕知道和他是死对头,但一旦到了明面,仍旧解颐相迎——其实他这个三弟若心底真不在乎,表面和私下就会一致,可私底下,他从没和自己来往过。就足以说明,此人的虚假已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他愈不想理会,后来便是连去祠庙的时辰都不按着来,日日都是自己一个人从行宫先走的。

他厌恶这座皇城里的所有。

可唯有那个申氏——

或许是当日她那句“世事并不能皆如人意”

的话触动了他,他忽得想起自己捡着的那枚步摇,不免生了恻隐之心。

东山守孝的这几日,刘郢的人在时时观察他,而他又何尝不是也在观察着他这个太子?他知他时常要出去,后来就特地挑了离开的前一日晚上,欲把这步摇还回去。

那日东山的山腰上飘起了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行宫的园子里等了有多久,直到耳边传来驭马声,伴随着车轱辘在泥道转动的响声,他知道是申氏回来了。

申氏很自然地与他颔问好,脸上的笑意就如同她的夫君刘郢。他猛地一愣,尚来不及反应,就瞧着她从身边过去了。

“等等。”

他想要把这步摇还回去——他想:若还了回去,今后就与这长安城再无瓜葛了。

可不料眼前人并没有停留,身形稍顿,倒更加快了过去的步伐。

他不禁愣起来,最后只得作罢。

直到陈令全过来唤他,方才徐徐回神。

临走时却又瞥到了巷子里的一抹人影,瞧着那服饰,不难认出是太子家令,他并没有多去管,也不想在此处生事——本来他与刘郢的对立关系人尽皆知,若他还要在此为难上一个区区太子宫宫奴,今后闹出来的矛盾只会愈加剧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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