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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杜秋心啊。
楚玉丰扶着凌安之单手指着女子哈哈大笑:“你们可是旧相识,你真个认不出来了?仔细看!”
凌霄一脸迷茫,手里拎着护目镜,向凌安之投去了垂询的目光,心道他们将军什么时候又认识了这么个别有风情的美人?
凌安之眼神再好,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只能握着马鞭面带笑容说道:“这可真是考住我了。”
余情有点喉咙发紧,两只手都捏住了衣角,思念像昆仑山顶的雪崩一样,只要开了口子,就万马崩腾似的往外冲。
真是好久不见。
她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狂跳,强制自己注意力集中起来,嫣然一笑道:“怎么了,凌将军,骑着我送的战马,用着我送的长戟,却不认识送礼的人了吗?”
凌安之和凌霄目光一碰,半晌才恍然大悟起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凌安之想伸手拍拍余情的肩膀,但是手伸了一半又觉得小黄鱼儿不是曾经的半大孩子了,把手又缩了回来。
他看了看余情墨黑的大眼睛才找到了点小黄鱼儿的影子,笑道:“我的天,是小黄鱼儿?你这个翻天覆地的变化,长了这么高?变化惊为天人,实在是不敢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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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路径的选择交给了带路的骑兵,四万五千人连骑兵带步兵拉成竖线缓步通过沼泽。小黄鱼儿也改坐车为骑马,不急不缓的边和凌安之、凌霄聊天,一边往北疆都护府的方向走,虽然三年未见,但都一见如故。
大家聊了聊这几年的改变,凌安之捷报频传,胜仗打的全天下皆知,他的近况容易了解些。余情变化极大,整个人成熟了不少,不过她天性调皮,正在给大家讲她这些年做的荒唐事:
“我前些年一直有在养马,四处跑着做生意的时候,看到骡子高大,结果错把骡子当成种马买回来,我爹太坏了,为了让我吸取教训,自己不说也就算了,还不允许别人告诉我,弄的整个马场半年来一匹小马驹都没添上。”
“花折这几年发了大财,买卖做的像洒在地上的芝麻,遍地开花,花钱也是大手大脚,前阵子花一万两银子买了个比砚台大不了多少的斑点小狗,就养在书房卧室,舔了小哥哥许康轶几次碗筷,小哥哥气不过又没办法,只能抢在狗之前把汤一口喝了。”
这些好玩的事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一直走了两个多时辰日头偏西,在天黑前绕过了大沼泽。
天色已晚,凌安之吩咐安西军不必连夜赶路,就地休息,明日晨起再走,他在等着开饭的空档,卸了甲换了一身深蓝色便装,随意的走到了一片清澈的小水泊边,就着夕阳下的小水泊银光泛泛,几颗枯了的胡杨屹立不倒,开始欣赏这北国黄昏山水万筹的风光来。
余情看他一个人落了单出神,不禁暗笑,几年前一起从北向南押送物资的时候,凌安之也是有了时间就极目远眺,还遗憾说自己不会画画,要是会画就把这旷达江山都绘在笔墨里。
天蓝水碧,蝶舞莺啼。
余情走到了凌安之的身边,站着陪他一起看这斜阳逐流,凌安之侧过头来,有点埋怨的问她:“听说你后来也出入了几次安西,为什么没有去军中看我?弄的我见到你都不认识了。”
余情心道认不出我来还有理了?问道:“你和凌霄带着四万多人离开安西,边境安全吗?”
凌安之眼神在她腰上晃了两下,心道这腰还挺细的:“我下令青海守军分了一半的兵力两万人,带兵的我是堂姐凌合燕,先协守西域,这么算下来安西驻军只带出来两万五千人,影响不大。”
余情老早就注意到凌安之的脖子上的伤,现在才找到机会问他:“你脖子是打仗受了伤的吗?怎么会伤到颈项?多危险啊,过来给我看看。”
凌安之往余情这边靠了靠,微微弯下腰侧着头,给余情看他右侧的脖子:“没什么事,皮肉伤,就快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鞠躬~~~~~
第66章野狼美女
凌安之往余情这边靠了靠,微微弯下腰侧着头,给余情看他右侧的脖子:“没什么事,皮肉伤,就快好了。”
余情没见到他的时候,好像每一天只要偷偷想他一下,都有一种隔了千山万水的隔世之感,今日一见,好像又熟悉的只是昨天分开的一样,心下酥酥麻麻的,一时走神了,半天没动作。
凌安之看她呆呆的眼神半天没动,还以为长大了的小黄鱼儿以为男女有别,不太好意思了,不动声色的站直了身子,指着远方的小水泊说道:“这一片小的水泊倒不少,应该有一些野鸭蛋之类的野味,咱们叫上凌霄,去看看能不能捡几个玩一下?”
——好像西域的草原地獭、野鸭子、烤蝎子他没吃够似的。
余情这才回神,她摇摇头,有点心虚的笑着嗔怪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想着淘气,小时候私塾师傅没教过你莫打三春燕吗?你太高了,我看不到,你坐着靠在这棵胡杨上。”
等凌安之坐稳了,余情轻轻扯开他一点衣领一看,应该是弓箭的箭矢,擦到了肩膀,顺着脖子滑了过去,箭的力道不小,肩膀上当时应该是皮开肉绽的一道血口子,脖子剐蹭了一下,受了皮肉伤。
她伸出冰凉的手,按了按肩膀伤口还有些红肿的周围,皱着眼眉问道:“颈项人之要害,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伤到颈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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