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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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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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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倒是不见外,喊了一声“我进来了”

,推门迈了进来。

凌安之强撑着坐直了,摆出平时纨绔懒散的样子,“怎么了?忙活完你家殿下了?”

花折背着药箱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凌安之唇色发紫,脸色从来没这么难看过,搭在腰腹上的双手好似还控制不住的有点发抖,就知道他自己也是九死一生。

花折直接欺身向前,先倒了一杯温水送至凌安之唇角,那位偏头不想理他,花折不着痕迹的打趣道:“别客气了,让小大夫也疼疼你吧。”

看着凌安之几口喝完,花折伸手架住他的肩膀:“我扶你躺到床上去,正好给你全身检查一下。”

花折先诊了脉,摇了摇头:“丹尼斯琴估计是属棕熊的,震得你周身气血全不稳,心肺负荷太大,过于劳累,我给你下一副药,今天喝了就能好,明后天是巩固的。”

凌安之任由他折腾,说道:“我从小到大没喝过药。”

花折又摸了摸他的颈项脉搏:“余情怕你受伤得病,临行时托我照顾你;你以前也没碰到过丹尼斯琴,不是吗?”

花折起身,出门喊过了代雪渊,让代雪渊下去速速抓药熬药,他再回到床边从头到脚,将凌安之全身骨骼肌肉全摸了个遍,摸到了左上臂,疼的凌安之“哎呦”

一声差点直接喊娘。

“你左上臂肌肉用力过猛有轻微的撕裂,能不疼吗?”

花折不再用力,他拿过药箱取出绷带,打算给他缠一缠。

凌安之鼻尖上疼的全是冷汗:“我刚才没感觉到疼啊?”

花折解释道:“人在应激之下只顾保命,刚才捅你一刀你可能都不知道疼,我给你全身松一松,这三天你也别干别的了,就躺着养养吧。”

凌安之郁闷了:“躺三天?众将士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花折使坏,在他臂上酸痛不已的肌肉上又捏了一把,疼的凌安之咬着牙团成了一只穿山甲:“不休息好了以后左臂无法用力,肌肉也没有完全恢复,你以后怎么办?再说也不是完全躺着,就是穿点轻便衣服别轻易使劲就行了。”

凌安之好不容易才缓过这口气,气得皱着鼻子咬牙道:“你敢趁我浑身脱力的时候欺负本帅?!”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花折见好就收,毕竟躺着的这位要捏死他的力气攒一攒还是有的:“我是为了你好,再说也是余情交代的,你别动了,我给你周身按一下,要不你明天浑身酸痛想起也起不来了。”

凌安之确实乏了,他闭上眼睛,任由花折先轻后重的把他浑身捏了两遍,期间半梦半醒间好像是药送了进来。花折不亏是翼王都离不开的人,一手搂他的肩膀,轻轻的一碗药就送了进去,他连眼睛都不用睁。

******

花折折腾完许康轶和凌安之,天已经黑透了,他本想直接去许康轶的房内,但是估计许康轶还没醒,就揉了揉眉心回到了自己房间,摆手让左右出了去,也没掌灯,抹黑开始对着桌子上的花盆发呆。

三四年的时间过去了,甘州解瘟石之毒的药研制的基本没有进展;番俄的藏书阁古今医书数十万册,除了提到一些语焉不详的天降神石之外,没有任何收获;夏吾的皇宫已经翻过了;这次凌安之带回来的西域各部落医师也没有什么线索。

——这几年来殚精竭虑夙兴夜寐,除了知道什么不行之外,基本是在原地踏步。

他佝偻着腰,任由自己烂泥一样伏在桌子上,像是有一排小钉子,挨个往他的心上扎;又好像肺里误吸入了刀片,呼吸之间仿佛动辄见血。

花折鬼使神差的摸索着打开了衣柜,抱出一个朴素的盒子,打开盒子,里边是一件有些发黄了的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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