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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叩头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并非是儿臣派了暗卫去。去刺杀九弟!儿臣!儿臣怎么敢!”
李福海从熙宁帝身边走过来拿走了萧澈手中举着的东西,他将那些东西呈给熙宁帝。
熙宁帝视线垂下,落在他刻着秦王府标志的腰牌上,一时竟拿那腰牌狠砸过去又将秦王萧晟的额头上砸了个窟窿出来,他怒道:“冤枉?你瞧瞧这是不是你府上的东西?”
萧晟捧着那腰牌已不知如何是好,口中只念着冤枉。
熙宁帝气结,只道:“即刻!将秦王府暗卫全部收押,即日午时斩!将其头颅悬于宫墙示众!以儆效尤!”
秦王闻听倒是松了一口气,好在只是处置了暗卫,并未牵连到他,今日挨这一茶杯并一块腰牌倒也是合适的。
“父皇!”
萧澈又道:“儿臣相信皇兄自是冤枉的,想必是这些暗卫错了主意也不一定,儿臣恳请父皇能恩准儿臣亲自审问秦王府的暗卫,以使其供出真正幕后主使,以免后人肆意揣测污了皇兄名声!”
秦王大惊,之慌忙道:“父。父皇!”
萧澈不依不饶,他接着道:“安乐侯世子因儿臣重伤,儿臣想亲自还给安乐侯和世子一个公道。”
萧澈复又叩在地上甚是诚心。
御书房内一时没了声音,熙宁帝捻着手中的串珠瞧着跪着的萧澈和萧晟。
萧晟心思不正,熙宁帝自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这萧晟能蠢到这地步上,派人在帝都之内暗杀萧澈,还被人抓住了把柄,偏偏这事里又搅进了安乐侯府,慕容慎倒是还未来说些什么,只怕今日若是不允萧澈彻查此事,慕容慎又要来求他些什么,左右都是要查的,不若便遂了萧澈的意思。
熙宁帝叹了一口气道:“好,朕便准你亲自查清此事。”
“父皇!”
萧晟意欲解释些什么,转念一想,此刻若是解释只怕是越描越黑,只道:“父皇英明。”
萧澈叩道:“儿臣谢父皇隆恩,儿臣必将彻查此事,还皇兄清白,给安乐侯父子一个公道。”
熙宁帝只摆手道:“既如此,便跪安吧。”
作者有话说:
萧澈:你搞我我能忍,你搞我老婆,我neng死你!
第13章送碗燕窝
宁王府中,慕容靖言才喝了药,口中只觉苦涩难当,含了块沾了酸粉的梅子才勉强将口中残留的药汤味道掩盖下去三分,慕容靖言原是对喝药这事习以为常了的,只是喝得再多都受不了服完药之后这残存的苦。
“世子,奴才来伺候您。”
沧澜站在门道了一声。
慕容靖言揽了被子才道:“进来吧。”
待沧澜进来,慕容靖言已将梅子核吐到一旁的果核盘中,他直觉平躺的时辰太长,身上又是伤口痛又是酸痛,唤了沧澜上前扶着他半倚在了榻上。
“侯爷可问过?”
慕容靖言问道。
沧澜立于榻边拱手道:“禀世子,侯爷昨夜回去生了好大的气,气世子不疼惜自己的身子,说是自己太纵着世子了。”
慕容靖言笑道:“那沧澜可是将罪过全揽到自己身上求侯爷罚你了?”
见慕容靖言一猜便中,沧澜只垂不言。
“罢了。”
慕容靖言道:“侯爷也只是疼惜我罢了,且不说这些,我只问你,要你做的事情可都做干净了?”
沧澜收了手,弯腰道:“全都做干净了,只怕秦王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日藏夜藏拿着当宝贝的门客竟是世子旧交,此番秦王算是栽了大跟头。”
慕容靖言手中抓了那金丝枕的料子捻着,只觉有些粗糙,他的目光不似往日柔和,脸上仍是因伤造成的煞白,嘴唇勉强有了些血色,他喃喃道:“秦王太心急了,不过也多亏了他这份心急。”
沧澜问道:“世子便如此确定此番宁王必会一击将秦王置于死地么?”
慕容靖言微挑眉心,他沉默片刻道:“此番若是萧澈自己受伤他还未必会对秦王下死手,可此番是我伤了,你放心,宁王是不会放过秦王的,只怕过不了几日,这帝都便不会再有秦王这号人了,我让你交给寒景的东西你可送过去了?”
“回禀世子,奴才已将东西交给寒景大人了。”
沧澜道。
慕容靖言现下才放了心,他道:“去问问,宫里边如何了。”
“是,奴才这便去。”
沧澜临走之前又问道:“世子,肩上的伤可觉得疼?”
慕容靖言笑道:“沧澜问这话倒是好笑,叫人扎了这么大一个血窟窿,岂有不疼的道理?”
沧澜垂着头,他几步回去将手里始终握着的东西给了慕容靖言,只道:“世子,这是奴才的母亲从前为奴才在净恩寺求来的平安符,说是高僧开过光,只戴着便能保一生平安的,世子便戴着吧。”
说完话,不等慕容靖言推拒一番,沧澜径直走出了屋子。
慕容靖言拿着那沧澜塞给他的平安福瞧了两眼,福袋的颜色已有些旧了,像是年头不短了,他从未见过沧澜身上戴过这物什,想来应该是放在怀里,日夜珍藏呵护的,其上刺绣如今也有些抽了线,那福袋里鼓囊,不知其中塞了些什么。
那平安符的福袋躺在自己的掌心,慕容靖言自问自己谋求的事情可不是这一方符咒便能保下的,他的平安须得用萧家人的血来保,方才算得上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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