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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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惊恐地起身,结果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你顾不得疼,双手乱摸,想要摸到门的把手,或者任何能让你依靠的东西。
忽然有人急匆匆赶来,脚步声停在了你的面前。
你本能地伸出手求助,那人倒也好心,温和地握住你的手腕将你拉起,随后又捧住你的脸,仔细地擦掉了你脸上的液体——是的,你哭了,你都不知道。
与温柔的动作相反的,来人的语气刻薄中带着嘲讽,“放弃吧,就算你低头求饶也不会有用的。”
你愣了一会儿,全身止不住战栗起来。
你死死攥紧那人的手,低下头哀求:“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蒙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听见对方的呼吸产生了一个短暂的停顿。
紧接着,你的衣领就被粗暴地揪住。
她厉声质问你,你到底在搞什么。
你的眼泪顺着你的脸流进脖子里,滚落在你苍白的前胸。你听见你自己在反复地说,真的好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你把我眼睛上的东西解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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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你叫裕野星慈,你应该多少能记得上个月你服用了过量药物的那天吧。
那天的前夜,你和你的未婚妻付汐留爆发了一场激烈争吵。眼下,她亲妈进了医院,亲爹被警方带走调查,她为了应付媒体焦头烂额,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她掐着你的脖子,冲着你嘶吼,你可以看到她红肿的喉头。
她崩溃地说,她好不容易肯相信和你结婚不是一件烂事,而你却根本就是借着她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她控诉你是个恶毒的骗子,警告你别以为提出分手就能轻松一走了之,她不会同意。
你比她高了二十多厘米,想反抗她不费吹灰之力,可你一动不动任由她掐,都呼吸困难了,脸上仍然维持着冷冰冰的笑,诡异地死盯着她。
她尖叫,将插进你脖子里的延长甲拔出来,转头就砸烂了家里所有能砸的一切,就差一把火烧掉了这座特地为了新婚生活购入的、能眺望到东京湾的豪宅。
你对她的疯狂无动于衷,你心里舒畅得要死,你终于不用演了。你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睡它个三天三夜。
于是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一地的狼藉,开着你那辆阿斯顿马丁回到了你位于港区的高级住宅。
你认真洗了澡,从里到外,恨不得把每个肺泡都拿出来洗一遍,随后你疲惫地进了卧室。你原本计划直接躺下睡觉,转念想到,你没能成功分手,即使睡三天三夜,醒来也还是要与你的未婚妻牵扯。你突发奇想,如果能陷入长眠再不醒来,她还能拿你如何。
你的床头放着好多盒安眠药物,这不是你故意放的,是你有严重的睡眠障碍,它们充当你每天雷打不动的第四餐。
你自然地把它们拿出来,一口气吞了两大把。
在两次窒息和四次干呕之后,你成功把它们咽了下去。
这番动作让你的力气彻底耗尽了,你甚至不能爬回床,而是顺势躺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药效起得极快因为你忙着和你的未婚妻——哦不对,已经是前任了,吵架,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不出几分钟你就头晕目眩,恶心得浑身流汗。
胃酸海啸一样翻涌上来,烈火一样烧过你的喉咙,从你的嘴角溢了出来。
你已经不能动弹了,越来越多的胃酸混合着药水灌满你的咽喉。
在你快要被你自己的呕吐物呛死的时候,你的前任付汐留破门而入。
急救室外,你的前任从医生口中得知,你的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已经压迫到了视神经,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失明。
她问医生,你得病多久了,医生说,保守算也至少有一年半。
她掐指一算,也就是说,你们认识后的绝大部分时间里,你都在忍受生理上的疼痛,而她作为和你关系最亲近的人,竟然一无所知。
她笑了。
事情真的很有趣。她昨晚知道了你的真实面目,自认为这就是全部,想不到,那只是冰山一角。
一想到你是如何欺瞒她的,她对你的厌恶和憎恨就像蟑螂的繁衍一样,密密麻麻快速在心头扩散开来,且无法去除。
在你的病床前,她摸着你手上被针挖到发青的皮肤,笑嘻嘻地说,世上哪能什么事情都遂了你的愿呢,星慈。
假如你当时醒着,你一定会咬牙切齿地反驳她,付汐留你他妈的少在这里自以为是,你懂个屁。
02
03
你和你的未婚妻发生争执并自鲨未遂的消息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流连于下午茶的咖啡杯边和银叉上,众人贪婪地汲取信息,努力咂嘴品尝其中刺激滋味。
关于原委众说纷纭,猜谜就成了银座贵妇美容沙龙、奢侈品店闲谈和东京湾五星级酒店酒会的热门游戏。
某个财团的老爷子吸了一口进口雪茄,笑眯眯地说,你们到底在猜什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裕野星慈,他就是个出卖色相的男公关。付汐留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否则以她的身份和财力,怎会和他搅和在一起。闹到今天的局面,都怪付汐留自己不谨慎。
大家默契地相视一笑,夸赞道还得是四谷老先生眼光独到,能一下就看到问题的本质。难怪四谷集团能扩张到今日的规模,还得是领头人做得好啊。
他们正在谈论你的同时,你做完了那该死的手术并且跳楼失败。付汐留给你安排了若干护工,他们固定住你的手脚,你每日能做的最大程度的动作就是翻个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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