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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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那我把这炖的汤给您房门口了,您记得起来喝。”
林柏似乎是点了点头,回他:“好,天气冷,你也记得别疯玩了,别生病了。”
凌伏以连声应道好,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回家去。
没过两天,这里的胡大夫也传出生病的消息,这个消息让这里本就人不多的地方有些发颤。
不过,大家也都以为可能是什么容易染上的风寒,大不了多穿几件衣服,服几味中药就没什么事了。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这种病迅速的传遍了这里的整个地区,即使许多的人跟那些一开始染病的人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蔡子衿开设的私塾最初有几个孩子染病没来授课,到后来连蔡子衿都染上了,于是凌伏以也就没再去过学堂,待在家里。
这里的人请了不少外面的大夫来这里诊治,折腾了许多天,最后也只是知道这病自染上以后就不能见太阳,身上还会出现像被火烧一样的溃烂,直到烧出一个大洞。如果见了太阳,便就像架在火上烧燎,疼痛难忍,唯一缓解的方法就是在夜里吸收月亮的阴气,亦或者找阴气重的地方吸收阴气。
没过几天,聂试灯和江阁悬也染上了这病。
两人身上开始大片大片的溃烂,此处与世隔绝又出入不通,能请来的大夫都已江郎才尽,谁都没有办法去根治这病。
聂试灯身上的溃烂犹为严重,溃烂到了一定程度就开始出现洞,日夜流血水与脓疮,光是看了就让人不寒而栗。
江阁悬和聂试灯把凌伏以给隔开,生怕因为接触把这病传给凌伏以。
后来的每个月圆之夜,各家各户外面或者是院子里都躺着把衣服掀开吸收月亮阴气的人。
那天晚上,凌伏以透过门的缝隙看着躺在外面的父亲与母亲,他心中的疑惑与恐惧越来越大。
为什么明明他先前在私塾授课的要比聂试灯和江阁悬提早接触那些患病的人,但是他们却比他先生病呢?为什么这两天他有意的跟聂试灯接触,但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任何患病的前兆呢?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他不由自主的抚了抚额头的抹额。
夜深人静时,耳边传来聂试灯和江阁悬压抑的呻吟。
他对着铜镜一把扯下了抹额。
——果不其然,那颗痣此时就像淬了血一样,颜色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鲜红!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凌伏以又立马把那抹额给绑上。
他回想起沈梅跟他讲过的关于煞的传说。
“煞的出现必定会给世间带来无休止的灾厄,他是不祥的象征,他会给他周围的所有人招来祸患,在成年之时更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此时只需要内心深处留有的最小的恶意他就会一念成魔,这个时候,天下将会生灵涂炭,不得安宁。”
不会的,他有爹和娘,他自诩心地到底是善良的,从来没有想过去害任何人,他肯定不会是煞的……
不会的……不会的……
在他否认害怕的同时,心中的另一个声音浮现:
——为什么你亲爹和亲娘会不要你呢?是不是他们从你一出生就知道你是煞,既害怕又舍不得你才将你送到这里呢?为什么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染上了病,就你到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呢?为什么跟你接触过的沈梅明明以前到了春天病就会好了,怎么一遇见你病情却又加重了呢?
答案呼之欲出。
凌伏以的全身上下止不住的觳觫,他一遍遍的想去撇清自己所有跟煞有关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一切又都好像在告诉他:你凌伏以,就是煞。
凌伏以翻窗跑到院子里,他想去靠近聂试灯和江阁悬,想让他们把病也传给他,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煞。
刚到庭院,他就发现自己的玉佩好像在吸收些什么。
一缕薄纱似的烟雾从穹顶飘向玉佩,这玉佩在腰间有些看不真切,凌伏以将它拿起来,这才发现,这烟雾是两缕。
还有一缕来自凌伏以,正从他身上吸收着阴气。
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未感受过,他眼睁睁看着这玉佩吸了一会,他身上开始有些乏力,他估摸着这玉佩可能也是最近几天才开始吸收阴气的。
以前他把玉佩束在腰间,层层的衣衫相掩,最近他身上的阴气显现出来,这才让着玉佩得了机会。
他走近地上躺着的聂试灯和江阁悬,聂试灯一看到他就大声呵斥:“阿以,你给我回去,离开我们!”
江阁悬察觉到声音也看向他,同样训斥着他让他回去。
凌伏以这回罕见的没有听母亲的话,他把刚刚的玉佩托在手里,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量,这玉佩竟然在他的操纵下悬浮在了半空,凌伏以此刻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
他再一轻轻一拂手,这玉佩竟然飞到二人上方开始流出刚才吸入的阴气。
聂试灯和江阁悬身上的创口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甚至许多已经连疤痕都看不出了。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凌伏以做的一切,心中狐疑不止。
正当他们想询问凌伏以一些什么,就看见凌伏以下一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阿以!”
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冲他喊。
第13章追寻
凌伏以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几日了,他头脑昏沉从自己熟悉的小床上坐起来。
周围空无一人,安静的出奇,他房间的窗户从外面被人钉上木板,室内光线昏暗,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种安静让他没有任何的安全感,他用嘶哑的嗓音喊道:“爹,娘,你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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