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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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让缕月过来照料你。”
裴行之闻言,一时急了,撑着手便要起身:“缕月那小丫头片子能做什么,你不在,若是还有人要下毒”
“大人且安心躺着吧!”
见他急着要起身,慕汐生怕他身上的伤口再裂开,便忙上前扶住他,温声抚慰:“你的伤口虽无大碍,可背后的旧伤尚未好全,如今又再新添的,现下再这么不安分,只怕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况且缕月虽来照应,可我一日还是会来两三趟,一是要看你恢复的情况,二是要亲自熬了药送来。孟大夫一事我听说了,你的药我也不敢让旁人经手,便只好我自己来了。”
原是为了他,且一日还能再见上两三面,裴行之这才笑道:“既是如此,那你去吧!”
慕汐方离开,郁舟便脸色沉沉地过来通禀:“战死的将士属下已命人尽数安葬,余廷和孟良矩受尽酷刑仍不肯招,其他追随余廷之人,属下已全部收监。”
裴行之把目光和笑意收回,躺在榻上,抬手撑额思量片刻后,语气凉凉地道:“三日后,将追随余廷的人全部按军法处置,明日本王要亲自审问余廷。至于孟良矩,他若再不肯吐点真东西,车裂便是。”
郁舟拧眉思索,道:“余廷不过区区一副将,纵然冯副帅被贬,这位子亦断轮不到他来坐。只怕此事与荣太妃和荣相脱不了干系,此前我们翻遍了榕王府邸,也未能寻到地图的一丝线索,想必另一半地图还在荣相手中,榕王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一个棋子罢了。”
此事一发,裴行之已有所料。
“余廷不过是荣相和昌炎联系的其中一条纽带,如今这条带虽废了,但指不定背后还有别的。余廷被抓的消息断不可泄露出去,你且吩咐沉缃楼,务必让他们好好盯着荣相。想来不出半个月,地图必能到手。”
言及此,裴行之不知想到什么,幽幽笑道:“荣晏蘅要帝位和兵器库,本王偏不如他意,还要他两手空着走上黄泉路。”
次日,裴行之喝过药已能下榻,慕汐又顺道替他换下背上的纱布后,便收回药匣子准备离开,转眼却见他穿好衣衫似要出去,不由得蹙眉:“你身体还没好全,此刻不宜外出。”
裴行之闻言,顿了下,握拳轻咳一声道:“无妨。本王感觉好多了。”
慕汐放下药匣子,好言劝道:“昨晚的那几道剑伤加上仓狼毒,换了常人只怕命丧黄泉。你能捡回一条命,皆因你身体底子好,可若再这般折腾,并非我咒你,只怕早晚是个短命的。”
她这话音未歇,裴行之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这话若换了旁人来说,他当场便要人头落地。”
慕汐丝毫不惧:“先不论你并非是个残暴之人。且我这话乃良药,虽难听了些,却是利尔箴言。”
裴行之不觉轻笑出声,打趣她:“想不到你这般关心本王。”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味,慕汐挑了挑眉:“您是三军将帅,我乃军中大夫,关心您是我的职责所在。”
裴行之闻言,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余廷一事关乎军情,已然不可拖。你若担心本王身子,且不怕看着实施酷刑,便只管跟来在旁看着。”
言及此,裴行之声线微沉,带着一丝警告:“只是,你这般良善,若瞧了,未必受得住。”
慕汐对他所施的酷刑并没有丝毫兴趣,他既不怕损了身子,她原想由得他去。
然现下他这么一说,慕汐觉得裴行之也未免太小瞧她了,因而她赌气道:“我的良善,绝非是用来同情卖国贼子。他受的酷刑,自然也是他该承担的后果,我有什么受不住的。”
闻得她这样说,裴行之摇头笑道:“这无关同不同情。罢了,你既要去,便跟来吧!”
慕汐随着裴行之来到最西面的一处营帐内,只见口中被塞着白布的余廷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白色的里衣被鲜血染了半红,他奄奄一息地垂着头,一旁的圆桌上竟还有半碗参汤。
慕汐讶异:“为何这里还备有参汤?”
郁舟回:“余廷乃重要犯人,用参汤是为了酷刑下吊着他的性命。”
有人端来一把圈椅放到裴行之身后,他坐下后冷声道:“上鞭刑。”
慕汐原以为所谓的鞭刑是拿着麻绳一鞭鞭抽,岂料他们取来的乃是一条被火烧得通红的铁链,整根铁链唯有手柄处是用木头包裹着,惩处者握着手柄一次次地抽打在余廷身上,白色的里衣在铁链落下的瞬间便被烫出了一个个黑色的窟窿。
“唔”
每一次抽打,余廷皆发出凄厉的惨叫,直到抽打至身上的血肉模糊,裴行之方轻轻抬手,一旁的士兵立刻拔出他嘴里的白布,强硬地将参汤灌入他口中后,再将白布塞上。
裴行之面色冷冷:“你招,还是不招?”
余廷微微抬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裴行之寒声道:“好志气。但愿接下来,你还能这般嘴硬。”
他这话音未歇,当即有人端来一盆辣椒水,毫不犹豫地整盆泼向余廷。
“唔!”
辣椒水泼到身上的刹那,余廷痛得面色几近扭曲。
慕汐从未见过这般可怖的局面,血肉模糊造成视觉上的冲击令她胃里止不住地翻腾,她忙伸手扶住圈椅上的把手,稳住身子。
见她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坐在圈椅上的男人眸色不觉微沉。
轮到烙刑,裴行之站起踱步至她身后,铁烙落到余廷身上那一刻,他轻轻抬手捂住了她的眼,随即一道凄厉的惨叫透过白布隐隐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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