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渐阳春心绪语4(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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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徐夫子的袖中寒光一凛,一把雪亮无比的匕已经脱鞘,以极快的度蹭到农者脖子旁,农者的头丝丝段落,这吹毛断的利器在徐夫子手里,可比班大师那威风凛凛的机关斧头管用多了,农者几乎是说不出一句话,连气都不敢喘,祈祷着徐夫子那只因气急而颤的手不要再抖,万一他要是一个不小心弄了个大幅度,自己只怕就一命呜呼了。
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何时受过这等小辈的言辞侮辱,徐夫子目光含威地回视农者,厉声厉色地说:“你此生最大的失败就是小觑了老头子,在你失败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农者急忙将眼珠左右转了转,以代替摇头。
“给你机会说你都放弃了,真是可惜”
。徐夫子的字吐得极重,其中含义不言自明,农者立刻将眼珠上下转了转,徐夫子见他老实了些,才将匕拿开。
农者惊魂未抚地拍着胸膛,半天都噎不出一句话来,今天算是领教了,一个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老头,认真起来真是狠辣得可怕,看来以后不能在他们面前乱来了。接下来,他将话题引到了远处练剑的葛聂身上,“呃!请问,那个在刷木剑的是什么人?”
他说话口气显然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急转,由傲慢变成了平和,桀骜不驯变成了礼貌十足,让徐夫子都以为他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他干咳了几声,回道:“曾经嬴政身边的大红人,帝国第一剑客”
。
农者又转过头问:“名头如此响亮,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他的光辉事迹,是个人都知道。徐夫子鄙视地瞄了农者一眼,心想曾经盗跖对葛聂的这句评价也不尽然,身边这个井底之蛙就是个另类,但是农者显然已经被帝国第一剑客这样响当当的名号吸引了,当他求也似的向徐夫子追问后,徐夫子才蓦然回了句:“剑圣,葛聂”
。
农者面露讶异,赫然叹气:“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耍剑的家伙叫做剑圣!这口气简直比我还大!牛皮比我吹得还猛!你信么?”
“信,并且,还有幸亲眼目睹了其出神入化的用剑风采”
。
“真的吗?那你快给我说说吧!”
“对你,我无需再浪费口舌,你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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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徐夫子终是受不住农者无赖般的死缠烂磨,才勉为其难地述说道:
“那是葛聂与卫庄在机关城激烈交手的时段,世上最强的两名剑客,两道人影乍合乍分,卫庄进似神龙矫健,葛聂退若灵蛇窜动,看得众人惊心动魄,眼花缭乱,而激荡出的剑气劲横扫四方,更令旁人无法插手其中”
。
“这么拽?”
庭徐夫子说得神乎其神,农者显然不大肯相信,“那最后谁赢了呢?”
徐夫子闭起双目,仿佛又从墨核中重回那场激烈的战斗:“葛聂双手换用,且守且退,只等内力提升到最佳状态,方才使出独步天下的百步飞剑,怎料,同门里修习横剑术的卫庄竟也用出了葛聂的成名剑,已绝顶轻功驭退飞行,劲犹未止,凌空一个转折,挥动鲨齿攻下,之后,鲨齿便和渊虹僵持不下,再后来的决斗更是转变成了一系列众人想都想不到的情况”
,徐夫子停顿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用沉重的语气说道:“在我们的心目中,葛先生没有败,他作为剑客的风骨和气节,远不是卫庄所能匹敌的”
。
盯着徐夫子那么庄重深沉的表情,农者算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相信了,他又接着问:“哇!老头,听你说得眉飞色舞,天花乱坠的,你也懂用剑么?”
农者这话一问出,徐夫子立马收拾了沉重的面容,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仿佛每当别人对他提及这个问题,他都会笑逐颜开,用明朗而更加庄重的语气回答:“我虽不会用剑,但我懂剑,我是一名铸剑师,为剑而生,也可以为剑而死”
。
一直嬉皮笑脸的农者渐渐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因为他自内心的觉得,这样可以为剑而生,为剑而死的铸剑师是了不起的,自己不应该用鄙视和嘲笑对待,小觑了人家的价值,沉默了良久,他才盯着葛聂找出了另外一个话题,说道:“哎,老头,我看那家伙舞着一把木剑,招试稀松平常,看起来也不怎么惊心动魄,更加没有神龙矫健,灵蛇窜动那种感觉嘛”
。
“作为剑客,本应心如止水,空无一物,那是的葛先生确实是这样,如绝崖般孤高、冷冽,令世人仰之而心生畏惧,可如今的葛先生心中承载了太多重负,但正因为如此,他才走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徐夫子说到这,又听了下来。
“什么样的道路啊?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卖关子,一口气把它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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