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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却见聂正崖把桌上的冒盖了回去。
而桌面上摆了一张白纸,纸上只写了四句话。
那是先秦不知名作者的一诗,取自《诗经》《越人歌》。
聂正崖的迹工工整整,上头只摘写了两句话。
他转头看她,眼神幽暗,不知道为什么,看得苏净禾心中急跳,有些慌。
第52章运气好
她总觉得聂正崖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可具体奇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只是她站着站着,越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反应,只好无措地喃喃再叫了一声“二哥”
。
聂正崖把那张纸轻轻推到她面前,又将帽重打开,把放在纸页上。
纸上写的是“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
聂正崖一只手按着纸,轻声问:“你还记得下一句是什么吗?”
《越人歌》这样的千古名篇,苏净禾怎么会不记得。
如果放在平时,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就点了头,说不定还会笑嘻嘻把那一句被人交口传诵的名篇给念出来。
可在此时此刻,虽然苏净禾是站着,足足比坐着的聂正崖高了两个头,她却仍然有一种被逼到角落,攥住心脏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聂正崖见她不说话,朝一边挪了挪,拍了拍半边条凳,说:“来,坐。”
苏净禾踟蹰了几秒钟,上前几步,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条凳后面。
聂正崖伸手拉着她跟自己并排坐下,拿起放在了她面前,和声问道:“真的不记得了?”
他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平和得很,然而眼神炙热,里头仿佛藏着一团火。
苏净禾下意识地收回了手,没有去接。
从来温柔又宽和的聂正崖这回却是把按进了她的手心。
苏净禾勉强笑着说:“二哥,我不记得了。”
聂正崖往她身边靠了过来。
他没有贴到她,隔了仍有半个拳头的距离,却是伸手握着她的手,轻声说:“二哥教你。”
有一瞬间,苏净禾浑身仿佛掉进了冰窟里,僵硬得无法动弹。
而聂正崖的手心烫,握着她在纸上一一划地写。
他常年干体力活,又每天握写字,手掌内布满了茧子,此时把苏净禾的手背包住,半握着她的手捏住,在纸上写出勉强称得上工整*的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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