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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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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着拿了会儿皮。

  救人是真救人,诡异也是真诡异,毕竟一个小孩手捧人皮,怎么想都不像正常的快乐童年。骁王殿下觉得自己似乎得重审视一下白鹤山庄的生活氛围,但此刻,他选择端起矜贵的架子,将吓人未遂之事一带过,漫不经心地说:&1dquo;骗你的,这是猪皮加琼脂,以及一些别的药物,大内密探的手艺,外头的书应该没有记载。”

  柳弦安依旧仰着头,稍微&1dquo;嗯”了一声,也没生气。

  梁戍又问:&1dquo;你不怕人皮?”

  &1dquo;人皮有何可怕,任谁都有的东西。”柳弦安道,&1dquo;若说血腥,全国各地来白鹤山庄求医的病患,比剥皮更血腥的症状也大有人在,所有弟子都已经看习惯了,就连阿愿也是十几岁就开始学开颅刮骨,还将骷髅架子也搬——”

  话说到一半,柳弦安突然意识到这似乎又是个劝分拆婚的大好时机,于是再度将眼睛睁开缝,想根据骁王殿下目前的表情,来决定妹妹是将骷髅架子搬进前厅还是她自己的床边,但可惜,梁戍似乎并没有听这一切,还在做着易容的收尾工作,用指背轻轻按压边缘,寸寸下移,最后不经意地扫过喉结上的那颗小痣:&1dquo;好了。”

  柳弦安没觉得有哪里不适,相反,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阿宁举着铜镜给他看,平平无奇的样貌,眼角略下垂,唇也厚了些,的确是憨厚的老实人长相,但不算丑,不至于像话本中记载的那样,表情僵硬,眉目狰狞。

  &1dquo;这面具最长能戴多久?”

  梁戍将手擦干净:&1dquo;三天,不过最好能每晚取下,翌日清晨再重上脸。阿月也会一道易容,她会帮你做好这一切。”

  柳弦安挺喜欢自己这张面孔,顶着面具又是吹风又是晒太阳,还洗了一回脸,想试试牢固程度。程素月却看不惯,跑来向梁戍诉苦道,柳二公子那么一个仙人背影,转过身来偏偏是这么一张垮脸,实在可怕极了,王爷下手未免太狠。

  &1dquo;原来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梁戍稀罕,&1dquo;真该拿去西北大营广为宣扬一番,让那些媒婆也知道知道,别总惦记着那点单手砍狼的&1squo;丰功伟绩’。”

  &1dquo;那些媒婆自己就够吓人的。”程素月赶紧后退两步,又道,&1dquo;而且现在见过柳二公子,我就更不愿嫁月牙城里的男人了,他们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啊,简直就是神仙与狼群。”

  得,有了柳二公子做对比,其余男子现在竟是连做人的资格都混不上一个。梁戍看着她苦恼焦虑的脸,很没有同情心地笑了一声:&1dquo;你想嫁他?”

  &1dquo;嫁谁,柳二公子吗?那倒也没有。”程素月道,&1dquo;他太神仙啦,而我却世俗极了,若强行凑在一起,怕是没几天就要和离。”

  梁戍笑骂:&1dquo;见到个好看的男人,就已经连和离这一步都考虑到了,本王倒也没看出你哪里不愿嫁人,这不是积极得很?”

  &1dquo;哎呀,真的不是。”程素月使劲想着要如何解释这种区别,但又苦于肚子里的书实在有限,半天只能挤一句&1dquo;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但听起来又很像个文化程度不高却硬要掰扯的流氓,就是那种调戏了小媳妇,还要摇头晃脑吟两句&1dquo;床前明月光”的,驴头不对马嘴的傻子。

  眼看人已经急得满脸通红,骁王殿下总算大善心地放过了她。

  &he11ip;&he11ip;

  柳弦安将面具轻轻揭下来,对着光线认真研究,余光瞥见程素月已经结束与梁戍的对话,正在往这边走,便抬手叫住她,拿着面具过去讨问细节。

  而程姑娘的脸红尚未完全褪去,柳弦安看到之后,就关切地问:&1dquo;热了?”

  &1dquo;没有。”程素月赶紧摆手,&1dquo;我可没染瘟疫,是王爷,哎呀,也不是王爷染了瘟疫,我的意思是,我这脸红是被王爷气出来的,他刚才非说我想嫁给公子。”

  柳弦安被逗笑了:&1dquo;那你说清不愿嫁我便是,何必将自己弄得面红耳赤?”

  &1dquo;我家王爷有时可气人了。”程素月坐在石头上,帮他把面具整理好,过了一阵,又问,&1dquo;柳二公子,你将来想娶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啊?”

  柳弦安想了想,说:&1dquo;都可以。”

  程素月被这回答给弄懵了,月牙城里的铁匠讨媳妇,都要挑三拣四罗列出十几条要求,怎么到了柳二公子这里,却变得这般随意,什么叫都可以:&1dquo;若是长得不好看,也可以吗?”

  &1dquo;自然,德有所长,形有所忘,长得美或是长得丑,于我并没有什么区别,都一样。”

  &1dquo;那,”程素月将声音压到最低,差不多是捏起了气音,&1dquo;要是皇上当初允了公主,公子也愿意吗?”

  柳弦安点头:&1dquo;也可以,皇命不可违嘛。”

  他虽然不悦生不恶死,也确实不大想娶公主,但架不住人懒啊,懒得抗旨,眼下又并没有很中意的对象,所以娶一娶也行。娶完之后日子若能继续过,就过,若实在不能过,就一拍两散,卷起包袱再回白鹤城接着躺平,都是可以的。

  程素月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诡的婚姻观:&1dquo;难道公子就不想找一个真正喜欢的、爱的人?”

  柳弦安这次没有回答,因为他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情爱之事,书中一会儿无情不似多情苦,一会儿酒入愁肠相思泪,又是魂飞远,又是摧心肝,似乎只要爱了,就一定得轰轰烈烈,鸡飞狗跳,再将彼此折磨得痛不欲生,形销骨立。那得多累啊,太累了,又很麻烦,光是想一想,就头皮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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