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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八世纪到11世纪欧洲人经常把猖獗的北欧海盗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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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总结(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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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洪毅招呼军官开会,那边几个青年却炸开了锅。戴鹏和佳珲缠住那名斥候,非得看看人家挂在胸前的望远镜。据这位斥候兄弟所说,那敌军自今晨拔营,便在自己的监视之下,一路行来,彼之行踪了如指掌,敌人却未寻得我方半点踪迹。所倚仗的,便是这竹筒子一样的物件。

斥候教他俩如何使用,才刚一试,却只听佳珲惊得大叫一声。原来这厮一上手,便是将视线锁定在那断了头颅的马尸之处,数十步外,猛然近在咫尺,心中未及提防,真是吓了一跳。

塔石哈、费馨和多罗,平日里便自以为射术尚佳,心高气傲,没对谁服过气。此刻将长清围在中间,一脸媚笑,竟是要讨那裂日弓来一探究竟。想那室韦骑兵,拼了命也想抵近百步,可见当时的弓箭射程,也就如此,哪曾见过能射至三百步外的强弓。

长清不谈那铁胎钢弦,只淡淡讲解了一下偏心轮的功用,什么主弦副弦,什么省力比,什么更高的初始箭。三人如同坠入了云里雾里,听了半天还是不明就里。

额尔赫力大无比,犹喜近身格斗。适才见重骑神兵利器,好不威风,惹得他口水直流,羡慕至极。所见伤口齐齐整整,可知那长刀锋利无比,再看一身闪亮板甲,如同练就了刀枪不入。

若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套,相信也能纵横沙场,无可匹敌。偏偏这郡利的普通重甲骑兵,都能每人一份,属于制式装备。不仅令人嫉妒,还相当小气,无论如何都不让他上手试上一试。

只有达春和尼莽吉这两个年龄较小的,倒如谷奇瑁一般心思深沉,悄悄围在开会众将士的外侧,想探个究竟。洪毅招呼大家席地而坐,也不在意周围有人,示意依次言。

长空抢先答道:“长清违抗军令,自私贪功,不顾我重甲战友的感受,公子当处置他。”

洪毅把眼一瞪,怒叱道:“这是军事会议,不是平时打闹玩耍。战前碰头会的指导精神复述一遍。”

外圈诸人见洪毅动了真怒,纷纷敬畏不已。如此大捷,还未论功行赏,便即大加斥责,感觉似乎不妥。却看那所有参会的战斗人员,不见丝毫波澜,一个个正襟危坐,规规矩矩。

唯有长空面色一红,头垂了下来,低声道:“老师,学生知错了。”

洪毅不依不饶,追问一句:“错在哪里?”

这下连宜静和兰欣也紧张了起来,看情形,今日长空要被处置。长空除去甲胄,竟是笔直跪在洪毅面前,喃喃说道:“战前布置,当尽量远击敌人,待追兵进入林中,方可击鼓。我贪功心切,一味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自己,提前出击,未遵军令,还倒打一耙。”

洪毅神情不见缓和,喝一声:“还有呢?”

这下长空也懵了,还有什么?竟是苦苦思索,也未应上半句。洪毅长叹一声:“今日负伤之人,原可安然无恙。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说的就是指挥员的责任。你方才所言,处处是违了我的军令,却不曾想过自己的士兵、战友、兄弟手足。”

洪毅想起自己曾经的战友,军旅生涯,虽未有人牺牲捐躯,而今也是再无相见之日。更有流血又流泪的杨定邦和孙六,提及逝去的同袍,所流露出的痛彻心扉之情。

洪毅不禁深情的望了一圈这些初历战阵的年轻小伙,温言道:“自古征战几人回,打仗便难以避免伤亡。如若今日有战友牺牲,我们还该为胜利而开心吗?我又当如何面对他们的父母妻小?”

言罢又面向长空,拍了拍他肩膀道:“如若今日是你战死,我如何给你父母亲人交代?”

这一番动情之言,深深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长空竟哭了出来,大喊道:“我已知错在哪里,以后绝不再犯!”

洪毅将他搀起,坐回身边,朗声道:“我黑水海东青,人民子弟兵,将来作战,论折损,再计斩敌。如果形势危急,不能取胜,不必请命便可撤离。能保全师而退,远比浴血惨胜,重要的多。你们都是未来将星,要爱兵如子,唯有这样,我才能放心将部队交付于你们。”

众人齐声大喝:“遵令!”

连旁边的谷奇瑁几人,竟也不自觉的附和一声。

原则性的问题讲完了,接下来便轻松了许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总结此战亮点和隐患。长清的言展现出了一个为将者的天赋,他先说道:“此战得获全胜,从源头讲,应是对形势的判断。当初我们得遇落俎室韦的难民,公子便敏锐的感觉到不同寻常之处,进而现敌情。其次,情报的功劳也很大,斥候们昼夜不息,轮流跟踪,及时汇报,使我军能处处先敌一步,占据主动。”

长宁接着总结了一些硬件问题:“公子建军之日,便有先见之明。我军一路疾奔,却是两匹战马。行军辎重均是使用的驮马,只待接战才换乘的战马,如此这般,才使得坐骑体力充沛,将公子所说的放风筝战术挥的淋漓尽致。另外神兵利器,也是取胜法门之一。我们的弓箭射程,比敌军高出三倍,如此打法,即使只用一个轻骑百人队,也可耗死敌军。”

这时一个什长举手言,洪毅赞许的点点头。那什长年龄不大,嘴边还只是一圈绒毛,却着实语出惊人:“此战之利,谋划的因素也很大。敌军见我区区百人,轻敌冒进,穷追猛打,却不知正中我们下怀。此种出奇制胜之法,应先具备知己知彼的先决条件,如敌军未按我军设想,而是分兵包抄,说不定还……”

说到此处,什长忽觉失言,卡住了。

洪毅心头一震,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什长稚脸一红,怯声道:“我叫萧大志,十五岁。父亲早逝,随母亲过活。公子未来之前,不觉自己像人,每日里能得半饱,便是知足。我母子本以为活不过今冬……”

话未说完,先抽泣起来。

洪毅也是一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此将星,若无机遇,很可能未及升空便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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