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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晏县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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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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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顿看似认真实则内心敷衍的答应,长笙出了金帐,就见顾灵均和秦硕明并肩走了过来。

  草原三大武士——

  “夜北神刀”

顾灵均,一把龙雀刀直插北都,守卫夜北的心脏,曾经一刀斩断沧澜江,成为继铁尔沁王殷寿之后第二个撼动长河的人物,为天下刀客敬仰;

  “夜北神弓”

秦硕明,震天弓远播八部,当年名震北6的呼图武大汗谋反案,就是被秦硕明一箭射中在古水河畔,稳住了部落和平;

  另外一位就是“红川三杰”

之一的清和将军,因为师承宴寄道门下,与梁国英至今分不出胜负,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长笙很少见此二人出现在同一画面,直觉性眉心一跳。

  两位将军均是黑衣战甲,腰间长刀横跨,朝长笙恭敬一拜,便听顾灵均开口道:“听说上次质子帐篷被人炸了的时候王子就在跟前,下臣想劝王子一句,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危险,还是尽快离远点的好。”

  长笙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对顾灵均有些毛,砸了咂嘴,听话道:“多谢将军提醒。”

  顾灵均点了点头,一转身钻进了金帐。

  长笙想起小时候看殷康练刀,那会儿殷康也才七八岁,顾灵均作为他的老师,毫不把殷康的世子身份当一回事,练不好就用藤条鞭打,直到练会了为止。草原的冬天寒冷无比,顾灵均那时候直接就将殷康扔到邙山上让他自生自灭,为了这事,宁阏氏至今为止都对顾灵均心有介怀,因为有一次殷康险些被狼咬死。

  后来长笙就一直有些怕这个不苟言笑的大将军,毕竟他真是除了大君之外不给任何人留一丝情面,哪怕那人是世子。

  长笙悻悻的赶紧离开。

  李肃在香案前紧握双拳。

  女婢小心翼翼的将他刚刚换洗下来的衣服拿起赶忙退下,帐篷里安静极了,只余一道粗重微喘的呼吸。

  手边还摆着前两日画好的那副“广原驭马图”

,李肃下意识往上看去,刚才那番被誉为“此生污点”

的场景又出现在脑海,当下瞬间便将那画撕成两半摔落在地。

  “二爷。”

  阮秋颂钻进帐篷,被少年身上的怒气微微惊住,抬起的脚步一顿。

  “什么事。”

李肃寒声。

  阮秋颂在香案前跪坐下来,沉声道:“太尉大人传信让我尽快回去一趟,怕是帝都那边要出事了。”

  李肃敛了神色,凝重道:“什么事这样急?”

  阮秋颂凝眉说道:“想必是与草原世子相关。”

  李肃顿了一下——西汉皇帝欲征伐夜北之心暂时只有几位重臣知晓,这其中包括掌握西汉兵马大权的太尉李宗尧,当初长生殿内“五老议政”

之时,只有李宗尧一人极力反对,以丞相利道元最为积极支持,其余三位都是不前不后的态度,一直让皇帝下不了这个决心。

  皇帝赵彻野心勃勃,前二十年内接连踏平四邻六郡——楼兰、南疆、宛明、腰行、下唐、后隋。

  这些年来,夜北四大部落除却极北的昭阳地处悠远以外,其余三部都生了不臣之心,再加上如今的狮子王殷卓执政温和,更加了三王背地不稳。

  远在东6的其余四国都看上了北6这块肥肉,只是他们未曾有赵彻这样快的决断,毕竟夜北盘踞北6百年,轻易兵,最终落得什么结局,谁也不知道。

  而世子殷康才刚刚到西汉帝都没几个月,李宗尧现下让阮秋颂着急回去,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殷康才到了两个多月,那位就已经迫不及待了么?”

李肃低声开口,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若是殷康在西汉出了什么事,他作为质子,夜北若是知道西汉有什么异动,第一个拿谁开刀,结果昭然若揭。

  但这并不是李肃所担忧的,而是——

  “饶是夜北如今气数已远不如当年铁尔沁王在世之时,但这根基之深,怕也不是轻易就能为外人所撼,且北边还有一个昭阳部,若是夜北一动,谁能保证那头狼王会安安稳稳的不做动作?先生难道不知,光是昭阳一部,幕辰部下十万铁浮屠就能卷动西汉举国,这个道理,难道长生殿的那位还不清楚么!”

  阮秋颂面色深沉道:“太尉与二爷的想法一致,所以才极力阻挠陛下的决断,不过前些日子太尉大人得到了消息,东汉那边派了密使过来,与那位密谋了一夜之事,第二天又匆忙离开,所以太尉担心,怕是东汉的国主也想来插上一脚。”

  李肃沉思片刻没有接话——一个西汉恐怕还不足以能将夜北彻底毁灭,但若是有东汉的助力在内,饶是远在北部的铁浮屠又如何?况且,北部常年单居而立,实则早已与夜北分了界限,若真是打起来,那头冰原狼会不会有所动作还说不一定,只是如今若是有了东汉掺和一脚,这事怕是会多出十分的胜算。

  “当初陛下同意与草原大君结盟,为的就是让夜北放松警惕,如今世子殷康正好成了长生殿那位手上最好的一把屠刀。”

阮秋颂叹了口气,起身道:“时间紧迫,我来便是先与二爷打声招呼,现在就要启程了。”

  李肃跟着起身,说道:“先生回去之后,若是有什么情况,还望务必传信与肃。”

  阮秋颂点了点头,再不言语,转身出了帐外。

  盆子里的冰融的只剩下一角,李肃捏着手边那只巴掌大的金鹦鹉出神良久,似是才现那张被他撕成两半扔在地上的画,李肃起身将画捡起,吩咐下人拿了浆糊进来,小心翼翼又重将画粘好,而后随意一卷,顺手便扔进桌旁的白釉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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