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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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玉垂下眼眸,眼底精光微闪,似乎已经开始琢磨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不利的局面,如果必要的话,他是否要献出自己的身体来和裴予川谈条件。
美人屈辱地咬着唇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若是换成别人,他宁可去死。但那个人是裴予川的话,他好像又挺愿意的……
就在他纠结算计的这会功夫,裴予川出门去了。
半响过后,他烧了热水端进屋里,半蹲在炕沿上,板着一张严肃冷酷的俊脸,大手抓过美人纤细的脚腕,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热气腾腾的木桶中。
他动作并不粗鲁,带着薄茧的掌心轻轻撩起水花溅在美人白嫩清瘦的脚背上,一点一点地搓洗着上面的污泥。
楚白玉咬唇嘶了一声,有些抗拒地想要往后躲。
男人的手指摸到了他颇为柔软的脚心,热水划过那几个胀大通红的水泡,美人难受地扑腾着脚丫,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尊贵娇气的太子殿下何时受过这种罪,这一路他为了跑到这穷乡僻壤里来找裴予川,脚都磨破了,饭也吃不上,越想越气,越想就越委屈。
害他成这样都是裴予川的错!
哐当——
楚白玉一脚踢翻了木桶,水哗啦啦的洒了一地,“不洗了!不想洗了!”
他胡乱几脚踹在裴予川的脸上,耍脾气似的想要从炕上跳下来。结果一下抻到了胸前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来一大股,浸透了衣襟。
裴予川挂着一脸的水珠,见他这样还不老实气得脸都黑了,两手摁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躺下,怒吼一声道:“你他妈不想活了是吧?再敢给老子乱动试试!”
楚白玉疼得两眼发晕,这回是真的不敢作妖了。乖乖躺下任由裴予川给他清洗上药,困乏至极,他上下眼皮打架,却始终警惕的凝视着裴予川的一举一动,不愿睡去。
“睡吧。”
裴予川现在哪儿还有心思折腾他,阴沉着一张俊脸,像个索命的阎罗似的守在炕前,星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楚白玉看,生怕一闭眼人就消失不见了。
好似他刚刚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美梦一般。
但就是这样野兽护食般凶恶的眼神,让楚白玉心中升起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很快就沉沉睡去,甚至打起了连绵不断的轻鼾声。
这半年多在京都小心蛰伏,楚白玉几乎夜不能寐。粗糙的被褥完全比不得他寝宫里的丝绸锦缎柔软舒服,可他却睡得十分安心香甜。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安稳觉了,或许是累的,又或许是因为有裴予川在他身边守着……
楚白玉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他睡觉向来不老实,一晚上的翻滚,姿势混乱,他胸前包扎好没多久的伤口又崩开了。
鲜血把被褥染红,裴予川从院子里砍完柴火回来,就见美人鲜血淋漓地躺在床上,见裴予川手里拎着一把斧子,立刻紧张起来,眸光犀利警惕的盯着他看。
“呵,怕我?”
裴予川把斧子扔到一边,进屋里洗手准备给楚白玉换药。
换药时,楚白玉提到了北楚军的兵权,委婉表示有想要合作的意思,被裴予川拒绝,两人吵了一架。
遭到裴予川言辞犀利的嘲讽,楚白玉那能受这个委屈啊?当即起身倔强地就要走。
裴予川瞧见他那副盛气凌人,拽得二五八万的娇样,突然笑了。
他就是喜欢这样够味儿的美人,当即决定痛失尊严,又熬粥又炖鸡的,一番辛苦伺候才把美人给留了下来。
院门外,谭啸打着哈欠,一大早起来就直奔裴予川家里来了。
昨夜动静闹那么大,他在裴予川隔壁院子不可能没听见。他以为又是村里小寡妇‘勾引’他家将军的新手段呢,就没管那么多。
毕竟之前这样的事屡见不鲜,村里时有大半夜想要爬他家将军床的,什么千奇百怪的借口都有,什么鸡丢了大半夜跑来找鸡。
那是找鸡吗?!
此鸡非彼□□!
谭啸对此嗤之以鼻,进屋正要看看是那个厉害的小妖精能留在裴予川屋里一宿。能让他家将军鬼迷心窍的美人,难道能比楚白玉还俊俏勾人不成?
结果进屋一看,谭啸人都傻了。
谭啸:“………………”
这他妈不还是那个妖精吗?!
你裴予川就注定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是吧!啊!
谭啸脸黑如墨,咬牙切齿道:“将军,他怎么在这儿!”
裴予川给谭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再说。
谭啸忍气吞声,转身摔门出去,怒吼道:“你知不知道留他在这里有多危险?!我就说京都怎么会突然□□,想必就是他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来找你,拖你下水吧!”
裴予川眉峰紧皱,低声反驳一句:“别把话说什么难听,他是没路走了才来投奔我的,我怎能弃他不管?”
“他没路了?将军你醒醒吧!楚白玉是什么人,当初若不是他算计你,你至于丢了兵权还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依我看,他就是咎由自取,活该!管他干什么,救条狗都不救他,扔出门叫他爱死哪死哪去!”
谭啸一口气咆哮完,就急着要冲进屋里解决掉楚白玉这个祸害。
“站住!”
裴予川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拉了回来。
“狩猎赛陷阱的事……”
裴予川回忆起来曾经的那些耻辱,至今还难以释怀。
他攥紧谭啸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猩红着眼眶,宛若一只受过囚困的野兽。但他却强逼着自己去相信,去放下,还信誓旦旦地坚定认为:“他不是故意的。他当时不是故意想害我的!他只是……只是任性,只是想和我对着干让我出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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