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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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就是觉着热,想掬捧水洗把脸,结果就掉进去了……”
安逢说着都觉得自己好蠢,他尴尬地笑了笑,又注意到一屋子人诡异的沉默,慢慢敛了笑。
江晟大大咧咧地责备安逢:“你是和凌初喝了多少酒!脑袋都不清醒了,那天这么冷,哪儿来的热?”
江晟说着,偷偷瞪了凌初一眼。
安逢听了也觉得自己太贪杯,心想自己莫不是有些酗酒的毛病?怎喝了这么多?
卢行义为他把了把脉,眉心皱成一团:“我应是低估了你的头疼,不知还会呕血……要是近期调养不好,以后是当真会时时头疼,是难消的顽疾,现下养好了,以后也少吃些苦头,近日还是冷得很,头吹多了冷风就疼,接下来一个月,小公子都最好莫出门,窗掩着透透风,在屋内走走便好。”
兰漫面色自责,低头请罪:“昨日小公子在湖边站得久了些,是我疏忽之过。”
是他自己要站在湖边,也是自己四处跑来跑去,怎怪得了兰漫姐,安逢眼带恳求,对着凌君汐摇头。
凌初看着安逢,声音略微嘶哑,“不怪兰漫姑娘,是我同安逢在湖边说了太久的话。”
这倒是真的,安逢心里这样想,又抬眼悄悄用余光瞥着凌初,他只察觉到目光,却分不清是不是在看自己。
安逢心里紧张,那夜吵得是有多激烈?
就算如今自己忘了大半,想起湖边独走的画面却也依旧心疼得难受,义兄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话,自己会这样伤心,醉酒独归……
凌君汐见安逢不说话,还以为是他担心了,说:“你要是好好将养着,我谁都不会罚。”
安逢想了想昨夜脑疼呕血的痛苦,迟钝地应下:“我定会好好喝药,好好听卢叔的话,会记起来事情的!”
他说着看向卢行义。
卢行义不对自己医术说假话,他也不知安逢究竟能不能恢复记忆,但他看着安逢期待的脸色,还是似是而非说道:“好好养着,说不定会慢慢记起来。”
安逢一脸喜色,安诗宁拍一拍他脚边被褥,笑道:“先把你的头疼治好了再说吧,那些事,想不起来也无大碍。”
凌君汐在一旁道:“这段日子叫袁若全照顾着你吧。”
凌初闻言愣了愣,但很快,几乎未让人察觉,他刚要张嘴说话,就听到安逢欣喜道:“那叫袁大哥现在进来吧!不用在湖边跪着了,哦不,先叫他去歇息,午后再来。”
凌初抿唇,看安逢满面喜色,凌君汐也已同意,也就不再多言。
话说完,众人都不再打扰安逢,便起身离开,出了院门,江晟生怕凌君汐责罚他玉英刀的事,借口说有事便跑了。
凌初今日告了假,守卫营没什么大事,他不急去,现下有了空,他却也不去,反而径直回了院子。
自从元宵那夜后,他再也没来过这间屋子,都是睡在另一间小卧间,他推开门进屋,那夜回忆仿佛更清晰了一些,他恍神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察看屋中摆设。
大概在这木桌前,他忍着情热推开了安逢……
方才卢行义说到安逢的头疼不应这么严重,凌初心下一惊,再想到那夜他推了安逢,好似力道颇重,而安逢身后便是那坚硬的木桌,再是他那夜闻到的血腥,太浓了,仅仅咬破唇,怎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这红木漆桌颜色就与血相近,会不会……
凌初一寸寸地仔细看着,摸着,忽然,他指腹触到一处异样,他目光紧随着看去,果然见桌沿一处干涸的血迹,凌初喉结猛地滚动一下,眼中霎时黯淡,面色变得极哀。
他身躯僵硬,久久站立着,盯着那一小块血迹,直到眼中渐渐干涩,才阖眸一叹。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其实我更想让义兄照顾我!可是……他不喜欢断袖,也一定讨厌我,我不能以权压人,强人所难!不然义兄会更讨厌我的!还是算了吧……
安逢(叹气):唉……
安逢(愁容满面):(ω)何时才能跟义兄关系更好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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