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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跟他回,」她?說著,眼神開?始堅定了起來,「大丈夫都能?屈能?伸,更何況我?只是下?次定要計劃的更加周密才是……」
當然,這都只是假設,誰都明白?裴疏晏不可能?大老遠得跑到這平州城來尋一個仇人之?女。
鴇兒亦不會給她?們悲春傷秋的時間,過了一會兒,便讓其他妓子過來授她?房中之?術。
來這種館子的大多是些販夫走卒,這些妓子們也?無需附庸風雅,做的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皮肉生?意。
因?此,連樂器,舞藝都免了,直接教起最原始的媾、合來。
鳶眉故意表現的十分笨拙,幾番下?來就連鴇兒都說她?是朽木不可雕也?,平白浪費了這麼一副堪稱尤物的身?子。
就算其他事笨拙些倒也?罷了,可那張嗓子一開?口,竟像公鴨嗓一般,哪個男人願意在床榻上聽一個比自己?聲音還粗糲的呻、吟?
鴇兒掏了掏耳洞叫停,「你這嗓子是怎麼回事?」
鳶眉捂著脖子道?,「小時候發燒,燒壞了嗓子。」
鴇兒一聽,眉毛幾乎擰成了死結,嘴角一捺道?,「算了,你還是閉嘴吧。」
鳶眉一聽,止不住抿緊了唇。
調、教還在繼續,又是十來天過去,終於?快到了可以驗收成果的時候。
一大清早,鴇兒便坐在榻前看她?賣力表演,雖然看上去還是不得章法,但比初來時還是熟練了些,她?看了會子便揮手叫停,「好了,就這樣吧,明天這就算給你正式出閣了,到時候你可得機靈點?,不該說的話?別亂說……」
鳶眉乖巧地點?頭,鬢邊一根流蘇在陽光下?晃動著粼粼的影子,那張眉目如畫的臉兒,看上去愈發靈動了起來。
視線再往下?,看她?只穿著薄透的白綾裙兒,衣襟微敞,一捧雪從中溢了出來,令鴇兒都止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又叮囑了一遍,「還有,切記床榻上別叫出聲,省的嚒?」
鳶眉又點?了點?頭。
然而,下?半夜她?便來了月信,抱著湯婆子疼得直不起身?來,沒辦法,這齣閣之?日只能?延後了。
這廂暫且按住不提,再說回建京。
那日梁叔恭偶遇一個多年的舊友,那友人恰好從平州城來,一見到他便勾肩搭背地和他談起近日妓館來的妓子。
聽了一會,他不由得暗自心驚,問:「你說那妓子鼻心有一顆硃砂痣?」
那人點?頭。
他一拍大腿道?不好,匆匆告辭就來到裴疏晏府中。
甫一入他的書房,便見他在臨帖,於?是舔了舔唇,思?索著如何開?口。
「找我何事?」
見他躊躇,他這才擱下?筆,繞過書案問道?。
梁叔恭左右瞄了一眼,問:「你這陣子怎麼不回你老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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