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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空口白牙污蔑人,这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你好歹也是个尊贵显赫的公主,怎得如此小肚鸡肠?”
刘桦依刁蛮跋扈惯了,她只当许莲真如那些贵妇嘴里一般木讷可欺,如今被许莲咄咄相逼,众目睽睽之下已是到了下不来台的局面,心里只暗恨这许莲的尖酸刻薄。
“小肚鸡肠?”
许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这等色令内荏的女子,略施惩戒一番就够了,若再与她攀扯下去,倒是浪费了自己的口舌,只见她敛容笑道:“你若是朝着本宫五拜三叩一番,那本宫就既往不咎了,如何?”
那刘桦依只在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她既不肯向这等样样皆不如自己的女子低头,却又害怕许莲会在崇明帝耳边吹些枕边风,罢了,权当是为了父亲吧,今日被这狐假虎威的长公主抓住了错处,也不得不低头。
只见刘桦依满脸屈辱地屈膝朝着许莲行了一个全礼,而后便胀红着脸,只顾着品茶,不愿再做声。
经此一役,在座的诸位贵妇小姐们俱对长公主许莲换了一副态度,从前她们摆在台面上的尊敬里总有几分轻蔑,如今瞧着长公主威势脾气更胜从前,便也更加小心谨慎地应对起来。
许莲朝着花厅的门口瞥了半天,见男客们并不往花厅里来,且她也寻不见张和静的身影,一时之急便有些意兴阑珊,只在心里搜寻能让这苏清端到自己眼前来的法子。
“夫人,只在这花厅里闲谈实在是有些烦闷,不如便传令下去做个赏菊诗,如何?”
许莲颇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只压低声音对身侧的安平候夫人说道。
安平候夫人颇有些疑惑,作诗便作诗了,虽是老旧了些,却也是个有意的好法子,只是这长公主为何压低了声音,一副做贼心虚的作祟样子?
“公主果然是蕙质兰心,我正在苦恼该如何让这赏菊宴有意一些呢,只是这作诗是只我们这些女客私下里玩一玩呢,还是与那些男宾客一起?这里头的彩头差别可大了。”
那安平侯夫人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直爽性子,一口答应后便接着询问许莲道。
“夫人做主便是了。”
许莲眼神闪躲,只坐直了身子,而后又在安平侯夫人出声前故作无意地补了一句道:“本宫这里恰巧有两方上好的紫玉墨,便当做彩头吧。”
这安平侯夫人见状便朝着下的贵妇小姐们说道:“今日闲着也是闲着,也难得有些值钱的菊花在花园里摆着,不若各位贵妇小姐们移驾,一同去赏一番菊花,再请小姐们做两咏菊诗,彩头便是两方紫玉墨和我府上的那株万紫千红。”
她这话一出,底下自是议论纷纷,只听一贵妇插话问道:“那万紫千红可值一千两银子呢,安平侯夫人竟也舍得?”
安平侯夫人只笑骂道:“你这促狭鬼儿,只把我编排成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呢,不过是盆菊花,又有甚么舍不得的。”
自是有底下的贵妇应承讨好了几句,一时间众人都在心里嗟叹道:这安平候府当真是富贵显赫,连一千两一盆的名菊也舍得拱手相让呢。
第26章锋芒毕露 爽点很足的一章,必……
那安平侯夫人也并不骄矜,只见她捂嘴一笑,鬓上的金翠钗环相撞,出悦耳的清脆之声。
“只是紫玉墨作彩头,我们便是得了诗魁,也无甚用处啊。”
便有文质彬彬的小姐提起了这一番话头,这紫玉墨作彩头确实是十分罕见的,唯有那些身处庙堂之内的男子才爱那紫玉墨呢。
“是了,这吟诗便是与男宾一同比评的,诸位小姐也好一展才气,可别让那些男人小瞧了我们去。”
安平侯夫人便解释道。
几位颇具才气的贵女便挺了挺脊背,被这安平侯夫人拿话一激,她们便当真想与那些才子学士争个高下,只说道:“作便作罢,也好让人看看,在这诗词歌赋上,咱们是巾帼不让须眉呢。”
花厅内的贵妇小姐们谈笑晏晏,片刻的工夫,便一齐走至了安平侯府内的花园。
许莲携了春杏,二人走在一条黄花满地的鹅卵石小道上,一面走一面赏那清溪汌湍,梨落枝头;树叶翩翻,疏林如画的景致。
“这样好的景致,便是御花园里也不多见呢。”
春杏见那后花园内的奇石险峭,样子千奇百怪,是她从未见过的稀罕模样,便不自自主地叹道。
“慎言。”
许莲立刻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心里不免有些烦闷:她把春杏这丫头宠坏了,如今在人家府里做客,说话间也没什么顾忌。
春杏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便低下头只呆愣地站在一旁,只这一番耽搁,许莲与春杏便落了那贵女们一大段脚程,许莲索性便放慢了步伐,“罢了,略晚些到那赏菊处也好,本宫实在懒怠与那群人打机锋呢。”
她话音未落,便听得斜后方传来一阵男子清朗的谈笑声,她当下便要加快脚步离开,只是依稀有两句“长公主”
之类的话语飘进了她的耳朵里,她便不由自主地驻足停留在原地,只想分辨一番那群男子里是否有那个讨人厌的苏清端。
“你们可听说了,这长公主在花厅里当众羞辱广容县主呢。”
这道男声语调尖利,许莲从未听过这样难听的声音——即便是听过,她也不会记得罢了。
“方才有几个奴婢在小声议论呢,只说那长公主摆着臭脸无的放矢,只让广容县主当众给她磕头呢。”
这道男声虽低淳一些,却也只比公鸭嗓好听一丝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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