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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我们都太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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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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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扒了扒头发。沈忱专心的看着前面的路况,语气平淡的问道:“暂时的还是永久?”

他重重吐出口气,苦笑:“我也分不清楚。”

如果是别人问,他大概又会发火,觉得是别人不信他可以不玩。可是她问,他就很轻松可以面对自己的矛盾。是的,他也不清楚,不清楚他可以把自己生活简化多久。“日哦,难怪一副萎态。”

沈忱笑骂了声。被骂的人也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谁让他是自找的:“反正就是不想玩了。烦。”

沈忱为他语气中的不耐笑出声。很久没听到他用这种少年期的别扭语气说话了。“你最近有没时间?”

他话题忽然一转。“什么事?”

“帮我挡一阵。”

他脸上有些孩子气的迷惑和脆弱。“好的。”

她依然看着前面,表情无变化,口气也就象晨跑遇见人问候声的疏松平常。他烦躁了许久的情绪刹那间就平缓了许多。因为她向来一诺千金,不玩反反复复,她说帮他挡,就真的会为他挡。之后都没有人说话,车子静默的在晚间的车流里爬行。窗外是城市绚烂的霓虹。这个城市刚经历了一场爱情盛宴。街道上遗落了许多玫瑰糜烂的花瓣,花汁早已干涸,留下浅浅的印子。如此短暂的生命究竟能见证怎样的爱情?但它们却被人类如此乐此不疲的栽种,然后摧毁。沈忱忽然笑了一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欧阳随似没注意到,看着窗外,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管旁人怎么看,不管在别人面前如何表现,她心底其实很清楚,那件事之后,他和她都收敛了许多,也变了许多。很难界定那件事的定义。它矫正了他们早已偏离正常的生命轨迹,却又任他们往另外一个不正常的方向发展去。就象心底一块溃烂无法结痂的伤疤。痛的同时居然还有残忍的快感。有时候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以他和她不知悔改又喜新厌旧的贪玩个性,也许真的会去抢劫银行也说不定。“喂,到了。”

她稳稳将车停在自己门口,叫了声不知道神游到哪个九霄云外去的男人。“唔?”

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不管他,打开车门跨了出去。他跟着也开了车门,走到驾驶座的这一边。“情人节快乐。”

他抱了抱她,兄弟式的,声音却是想诱拐人上床的喃喃型。她在他肩头翻了翻白眼,这男人没救了,已经勾引人成了条件反射了,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快乐快乐。”

目送他安全上路后,她才打开大门,走进了房子。月色不错,她的夜视能力也不错。所以没有开灯,轻车熟路的绕到过诸多家具,走到厨房的流理台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暖暖的一握。再呷一口,就暖到了心头。她抬起头,猛然看见擦的发亮的柜门上自己黑乎乎的影子。手指不由自主便划了上去。这是眉毛。这是眼睛。这是鼻子。这是嘴巴。这是嘴巴旁的无波无谰……年少时候的那股叛逆倔强的神气早已从她脸上褪去。她已经被磨的毫无棱角,毫无。“笨、蛋。”

她用手指重重戳了戳柜门,动了动唇,无声的说。一团黑影跳上了流理台。她轻笑着伸出手抓了抓黑影的耳后。“喵——”

二楼的灯忽然开了,伴着一个洪亮的女声:“小三?是你吧?小三?”

还有哒哒下楼的脚步声。一楼的灯也开了。她从容的转过身,对已经出现在厨房门口的女子微笑:“是啊,妈。”

沈母又“啪”

的把厨房的灯也开了,嗔怪道:“怎么不开灯呀?”

“马上就睡了。”

她答道,反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沈母的脸上出现种兴致勃勃的神情。她是个干练的女子,富神采的眼可以立刻看的出是个极有主见不好掌控的女性。沈忱认命的端起杯子往客厅走:“又有什么吩咐啊,娘亲?”

沈母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在沙发坐定,她就耐不住兴奋的问:“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个,公的还是母的?”

已有皱纹的脸笑得跟开了花似的。“哦——。”

沈忱恍然的样子。“公的。”

沈忱坏心的先给了一个答案,然后看自己母亲更美滋滋了,才往沙发靠背一靠,宣布答案,“是欧阳随啦。”

沈母立刻从春天的花成了冬天的茄子:“啊?小随啊?死小三,你耍你老娘玩啊?”

一腔的兴奋都被冻结了。哪个异性都有戏,就这一个,怎么也没戏。原本两家小孩发生那事的时候,虽然双方家长都非常愤怒,但是还想着,也算了,既然两情相悦,大不了就是顺序倒置的问题。两方人也都是几十年老朋友了,就当再亲上加亲。可是后来小孩也没了,又暴出欧阳家的孩子有女朋友。当时双方家长又想,只是小孩子不懂事,过几年醒悟了还是会在一起的。没想到,过了几年,是自己家的闺女和别人同居去了。害得她总觉得对不起欧阳家的老朋友,可还想着,也算公平,一人一次,以后也不会为这事闹。再到了后来,总算是分了,可是两人还是没在一起,反而象是比起了谁的情史更丰富。两家的大人这才算彻底断了这个念,他们认了欧阳家的小子当干儿子,欧阳家当她女儿是干闺女,也算成了另一种类型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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