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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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月道:“你知道我父亲有记事的习惯?你同他曾经相识么?”
萧听澜颔首,但看起来不愿多说,留下火折子后便离开了。
苏怀月只好自己仔细翻阅父亲的书简,很快就找到了凤平二十年的几本小册。
起先,都是记述在幽州都督府的日常。后来,书册里开始出现她听说过的名字,其中就有“萧听澜”
。直斥他时年十三,已是“桀骜不驯,一身反骨”
。
苏怀月汗颜。
难怪新帝登基后就封查了书院,这些言论实在是过于“大逆不道”
了。
只不知萧二是如何说服皇帝同意她来这里的,想来也是费了一番气力罢。苏怀月心中不免对萧二更有了几分感激。
继续往后翻,终于说到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修bug)
事情的开端是凤平二十年年末。
天降暴雪,封山阻路,千里荒原断绝生机。靠天吃饭的靺鞨人遂南下“打秋风”
。
幽州都护府派了军队前去围剿匪徒,她父亲作为督军也跟着去了。结果军队羸弱不堪,一触即溃,她父亲被抓为俘虏。
这一俘,直到次年春,才被救出。
这段时间的细节,父亲的册子里没有任何记载。
偌大的书简上她父亲只留下三个字:
“恨、恨、恨”
。
苏怀月的目光在这力透纸背的三个字上停留半晌,心底不由幽幽一叹。
看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首诗定是她父亲被俘时候所作的了。听闻靺鞨有个狼主十分赞赏中原的文人,她父亲那样的才华,想来是颇受“礼遇”
。
这种事情,父亲回来后又怎会告诉她们?
苏怀月阖上书册,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方面,她觉得父亲审时度势写这样的诗,自然无可厚非。可另一方面,这首诗的存在也让她在受刑时的坚持成了一个笑话。
她想起来自己幼时,父亲常抱着她念诗。念“人生自古谁无死”
,念“一片冰心在玉壶”
,末了又满怀感慨地同她讲“苏武牧羊”
的故事。
她对父亲有如山一般高而坚定的信仰,而如今在这首她父亲亲手写就的赞美诗面前,这信仰摇摇欲坠。
难道真如萧二所言,她父亲其实是个心口不一之人?
走出门时,苏怀月没有看见萧二的身影,但有说话声从廊子另一头传来。
“…服毒自尽了,没有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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