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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兵正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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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啊摇篮曲8(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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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年末的时候,为了应对世界局势的变化,以及新时代国防建设的需要,我们那一代的中国6军,在裁军的基础上,再一次进行了向现代化转型的改革。

彼时,我们在教导队大礼堂,随着一声口令,整齐的摘掉了肩膀上的88式军衔,正式改配戴了98式军衔。

原来的士兵由列兵到上士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

新的列兵与上等兵两级制度来临了,士官则分为六期。

这是一次标志性的优化调整,因为这一年为了全面巩固和提高部队的战斗力,义务兵服役期由三年调整为两年,且不再期服役。

按照网上比较统一的说法,在此之前,现役士兵按兵役性质分为义务兵和志愿兵,志愿兵役制士兵军衔为军士长、专业军士(两个类别)。

军士长是经过军事院校培训、被任命担任基层行政或者专业技术领导管理职务的士兵。

“专业”

军士是服现役满五年以上、自愿继续服现役,经批准担任专业技术工作职务的士兵。

二者是独立平级关系。

而在这一年,部队对士官制度进行了重大改革,对士官的使用范围、数量比例等方面进行了一系列调整。

我们的军队,更注重了人才的培养以及经验的沉淀。

此后,老的志愿兵役制士兵改称士官,“志愿兵”

只在涉及兵役性质时使用。

根据条例的规定,全军和武警部队士兵新式军衔(警衔)标志于1999年12月1日起正式启用,至12月底,1988年设置的士兵军衔等级和义务兵军衔中的军士、士官军衔中的专业军士、军士长的称谓自行取消。

那一年,因为各种综合表现以及所受嘉奖的情况,我被破格选拔,与其他三年选择留队的老兵一同,授予了一级士官军衔。

九连基本上每个班至少提升一个,以保持基础的指挥能力。

同年的政策是已经在部队呆满了两年的战友,可以根据自身情况以及部队的考核情况,选择是否退伍。

每个班至少保留1-2个老兵,以保持基本的战斗能力。

据说在老1团,组织了大规模的比武考核,许多和我同年的战友为了留队,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但也总有一些相对的落后者,他们不得不离开部队,回归地方。

留下的人,成为了中国最后的一代“三年兵”

,在这个特殊的改革时刻,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他们是种子,是传承的基础。

也是泥土,培养希望的肥料。

其实我也是!

当时的老1团,整体论起来,最后只留下了原来五分之三的兵力,其他的大部分退伍了。

偌大的营区,除团直属单位之外,标准五个营的建制,顶多还剩两个加强营,还要分散着执勤和站岗。

因为集训的原因和另一项任务的缘故,我没能赶上送他们,这是最让我遗憾的事。

因为这些离队的人,全部都是与我在抗洪抢险的“战场”

有过“过命交情”

的人,我们甚至连一个电话都通不了,原因是连里只有一部电话,而中队也只有一部电话。

训练是紧张的,时间是有限的,电话又是唯一的,请假探友又是不批的。

我再回到老1团的时候,留给我的,是在我的床头柜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纪念册以及他们的各种照片,还有大伙留给我的临别赠言与联系方式。

我的泪水滴滴嗒嗒的掉了下来。

有的掉在了本子上,有的掉在了地上,激起了泪花,里面倒映着无数个我伤心的表情。

对于我的选择,我的家里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个是我妈的惊讶,她做梦都没想到,之前抗拒当兵的我,居然选择了留队,而且是主动的服从安排,成了第一代的年轻士官,守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应对新的风云变换。

而我爸则是欣慰,虽然他担心我的工作指标会因为时间的推移出现其他变故,可是不管怎么说,我的现在也算是“出息”

的一种,毕间他也曾是军人。

对于我的选择,其他的人态度也是各有不同。

周唯在电话里说的是加油与鼓励。

于诺则选择沉默和坚守。

而钟雅宁是期待和憧憬——她期待我明年能参加苗子队,角逐军校的竞考,成为那个很多人都想成为的中尉军官。

至于我呢?其实没有什么想法。

我选择留队只是单纯的不想走,仅此而已。

这算是我留队的唯一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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