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第2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岑明淑跟上她,目光轻轻扫过乌漆嘛黑的走道,没忍住皱起了眉头:“这地方没电梯就算了,怎么连个感应灯都没有?”
“感应灯坏了,过几天应该能修好。”
江瑟道,“毕竟是四十多岁的老建筑,您担待一下。”
岑明淑闻言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但她没再说话,等走到六楼,进了公寓才再次开口:“你爸妈不是有地儿给你住吗?”
说完又开始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这公寓,看了好一会儿,见这屋子窗明几净的勉强能住人,面色才渐渐好看些。
“里面倒是还成,就是小了点。你以前一间衣帽间都比这套屋子大,真亏得你住得惯。”
江瑟没接她话茬,给她倒了杯蜂蜜水,说:“喝点儿解解酒。”
岑明淑接过,没急着喝,端着杯子在这八十多平的屋子里慢悠悠踱了一圈,从江瑟卧室出来时,面色明显又好上一截。
“算你有良心,没将我送你的东西留在岑家。”
岑明淑在沙发上坐下,十分赏脸地喝了半杯蜂蜜水。
卧室的梳妆台上放着的基本都是岑明淑从前送江瑟的东西,大多是首饰,也有一些旁的珍奇玩意儿,江瑟全给带走了。
“您不说您不算是岑家人么?”
江瑟给自己泡了杯红茶,在她身边坐下,不紧不慢地说,“既然这样,您送的东西自然也不算是岑家的东西。”
岑明淑斜睨她:“上个月纽约时尚周里的那件压轴晚礼裙我拿下了,你明天的战袍就它。”
“战袍?”
江瑟失笑,“您这是拿岑喻的‘成人礼’做战场了?无不无聊啊小姑姑?”
岑家的孩子都是在十八岁成年那日正式踏入北城社交圈,明晚岑家的跨年宴在某种程度而言,是岑喻晚来了差不多六年的“成年礼”
。
“别跟我说你想逃。”
岑明淑“嗙”
一声将水杯放茶几上,双腿交叠,侧头盯着江瑟说,“明晚的宴会,该来的人都会来。你不正好能借机让所有人知道你与岑家毫无瓜葛了吗?你难道不知岑明宏和季云意压根儿没想放弃你?”
江瑟安静地握着茶杯,没吭声,听岑明淑继续说:“别想着逃避,瑟瑟,你是从我们岑家老宅出来的孩子。你记住了,只要是从那里出来的孩子,不管你姓岑还是江,不管去到哪儿,都给我堂堂正正站着,不能做丧家之犬!”
岑明淑望着江瑟郑重道:“把岑家这块烂在你身上的腐肉切掉,咱好好去把病治了。病好了你才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之后你想去哪儿小姑姑都不拦你。”
-
江瑟小的时候,曾在老宅住过一段时日。
那时岑老爷子还没去世,老人家年岁大了就爱唠叨,江瑟没少听老爷子埋汰岑明淑。
有一回也不知是觉得江瑟年岁小不记事还是因为岑明淑对她的偏爱,老爷子忽然在她面前感叹了句:“你小姑姑如果是个男孩儿,把岑氏交她手里比交给你父亲要更让我放心。”
岑明淑凭着一股倔劲儿,没用半点儿岑家的资源,一个人在国外闯荡出了一片天地。
岑家规矩重,唯有所谓的嫡系子孙才有资格在老宅办“成年礼”
,岑明淑的成年礼自然也在那儿。
老爷子去世那晚,岑家的嫡支旁支的子孙围在床头,等待着老人家的遗言。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