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4 第一次出错(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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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哥哥,后面的帮我签收一下。”
他没顾得上抬头,奥斯年的眼神也没怎么收敛,应声后要伸手帮忙被他笑着拒绝了,少年抱着摞的比头还高的三个泡沫箱,走到l型流理台前整理新买的厨具餐具。
透明红盖的调料盒储物罐、柠檬黄的砧板、好几套小熊小青蛙的碗碟,还有蜂蜜罐形状的、各种不规则的酒杯和喜怒哀乐全套表情马克杯色彩缤纷的东西摆在一起有些杂乱,但都是亮色,看的人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又或许是因为感染了他身上的阳光。
麦叶其把需要清洗消毒的东西一股脑丢进了洗碗机,指挥着下士把空箱子全拿出去,自己动手把靠阳台画具角的遮光玻璃窄柜装在墙上,新买的笔按颜色粗细分类,整整齐齐码在里面。
少年打扫卫生的时候喜欢用旧报纸折成帽子戴在头上,细碎的薄荷绿和克兰因蓝发尾包不住垂落肩膀,他戴着围裙哼着奥斯年没听过的小调,把新装的玻璃柜用无味消毒液擦干净、那束碎冰蓝玫瑰剪好花梗插进瓷瓶,下午的阳光给房间照进暖意,他站在暖光正中,纤长翻卷的睫毛在脸颊投下影子。
琐碎的家务他一件件做的认真,神态看不出一点不耐烦,他永远这样认真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再平凡的一天都能找出新的乐趣哄自己开心。
就连他最不能接受的、改变性别这么大的打击,也能很快调整过来。
“年哥哥!”
麦叶其余光里看到他搬东西吓了一跳,放下抹布跑过去接下纸箱,“这是新烤箱,很重的,年哥哥你不用搬”
他转过去,从无处下脚的客厅里找出了刚收拾出来的绘画区域,下巴点了点,“你去那儿坐着吧年哥哥,我很快就弄好了。”
东西太多了,看得出来少年真的很想快,但还是一直弄到天黑才全部收拾完,新买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该消毒的消毒,零食柜填满、桌面地毯打扫干净,期间穿插着给他拿吃的倒水拿书,就像是流连花丛的猫咪终于知道关注着他,忙着自己的事,还记得偶尔笑着关心他。
最后把乌鸡汤炖上,伸伸懒腰草草冲了个澡换身衣服,又提着医药箱回到他面前。
“昨天是离开医院前护士给年哥哥换的药,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
从医院拿回来的药全放在最上面一层,麦叶其坐在他面前拆绷带,一抬头正好看见他脱了上衣露出的八块腹肌,流畅性感的人鱼线没入裤腰麦叶其顿时羡慕的眼放精光,“年哥哥,你的腹肌怎么练的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羡慕死了。”
“力量训练多做一下就有了,”
少年是能坐着就绝不站着的慵懒性格,但他现在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地毯上,全然不知道这个姿势有多暧昧,自己腿再岔开点就奥斯年并拢双腿坐的更端正了,伸出去想摸他脑袋的手转去摸了摸薄荷绿的发尾,很自然的和他开玩笑,“自从和其同步食谱后,每天的训练时间要多加半个小时。”
这句是真话,猫咪的食欲旺盛,正餐之余嘴也不闲着,之前还总抱着糕点盒去学校,奥斯年坐到地毯上,倾身过去方便他拆绷带,他的呼吸扫在胸膛上,激起心脏酥酥的痒。
奥斯年只好继续转移注意力,看到他的小拇指总往腹肌上蹭,唇角笑意扬起又强行压下,很大方的说道:“其想摸就摸吧。”
“谢谢年哥哥~”
少年脸颊微红,尾音拖出又娇又媚的小勾子。
腹肌是整齐的硬块,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可能是暴露在空气里的原因有一点凉,但是手感绝了,麦叶其没忍住多摸了两把,清清嗓子咽下羡慕的口水,继续一圈圈解开缠了一天的绷带。
少年的手心很软,手指柔若无骨,却很稳,越解到后面越小心,一点都没有扯到伤口,那绵软手心的触感好像一直留在腹部,奥斯年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小脸,忍了又忍,才没亲上抿成一线的樱唇。
“哇,怎么伤成这样?”
用过凝血剂的伤口开始愈合了,还是看得出深可见骨血肉模糊,麦叶其眼眶一酸,在心里骂着该死的naga。
“没事的,不是很疼,”
奥斯年的目光停在少年微红的眼眶上,心里涌出异样的喜悦,嘴上还是用最招少年心疼的虚弱语气说:“医生说其止血处理的很及时,说起来,该感谢其救我一命。”
要强的少年侧过头仰起脸,把打转的眼泪憋回去才又转过来,动作更小心了,戴着医用手套抹药的手指轻的像一只小蝴蝶飞过,纱布贴好绷带缠上,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管新的防水镀层膏,细致的涂在绷带上面。
他小巧精致的鼻尖皱了皱,声音有些哽咽,“年哥哥,这个是我新买的,很好用不会进水,一次性的,你洗完澡叫我给你再涂一遍。”
“我在浴室放了个沐浴凳,不过年哥哥要是自己不方便洗澡的话,我可以给你擦一下。”
这个伤口对奥斯年来说不算严重,他抱着猫咪洗澡都不影响,心软的猫咪还是把一切都考虑好了,奥斯年想了想他给自己擦身的场景,一定朦胧里带着旖旎暧昧的,到时候自己真不一定忍得住
“没事的其,我自己可以,”
要哭了是不是可以给一个“朋友间的拥抱,”
当做自己不让他累着的奖励奥斯年张开双臂想抱一抱他,少年飞快爬了起来,捡起放在椅子上的家居服给男人披上。
“做饭去啦年哥哥~”
还是排斥肢体接触啊,和接过玫瑰的拥抱瞬间僵硬一样。
奥斯年看着少年肩上披散的彩色碎发和可爱的通红耳垂,没关系,他可以等。
决定放他的时候,他就做好要等很久的心理准备了。
毕竟蛇要爬到很高,才能够得到枝头灿烂的阳光。
但是分给别人浪费掉的温暖,他还是要去讨回来的。
可能是心理因素作祟,也可能是五感变灵敏了却被秘银手环限制,导致的预警失灵,安静下来的时候,麦叶其总觉得在被人暗中窥伺。
野兽似的幽深可怖的目光,直白又恶劣的贪婪。
吃完晚饭没什么事做,麦叶其开了电脑窝在沙发边看落下的必修课录像,那种被窥伺的毛骨悚然再度袭来时他摘下耳机,年哥哥和平时一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客厅静谧的只有年哥哥翻书的声音。
麦叶其想起禾禾说自己绷得太紧了的话,好像确实,他始终无法从那个一片黑暗的噩梦里醒来,甚至睡前的放松环节想了开心的事也做了美梦,睡着睡着还是会回到那些噩梦里。
最可怕的是他开始做梦中梦了,午睡的一小会儿都能梦见自己醒来,手和脚还被铐在床上,naga体温偏低的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落在后颈腺体上的舔舐像蛇信在猎物身上梭巡。
“其?”
少年的鹿眼瞳孔放大神色恍惚,奥斯年适时出声叫他。
燃气灶上的小陶瓷锅咕嘟咕嘟冒起小泡,正好给麦叶其提供了一个借口,他揉了揉发凉的脸颊缓和神色,用正常的声线说:“没事,梨汤好了。”
奥斯年夹好书签把书合上,冰蓝色眼眸眯了眯,他原来用的是一个白色的陶瓷锅当成小奶锅,不止牛奶全扔了,和牛奶相关的锅具都一起丢的远远的。
只是绷着不肯示弱,那双干净的鹿眼又什么都藏不住,倔强爱逞强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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