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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抽针冷那堪把剪刀出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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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哀莫大于心死(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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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也惯常那样,只是他的更高级,没那么容易被人看穿。

羽丽一惊。

“你干什么!”

她挣扎甩脱,可越是挣扎,李斯就越发用力。

他的冲动有时会吓自己一跳,可他从无反悔,轻狂是他在这世间的特质之一,他甚是得意。

她以为现如今自己已长大成人,过去总是可以过去,她亦可以坦然面对曾经的那些侮辱诋毁,不会再受影响。可是在回到这里的那个时刻,一切又都涌上心头。她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更何况一切曾经发生的还在继续上演。

她可以以暴制暴,也只会以暴制暴。

她做自己该做的事,那种百味杂陈,不是一个素昧平生之人能够懂得的,她不在乎有没人理解。她也不需要人安慰。

当一个人伤心难过时不需要人安慰,可能说明她变强大了,也可能说明她又将自己裹紧了一层。

她努力挣脱他的手臂,一时间忘了其实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他松手。

“想哭就哭吧。”

这个该死的李斯,他明明知道她不要人安慰,可偏偏不知好歹地没完没了。

她推开他,一眼就看见他身后,飞在半空的风筝。

那只翩墘于苍茫天际的白鹤,身后粉瓣点点,是盛开于冬雪中的寒梅。这两样,都是她心中最亲切而又遥远的三哥哥。

“虽深陷泥沼,若想望云端,便可达云端”

羽丽看得呆了,耳边响起三哥哥离开时和她说过的话。

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又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那个清冷明亮的夜晚,那个一地繁花的崖边。一团模糊后面,竟化作灰蒙蒙的一匹战狼,驰骋在遥远的天边。那里有一双眼睛,冷冷如冰山一角,深深如漫天星辰。

羽丽忽而一阵恍惚,她如何在三哥哥辽远的象征里,看见了姬无咎的影子。

一时间,她的心被无边无际的绝望占满。

羽丽呆呆地看着风筝,眼泪毫无意识,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李斯阅人无数,遇事无数,这还是第一次。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

李斯拉过羽丽的手,将线轴交到她手上,然后牵起她另一只手,带她向东北方行去。

他们渐行渐远,一阵柳梢声缓缓响起,萦绕在他们周身。李斯不知何时顺了支柳叶,叼在嘴里,曲声悠扬。

风吹远哨音,吹起他的衣袂,那白色的绸带随风招展,衣服上的纹饰也熠熠如飞。

李斯是个注重品质的人,所以衣品、食品、酒品、物品,样样都要是最好的。过这样的生活对目前的他来说压力很大,但他需要这样的压力时时督促他,更让他知道自己配得起最好的。

包括那些掌控全局,算无遗漏,不能有一点失控的局面发生的部分。

他正一边走一边采着黄色的野花,远远看去,这两个人像是春日城外踏春的小情侣,偶尔闹了点别扭,男子正想方设法哄女子开心。

然后,一座孤坟出现在他们面前。

坟上没有墓碑,坟边有几棵松树,背靠着一个小小山丘。

李斯从羽丽手里将风筝线轴拿了过来,把花交到她手上。

“去拜拜安将军吧。”

李斯轻声说。

羽丽盯着孤坟愣了半晌,李斯将风筝放得高高,线已经放到最远端,然后将它拴在了旁边的一棵树枝上。

他转回身,看一眼羽丽,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酒壶,扒开盖子,慢慢的洒在了坟边。

“安将军,我带羽丽来看你了。”

他把酒撒完,盖好盖子放回怀里:“今日出门没什么准备,酒不多莫要见怪。过几日我置些好酒好菜,再来看你。”

说完他竟很有眼力价地清起了周便的杂草。那孤坟旁边是一片荒地,草也长得老高,李斯拔了几根似乎很是废劲,便又评估了一下工作量,缩小了清理的范围,就只把坟边一步的草勉强薅了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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