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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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你害死了。”
我说道,“事后,我检查过现场,没有暗道也没有机关。”
“本就是四灵拘魂,怎么可能留下痕迹?我们只是凡人,无法看透神迹。”
我没有理会郑宏颖的胡言乱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一开始我陷入了一个误区,总以为密室杀人一定要有凶手进去过,但就像内出血密室或者一些延时密室一样,凶手根本不需要进去。我还记得祭品小伙说过,只要睡几觉就能熬过仪式。但人的睡眠难以控制,尤其被关在箱子里,精神高度紧张,其实很难睡着。我可以大胆推测,也许他想要用药物来帮助自己,在他觉得难熬的时候吃下几片安眠药。从他吃火锅的情绪来看,他很可能会接受这种方式。如果一个他信任的人给他一些安眠药,他一定会接受的。仪式前的搜身并不严格,几片药而已,他大可以藏在自己的股沟里。”
“股沟?”
“就是屁股缝里。”
“听起来真脏。”
“用塑料纸包起来就好了。”
我继续说道,“祭品被绑得也不是很紧,在箱子里有一定的活动空间。他可以吃药。也许他是仪式前吞下了药丸,然后在里面毒发而死,要知道药品有起效时间,肠溶的就比胃溶的起效慢,凶手选用起效慢的毒药就可以了。这其实是密室最平庸的解答之一——死者自杀或者死者依凶手的计划自寻死路。不过平庸的做法也有好处,它能奏效,而且变数少。”
郑宏颖皱了皱眉头,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么证据呢?说到底,这不过是你的想象,就算他真的是这样死的,那也不能说我就是凶手吧,也许是他的仇人算计他呢?”
“谁会这么缺心眼,敢吃仇人送来的药。而你才有杀害祭品的动机,因为你需要神迹。”
我说道,“就算不是你,也是你的利益相关者。”
“不是只有我,”
郑宏颖笑道,“你认识他,了解他吗?没有一个人是独立于世的,在各色利益纠葛下,总有人会讨厌他,也许他占了一个好职位,被分配了一个好房间惹人忌恨。”
郑宏颖又说道:“你不觉得在杭州用莫须有这个罪名很讽刺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你用这样的理由对付我是不可能服众的。”
我冷笑了一声。“这不过是开胃小菜,后面还有。比如何莫的死,我一直都不认为何莫死于意外。”
提起何莫,我的胸口就发闷。
“后来,我们也确信何莫是被谋杀的。而且谋杀方式很巧妙,我们都没留意到。”
“这是一个只有在杭州才能完成的诡计。”
我指着郑宏颖的鼻子说道,“你利用了钱江大潮!以盛景杀人,你可真无耻。”
郑宏颖说道:“钱江潮不过是自然现象。同样的现象亚马孙河也有吧。我怎么可能用它来杀人。”
“其他地方确实有潮汐,但没有大潮。亚马孙河涨潮没有钱江潮那么激烈。”
我说道。
钱塘江注入东海,在它入海口的海潮即为钱江潮。海潮到来前,远处先呈现出一个细小的白点,转眼间变成了一缕银线,并伴随着一阵阵闷雷般的潮声,白线翻滚而至,几乎不给人们反应的时间,汹涌澎湃的潮水已呼啸而来,潮峰最高可达五米。
这种声势是多种因素累积而成的,首先,跟钱塘江口状似喇叭形有关,潮水易进难退,杭州湾外口宽达一百公里,到外十二工段仅宽几公里,江口东段河床又突然上升,滩高水浅,当大量潮水从钱塘江口涌进来时,由于江面迅速缩小,潮水来不及均匀上升,就只好后浪推前浪,层层相叠。其次,江下多沉沙,这些沉沙对潮流起阻挡和摩擦作用,使潮水前坡变陡,速度减缓,从而形成后浪赶前浪,一浪叠一浪涌。最后沿海一带常刮东南风,风向与潮水方向大体一致,一定程度上助长了潮势。
“何莫确实是溺死。”
我说道,“他死时也没有人在他身边动手。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何莫是‘自杀’的。钱江潮是潮汐,那么就有时间规律。你只要让何莫记错日期就可以了,比如明明是二十号,他以为是二十一号,那么潮水就会比他预想的来得早。”
钱江潮每日两潮,间隔约十二小时,每天来潮往后推迟约四十五分钟,成规律地半月循环一周。潮头最高达五米,潮差可达九米。
“根据潮水的规律。日期越早潮水来得越早。何莫以为自己是安全的,照样待在河滩上,结果大潮来了。”
我说道,“我们还特意提醒过何莫要小心大潮。他还定了闹钟,如果不是你们从中作梗,他绝不会出事。”
“就算他记错了时间,那么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郑宏颖一脸无辜地说道。
“何莫会记错时间都是被外界误导了。无论是上班族还是学生,只要长时间放假,都会记不住具体的日期。我敢打赌在这里大部分人也没有再关心日期。凶手只要偷偷拿到何莫的手机调整时间就行了,现在网络已经失效,手机无法校准时间。然后再用特定的事件进一步误导何莫,比如一场看似温馨的生日会。”
“谁的生日会?”
郑宏颖问道。
“小志的。”
唐玄鸣插嘴道,“可惜小志已经死了,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就可以和他对质。”
今天是九月二十六日,星期四——小志约我们在半个月后参加他的生日会。半个月后就是十月十一日,星期五。
一晃四天就过去了。
郑宏颖下令四灵教庆祝三天,我们忙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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