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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里夫人自传原版引言节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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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麦隆内夫人

在我们这个世界上,每隔一定时期就会有一名男性或女性公民降生到人间,并为人类社会做出巨大的贡献。玛丽·居里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她现了镭,这不仅推进了科学的展,还减轻了人类遭受疾病的痛苦和增加了人类的财富。她的意志和极度热情的工作精神,对男性是一个挑战。

1898年春天的一个早晨,那时美国正准备向西班牙宣战,在巴黎郊外一个简陋的木棚子里,居里夫人结束了工作。她走出棚子,松弛了一下身体,舒了一口气。这是的她,已经掌握了人世间一个伟大的秘密。

秘密尚未宣布,世界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这是人类一个伟大的时刻。

那个早晨所获得的伟大现,经历了人间可怕的磨难,经历了人们无数的争论、猜疑,最终才获得了成功。它象征着坚韧;象征着顽强;象征着不屈服的意志和疯狂般的工作精神。居里夫人和他的丈夫皮埃尔·居里经历了人们无法想象的坎坷、困顿,才获得了大自然的这一无价的奥秘。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起“玛丽·居里镭基金”

募捐活动,以及我是怎样说服居里夫人写这本书的。

居里夫人是我所见到的最谦虚的女性。不经过长期耐心地劝说,她绝不会为自己写自传。但在她的书中,还有许多内情她没有谈到,因此我觉得我有义务在这儿作一些说明,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全面地认识这位伟大而高尚的女性。她对我说:

她最讨厌的事就是对个人的宣传或报道,她无法想象还有比这更令人厌恶的事情了。她的思想非常准确,逻辑非常强,像科学本身一样。对于报纸杂志过分注重科学家而不是科学,她完全不能理解。她所关心的除了工作,剩下的就是她的家。

皮埃尔·居里不幸去世后,巴黎大学的教授和行政当局打破常规,决定聘请一位女性担任该校副教授。居里夫人接受了聘请,连第一次正式授课的日期都定下来了。

19o6年1o月5日下午,这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下午。以前听皮埃尔·居里讲课的学生,再次聚集在一间大教室里。

那天听课的人特别多:名流、政治家、学者、教师等等。当上课时间到了的那一刻,讲台上的一个侧门打开了,一个两手苍白、身着黑色服装的女人走向讲桌,她那突出的额头特别引人注目。出现在听众面前的是一位智者,一位充满生命力的智者,而不仅仅是一位女性。她一出现在讲台上,热烈的掌声立即响起来,而且持续时间达5分钟之久。掌声终于停息下来以后,居里夫人微微鞠了一个躬,嘴唇颤动了几下。听众都竖耳恭听,想知道开始的第一句话她会说些什么。显然,在这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她无论怎样开头都将具有重要意义。

前排坐着的一位记员正执笔以待,准备记录她的讲话。她会讲些什么呢?讲她那不幸过世的丈夫?感谢教育部长和听众们?没有,她没有讲任何闲话,而是简单地以下面的话开了头:

“当我们了解到19世纪开始的放射性研究已经为科学带来的进步时……”

这位伟大女性心目中认为惟一重要的是继续研究和前进,大可不必将时间花在没有意义的闲话上。她直截了当,避免了所有的繁文缛节,用清晰悦耳的声调开始了她的讲课。除了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和嘴唇不时有点颤动以外,人们看不出她的激动心情;她将那难以克制的激动之情克制得让人们难以察觉。

这就是这位伟大女性毕生表现出的一种特征:干起工作一往直前,从不拖泥带水。

幸运的是,居里夫人答应与我作一次交谈。在离开美国之前的几周,我曾经参观过爱迪生(Thomasa1vaedison)先生的实验室,他的设备非常完备而且十分高级,他本人可以自由地支配实验室所有的一切。他不仅在科学上很有实力,而且在经济上也同样有强大的实力。童年时代我曾与亚历山大·格雷姆·贝尔(a1exandergrahamBe11)家为邻,那时我对他那豪华的住宅和良种骏马羡慕得不得了。前不久我到匹兹堡时,那里的炼镭厂高大的烟囱直耸云霄。

在我的记忆中,在制造镭监测仪和镭瞄准镜上,好像已经花了几百万美元;而贮存于美国各地的镭,也已经价值达数百万美元。在拜访居里夫人以前,我曾经设想这位靠勤劳和智慧致富的女性,大概会住在爱丽舍总统宫殿附近某个白色宫殿里,或者是巴黎某条漂亮街道的豪华住宅里。但是,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位极其朴素的女性,在一个设备极不完善的实验室里工作;而且由于法国教授薪水不高,她只能依靠这点薪水住在廉价的公寓里。

居里夫人的实验室在皮埃尔·居里路1号一幢新楼里,这幢新楼矗立在巴黎大学旧建筑物中间,显得非常显眼。我一走进这幢楼房,就立即对镭的现者的实验室有了一个初步印象。

在一间没有任何装饰的小办公室里,我等了一会儿。这间办公室按我的想象,应该用密歇根州名牌大急流城制造的豪华家具装饰一番,才与它的地位相匹配。

坐下没多久,有一扇门打开了,一位穿着黑色棉织品外衣的妇人进来了。她苍白而羞怯,面部表情显得十分忧郁,以前我从没有见过这种令人震颤的忧郁。

居里夫人的两只手很秀气,但十分粗糙。我还注意到她有一个独特的小动作,她的指尖经常神经性地在大拇指上揉搓,节奏很快。后来我才明白这是由于她的手指常常被镭照射,已经失去了知觉。她十分友善,那秀丽的脸上折射出学者特有的表情:坚韧、对世事的然。

她谈到了美国,说多年以来她就想到美国去看一看,但又舍不得与她的两个女儿分开。

她如数家珍地说:“在美国大约有5o克镭,其中4克在巴尔的摩;6克在丹佛;7克在纽约……”

“法国有多少克镭呢?”

我问。

“只有1克多一点点,”

她简洁地回答说,“都在我的实验室中。”

“夫人您只有1克镭?”

我惊讶地问。

“我?不,我一点都没有,”

她更正我的话道:“这1克镭属于我们的实验室所有。”

我提到她的专利,认为她对镭的生产方法应该拥有专利权,仅此专利的收入就会使她成为一位百万大富翁。

她淡淡地说:“我们拒绝任何专利。我们的目的是促进科学展,镭的现不应该只是为了增加任何个人的财富。它是一种天然的元素,应该属于整个人类。”

她在说这些话时,丝毫也看不出她因为放弃了专利权而有任何值得惊讶地地方。但是,她为科学的进步和减轻人类的痛苦作出了重要贡献,而正当她大有作为之时,却没有足够的设备让她的智慧为人类作出更大的贡献。

1克镭的市场价格当时是1o万美元。居里夫人的实验室尽管在一幢新建筑物里,但却没有足够的镭,她的实验室的那一点镭只能用于产生镭射气,供医院用来治疗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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