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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马文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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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客栈(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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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想来,虽觉有些牵强,但却又确实在情理之中。

“得,小童这一线索算是断了。”

她转头看向马文才,叹了口气,“明明觉得他的行为漏洞百出,却偏生又能应上情理。你说气不气人?”

马文才沉默一霎,开口问道:“你在衙门可有找到仵作的验尸单?”

“没有。我与县丞下棋至酉时,未见有人来报。不过,”

王蓝田说,“县丞未通知孔家来领尸首,还往杭州送了一封信。想来应该是想把此案直接转到杭州去,把自己摘出来。”

马文才冷哼一声:“案子发生在余杭,怎么都摘不干净。”

王蓝田:“话虽如此,可余杭说到底还是杭州的管辖区,他们此举还算聪明,至少知道将烫手山芋往外丢。”

她想了一下:“若案子转到杭州,以你的身份能拿看到仵作的报告吗?”

“不能。”

他摇头,抿了抿唇,“毕竟我不是官,况且此案涉及到会稽孔氏子弟,届时建康可能还会派人下来监察。”

“那得快些了。”

王蓝田摸了摸下巴,面色惨然,“若真的闹大,我又难以自证,仅凭我平日耍耍嘴皮子的功夫绝对脱不了身。”

马文才站在月下,微微

抬眸看向她:“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现在的信息既杂且乱,但信息的指向却明确——王蓝田。

况且,仅从小童身上得到线索,皆能顺理成章的串联,并将矛头直指王蓝田,更为绝妙的是小童已死,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王八德的马撞死的。

死无对证,王蓝田有口难辩。

至此一步,或许还能以太原王家的身世地位将事情压下去,无非是折个家仆。

可因偷盗引出的小童之死,又直接导致了会稽孔仪之死。

会稽孔氏乃是东南豪强,孔仪又是小辈中最得族人欢喜的。这事到这,就不是一个家仆顶罪能了结的了。

许久,王蓝田指着身旁及腰的窗台:“即便天天打扫,窗台也定有灰尘。今日午时回到客栈的时候,窗台却一尘不染。”

“能说明什么?”

“说明有人是正大光明从正门进,而后翻窗走,走前还擦干净了窗台上的痕迹。”

马文才眼神微微一闪:“继续说。”

王蓝田腆着脸笑了一下:“你想,设计之人将箱子从三楼运下来,又搬进小童房间,再从正门抬进我的房间,随后翻窗走……”

她停了一下,抬眼扫了下窗外:“翻窗走,走去哪?是翻墙出了客栈?还是折回了小童的屋子,再从小童的屋子出去?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都不选。”

马文才弹了下落在夜行衣上的小絮,“我会从你的房间出去。”

王蓝田重重点头已附

和:“对啊!既然要伪造我偷窃的真相,肯定要作出那个时间段我在场的痕迹。

“如果有人正巧在辰时末巳时初,看见‘我’提着书箱钱匣鬼鬼祟祟从隔壁出来,再进自己的房间,复又空手出门,这才能坐实‘我’在现场,且确是偷了东西。

“而且小童子时看见的鬼祟的‘我’和巳时另一人证看见的鬼祟的‘我’刚好呼应,这样岂不是更好坐实我盗窃?

“可那人却放弃了最优选,而是来了个虎头蛇尾,翻窗逃走,你说他此举是何用意?”

“因为他知道你在外面,也清楚你会自证不在场。”

马文才脸色一沉,“若真到公堂上你以此为由,恰好就落到别人的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里去了。”

“王蓝田,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马文才拧眉,“在书院时还算收敛,出了书院便招招杀机。”

“我……”

她一噎,随后梗着脖子,撇嘴犟了句:“约莫是情债,因爱生恨者报复的手段大都凶残。”

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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